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菲完全没预料到薛妈妈会如此直接,本来就心存不甘地踏入这段婚姻,此刻被说得泪如泉涌,几乎难以自制。
“我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晚晚,嫂子不该误解你,都是我的不好,是我不对。嫂子在这里向你赔罪,真心诚意地说一声,对不起。”
她语气中带着恳求:“嫂子我不该无端猜疑你,所有的不对都是我的责任。今天的婚礼风波,也是因为我才横生枝节。”
薛晋文面对这场家庭纠纷,进退维谷,只能尽力调解:“妈,菲菲已经认错了,咱们就别再追究了。况且,晚晚也还手了,事情就算是两清了,菲菲都已经道歉了。”
薛晚晚听闻此言,心中的怒火更甚,仿佛能听见心中怒潮的咆哮:“她道歉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在众人面前挨的这一巴掌,外头还不知道传成什么样呢!哥,你说这话轻松,可我呢?”
莫菲菲泪眼迷蒙,近乎哀求:“晚晚,就原谅嫂子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道自己错了。嫂子愿意给你下跪赔罪,只求你能接受,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哥哥过平静的日子,不想因为这一点小事就和家里人疏远了。”
说罢,她身体前倾,似要下跪,却被薛晋文连忙拦住。
“这绝对不行,你是嫂子,哪里有嫂子向小姑子下跪的道理?”
薛晋文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而一直沉默的薛爸爸终于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好了,都别再吵了,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今天可是你们的大好日子,这样哭哭啼啼的,只会把好运气都哭走。”
“身为嫂子,竟然因为小姑子打扮得漂亮一点就动起手来,传出去我们家的脸面何在?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薛爸爸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现在还想下跪求饶恕,这岂不是让晚晚更难做人?”
“这件事,我来做主,就此结束,你们两个都不准再生是非。晚晚,如果你再闹,就先回外婆家住几天,好好冷静一下。”
薛爸的话语落下,整个房间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寒冰所覆盖,空气凝固。
莫菲菲与薛晚晚皆低头不语,心中五味杂陈。
莫菲菲虽知自己确有过失,但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憋屈与无助,偷偷望向薛爸爸,只见他铁青着脸,眉宇紧锁,显然是对今日之事极其不满。
她明白,如果再固执己见,后果不堪设想。
薛晚晚同样感受到了沉重的压力,她深知父亲的严厉,一旦惹怒他,后果往往会超出想象的严重。
薛妈目睹两人低头不语,心中暗自疼痛。
她深知丈夫与女儿的性情,虽然表面上看似严厉,实则内心柔软。
见到女儿被打还要受到责备,她心疼得犹如刀割。
“好啦,好啦,都别哭了。”
薛妈柔声安慰道,“今天是你们的大日子,这些小插曲别影响了心情。”
接着,她继续说道:“菲菲,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晚晚年纪还小,不太懂得体谅他人,你作为嫂子,也应该多一些宽容。”
“晚晚是我们最小的孩子,从小就被宠着长大,你作为她的嫂子,就再多给她一些理解与包容吧。”
薛妈妈的话语温暖而又充满希望。
薛爸爸的眉头微微舒展,虽然仍旧沉默不语,但他心里已明白妻子的用心,也意识到了不能对孩子过于苛刻。
“妈,我知道错了。”
莫菲菲终于开口,声音中带有一丝颤抖,“我不应该对着晚晚发脾气,更不应该动手。”
“菲菲,你能认识到错误就是好的开始。”
薛妈妈点头表示赞许,“以后咱们要和睦相处,别再让这种误会重演了。”
“嗯,我会记住的。”莫菲菲轻声回应,声音中带着坚定的决心。
“晚晚,你也得好好想想自己的行为。”薛爸爸适时插话,“不能总是任着性子来,要学会尊重他人,尤其是你的嫂子。”
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更多的是期望与教导。
薛晚晚凝视着父亲那双充满关怀的眼眸,眼眶不禁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却倔强地不愿落下。
她轻声细语地回应道:“爸,我知道了。”
薛妈妈见状用温柔却坚定的语气劝慰:“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好日子,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言罢,她轻轻拉着莫菲菲与薛晚晚的手,引领她们并肩坐到了装饰温馨的餐桌边。
这一简单的动作,仿佛无声地传达了对和谐家庭氛围的渴望。
薛晚晚内心深处,对于莫菲菲那刻意摆出的温柔形象有着难以言喻的反感,但她深知在这个场合下不宜表露,以免破坏了家庭的和睦,只能将这份情绪默默藏匿于心。
次日破晓,晨光初现,她特意挑选了一袭优雅而不失俏皮的装束,踏上了前往江薇小摊的路途。
相较于家中那份微妙的紧张气氛,薛晚晚更向往江薇那里简单而纯粹的宁静——那里有新鲜出炉的面包香,有软糯甜蜜的砵仔糕。
当江薇递给她选好的食物,注意到薛晚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于离开,而是缓缓坐在摊边的凳子上,江薇的眉宇间不禁闪过一丝疑惑。
“你哥哥的大喜之日刚过,薛叔叔和薛阿姨应该都回家了吧?”江薇试探性地问道。
薛晚晚轻轻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是的,他们都回来了,家里很热闹。”
话虽如此,她的语气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江薇敏锐地捕捉到了薛晚晚的情绪波动,继续追问:“那你为何不在家陪伴家人呢?不怕薛叔叔会担心你吗?”
薛晚晚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眼底却藏着一丝不屑。
“担心?我才不怕呢。我只是,只是不想面对她。”
说到“她”,薛晚晚的语气中明显夹杂了几分难以抑制的烦躁,“每一次遇见她,我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团莫名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江薇闻言,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心中暗想:这丫头,对任何接近她哥哥的人都这么警惕,先是我,现在又是莫菲菲。
“你呀,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我怎么觉得,只要是对你哥哥有意思的,你都会本能地产生抵触呢?起初是我,现在换成了莫菲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