“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个体制下的所有人都没有勤劳的特质,都不干活,那就等死,存在失去了实质的物质支持。”金绾如此说道。
在同行聚会中,Q市的金绾温柔谦逊,深受大家赞誉。
她是瓷器名家金氏子弟,出身名门,长得清丽秀致。一直都有很多人想和她结亲的。
奈何她是个保守的姑娘,不会花时间去增加恋爱经验。
而是一步一脚印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扎稳脚跟,再考虑成家的事。
看着温婉,内心刚毅。
这场聚会里,风汐最富盛名的书法四大家都到齐了。
分别是:Q市的郑丘、金绾、关盖,K市的冯芥。
关盖最年长,比金绾大四岁,即将满三十。
金绾二十五,郑丘二十三,冯芥刚冠礼(二十)。
年纪轻轻,已经是公认的书法领军人了。
也是了不起!
这批相差十年左右的文坛名人,给风汐增添了许多华章。
说他们的风采都要盖过政经、文娱名人都不为过。
冯太虚弈棋就特别爱断筋,棋如人体,无气断筋难续。
别人都把他的棋风归入刚猛一派。
那些洒脱飘逸的棋风都是充满想象力,冯太虚做不出来。
棋界的几位棋圣不难。
金绾二十八岁开始相亲。
好友关盖知道了约她出来吃饭的时候,问她:“你怎么不考虑我?”
金绾愣了会,“我以为你对成家没什么兴趣。这么多年,没见你聊过相关的话题。”
“嘿嘿嘿嘿!!!”
这还是第一次,关盖露出这种憨憨的表情,金绾认真看了看他,“你喜欢我?”
“喜欢你很正常吧!你这么优秀!”
“那你怎么不早表白啊?”
“我没想到你要结婚啊。”
“这是什么理由?”金绾摸不着头脑。
“我们都是单身的时候,就是追逐书道的同志。绮思旖想都是藏着掖着的,说出来怎么做朋友?”
“哦。”金绾点头表示理解。
“你找对象不是不把爱情放首位吗?”
“嗯。感情基础需要扎实,但是家庭更重要的是忠诚和信任,互相帮扶。有些过于理想的状态放在现实生活中,我觉得不踏实。我不想找把感情放首位的,我想要能互相理解、帮助的伴侣。”
关盖手指着自己,“你相亲的那些对象和我比,你观地说我是不是最优选。”
金绾略一沉吟,“目前看来是的。如果把你纳入考量的话。”
“那就和我相亲。”
“好啊。这就当作第一次约会。”
关盖遮掩不住脸上的笑意,他一直都是有世俗的欲望的。只是眼光高,不想随便谈。一听说金绾相亲的消息,关盖就联想到两人结婚的未来。
金绾就是他想要的妻子。守家传统,温柔坚毅,勤勉自制。
关盖不是感情用事的人,他想要贤惠、能帮扶家庭的妻子。那金绾既然有意向成家,他自然要积极表明态度,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两位书法大家结婚是强强结合。
文坛一时传为美谈。
关盖和金绾的爱子,也是独子,关笑驰婚后不久就出生了。
夫妻俩一起带着孩子在岐山山脚村里生活。
关笑驰入读私塾。
他从小接触围棋,喜欢自己在那摆弄棋局。
金绾请专业围棋老师教导关笑驰。
五年时间,笑驰就可以轻松击败老师。
“关大师,金大师,笑驰在围棋上天赋卓然,可以让他去参加围棋大赛。他有这方面的天赋。”老师眼里掩饰不住的殷切期盼,这可是他最先看到的未来棋圣,心里止不住的激荡。
“还是要笑驰自己愿意啊。”金绾柔声说道,转头轻笑着看着儿子。
笑驰听着父母和老师的谈话,乖巧地坐在一边。
见妈妈眼神询问自己,他才说:“我想参加。”
“那就去!”关盖朗声说道。
不管输赢,让儿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初出茅庐,关笑驰就展现了大师的风采气度,不管优势劣势,都处变不惊,自在轻松。
冯太虚第一次看到关笑驰的比赛实况,就很赞赏这孩子扎实的基本功。
“这么小的年纪,落子这么扎实,真难得。”
不管遇到什么风格的对手,关笑驰都是以基本功应对。
看似笨重,实则坚固。这不是一般人想下就能下的。
外界如何变幻,我自巍然不动!
妙!妙!妙!
“冯老,这孩子下的很呆啊。”身边的裁判棋手在冯太虚近处说道。
“哈哈哈哈!!!呆是他的特色。好啊!这样的棋士稀罕。他是哪个道场出来的?”
“他没有道场。跟着家庭老师学了五年,之后都自学的。”
“哦!?那更不得了!他自己悟道,聪慧灵性可见一斑。”
年轻后辈有些疑惑,这孩子有这么厉害吗?
冯太虚水平不算顶级,但是棋感很强,关笑驰的棋气势千钧,固若金汤,还隐隐带着流动变化,这可不是表象看起来的寻常。这孩子有气在棋上。
只有那些九段棋士会给太虚相似的感受,那这孩子将来不可限量。
在饭桌上,偶尔关笑驰会说出一些和他给人温和印象有反差的话,当然是在他自己家里的饭桌上说的。“之所以会试探一个人的被压迫底线,就是对后果未知。如果知道压迫底线是承受不起的话,有脑子的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金绾笑着说:“世上的事没有那么刚刚好,还是要视情况而动。”
关盖点头,“根据现场的情况选择损失最小的方式,维护自己的底线又保护自己,是最理想的。”
“嗯。明白了。”关笑驰认真地听着爸妈的话,在心里好好地记下。
他是真的很会记忆这些言语和知识,在不知不觉中吸收转化成适用自己的东西。
围棋的基本功就是这么打下的,运用得特别熟练。
“妈妈,我觉得圣王最了不起的就是破除了经济的迷障,回归到生活本身。而且以强大的武力保证了稳定的环境。”关笑驰读了旧时期的概况后对妈妈说道。
金绾说:“哦?”
“旧时期的政经说白了是为少数群体牟利的工具,真正劳累的是多数人。而多数人的知识素养并没有得到提升,只是高等的牛马而已。”
“不觉得圣王的律典对生命过于轻视了吗?”
“要进入一个蜕变的新时代,必然要用强硬举措。旧时期的人不敢反抗的原因之一也是软弱。说圣王律典严酷,不如说它锻炼了存活者的精神。”
“哼~”金绾轻笑,“妈妈没怎么考虑过,你想的挺深的。”
关笑驰腼腆地笑笑,“我就是随便说说。感谢圣王!”
摸摸脑袋,关笑驰回了房间。
关盖走到金绾身边,“看来我们儿子还是圣王的信徒呢。”
“没这么夸张吧。”
“有点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