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所犯事者,无论官位大小必须受罚,人无信而不立,国无法而不安,其家属一律派遣工部修建工程,也算是他们为大明做出一点贡献。”
朱标说完,工部尚书薛祥连忙开口附和道:“禀皇上,臣觉得太子殿下说的有理。”
其他官员听见了薛祥这话,心里忍不住腹诽道: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更多人去帮你工部修建工程。
自从大明犯罪分子全部发配工部修建工程,现在各省府州县的大牢里,都没有了犯人。
小偷小摸的,一般都是修建几个月工程就可以了。
杀人放火的,作奸犯科情节严重的基本上都是一刀砍了,这些人是不配来到工部修建工程的。
而那些官员犯了事的,情节不怎么严重的,也只是修建几个月工程,然后就可以回家了。
他们回家了,朝廷还会给他们发一块牌匾,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贪官污吏,而且还要挂在大门之上,好让所有人看到。
一般只要挂上了这四个字的牌匾,那基本上这一辈子就毁了,后代子氏同样如此,不能参加科举,不能经商,更不能参军,只能当个普通老百姓。
路过的老百姓也会给你家大门前倒粪水,以示尊重。
或者整天在你背后偷偷议论你,包括你的亲戚朋友等人,都要一起议论。
见薛祥这样说了,这时其它官员也纷纷站出来表示赞同。
“既然如此,传旨,将朱亮祖父子两人押去刑场行刑。”
“皇上圣明!”
侍卫们押走了朱亮祖父子两人,这时目光就落到了河北省知府身上。
“皇上饶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都是朱亮祖父子做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啊.......”
见河北省知府求饶,这时一名刑部官员走了出来道:“任知府,你的罪证,督查司,刑部早已经查出来了,你是洪武五年任职的河北省知府。”
“洪武六年,你勾结地主富商,大肆强买百姓土地,逼死了十家,八十五人,洪武七年,你抢了二十多名女子,其中还有十二名送给了朱亮祖,洪武八年,因为你的马车被百姓拦住了,你就让底下人把那名老妇活生生打死了。”
“洪武九年,朝廷给河北的赈灾粮,你贪了五万石,洪武十年,洪武十一年..........”
当刑部官员说完了河北知府的所有罪过,两排文臣武将忍不住恶狠狠看向他。
还有一些文官忍不住开口大骂,武将们甚至想要动手去打他了。
当然了这只是个别人,大部分人心知肚明,毕竟他们自己身上也不干净。
“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来人,把他拉出去扒皮充草,传视整个应天府,让所有的官员给咱看看,这就是下场!”
“其家人一律发配工部,贬为奴籍,一辈子让他们修建水泥路!”
听到自己的家人要被贬为奴籍了,任知府忍不住瞪大眼睛,在他看来,他自己可以死,怎么死都可以,但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他的小儿子,小女儿才三四岁,若是成了奴籍,以后将永远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最重要的是他的长子才十几岁,工部修建工程那简直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就去过工部看过几次。
“任知府,这下我们工部要多谢你的家人了,他们也能为大明做出一部分贡献。”
“狗东西,自作自受,活该!”
“你这样的人,要怎么改变,你一辈子都不会改变,只有死!”
听着两排文臣武将对自己辱骂,任知府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当任知府被拉下去后,只剩下了一个道同站在原地。
这时朱标率先开口道:“道同,孤念你不畏强权,敢于为百姓着想,孤想要调你前往海上(今上海)任职,你可愿意?”
为什么不把道同留在身边呢,这也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死了那么多官员,而道同又是一个蒙古人。
朱标把他调往海上任职,就是想要发展海上的巷口一事。
不过现在的海上是一片荒地,并不是像后世那魔都上海。
这样不畏强权,敢于为百姓发声打击不法之徒的官员,以后朱标还是想把他调到刑部或者督察司去。
现在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磨练他,让他做出一份功绩。
“微臣愿意听从太子殿下安排。”
朱标都这样说了,道同立即就明白了。
道同离开之后,又有官员上奏道:“启奏皇上,今年江西发生了水灾,淹没了大片良田,百姓们又种植了太子殿下下发的新农作物种子,只不过这种子还没有长成,而当地粮商趁机提高粮价。”
一听这话,朱标就知道有这一天,那些商人为了钱,真是什么都不顾及了。
“禀父皇,此事儿臣愿意来办,保证粮价一个月之内下降。”
见朱标这样说,朱元璋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下了朝会后,朱标回到了自己的东宫,一见楚婉依正悠闲躺在椅子上,一旁的小桌子上还放了一些水果和几杯奶茶。
这日子过得真是潇洒,朱标都有些羡慕她了。
“太子殿下,有何事,为何这般愁眉苦脸?”
闻言,朱标笑了笑道:“孤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说说吧,说不定臣妾还能为殿下分忧呢。”
随即朱标便把江西粮价上涨一事跟楚婉依说了。
“太子殿下,这是正常的,大灾之后,那些富商自然闻到了商机,而殿下那次前往江西可是带去了不少种子,还给百姓们一些粮食,但是这顾不了一世,只是一时的。”
“不知殿下想让这些粮商如何?”
这一点朱标知道,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这些粮商竟敢如此,当时就下了严令,粮食不得上涨。
“说说你的计划吧。”
楚婉依起身,看着朱标莞尔一笑,随即把她的计划说了出来。
当朱标听完了她的计划,忍不住一阵后怕,这小妮子心真是够狠的。
“隐藏了那么久,你还是暴露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太子殿下,你我皆是黑马,而我如今身为你的妻子,自然是为你着想,万不敢有其它异心,何况我们不是还有了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