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不能放任云向晚这个小贱人继续嚣张下去。
“我不能治你,总有人能治你。”
陈二丫在萧家大门前啐了一口,随即恨恨地转身离去。
……
吃完晚饭后,几个孩子就开始修炼。
这是觉都不睡了啊?
云向晚见此,也没闲着,转头钻进空间。
她将今天所得的灵药都栽进空间药田中,再浇上灵泉水,原本蔫儿吧唧的灵药立即振作起来。
见此,她愈发愁了。
“系统,你说我薅哪种灵药去卖比较好?”
电子小狗飘到云向晚面前。
“主人,我看您似乎都不舍得卖。”
“是啊,我都舍不得,我甚至还想去买点灵药来栽满这片药田。”
云向晚蹲在药田边,单手托腮,一脸忧愁。
小狗幽蓝的眼珠子转了转,觉得自己的cpu都要烧干了。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明天先薅一株千年份的灵参去卖!”
云向晚终于把自己劝服了,随即她将呆呆愣愣的电子小狗搂进怀里。
“系统,把我能买得起的阵法拉出来溜溜。”
“好的,主人。”
电子小狗在云向晚怀里调整一个姿势,而后调出相关信息。
云向晚看着面前的光幕,在上面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从解锁初阶福利开始,已经过去了五天。
也就是说,现在云向晚的个人账户里,只有五百积分。
所以光幕上显示的法阵,兑换最高也只要五百积分。
而且,还都是一些黄阶下品法阵。
“这么贵,品阶还这么低,合理吗?”
云向晚忍不住吐槽。
“主人,要不您看看阵法图解?图解便宜。”
便宜?就是需要自己炼是吧?她数理化都考不及格的人啊。
但想着还要给萧砚清他们换三本功法……
世界以痛吻我,我直接痛死。
“得了,把图解呈上来吧。”
云向晚摆摆手。
“好的,主人。”
光幕上的内容立马就换了,变成了阵法图解。
“主人,这套黄阶上品的四幻阵就不错,它后期还可以升级。而且,只需要十个积分就可兑换它哦。”
系统主动为云向晚介绍道。
“四幻阵……”
云向晚闻言,认真看了一番它的相关信息。
“主防御型阵法,能屏蔽气息不外露。筑基及以下修士擅闯,会被幻象迷惑,勾出心魔,发疯自戕,直到死亡……亦可抵挡筑基低阶修士全力三击。”
不错哦,正是她所需要的阵法。
而且,十个积分……
她最不能抵挡的,就是诱惑。
“就换这个。”
“好的主人,这边已经帮您兑换了四幻阵法,您的个人账户中,还剩四百九十积分。”
系统的办事速度也是相当快。
下一秒,四幻阵法的图解就出现在了云向晚面前。
她拿过来仔细看了看,炼制所需材料有八种。
由于是黄阶上品的阵法,所以需要的材料都不算贵。按照原主的知识储备来看,大约需要上百下品灵石。
但云向晚是第一次炼制阵法,过程中肯定会造成很多损耗。
如此,她至少得买好几倍的材料。
不过一旦成为阵法师,日后也就不愁灵石了。
一套黄阶上品的阵法,特别是像四幻这种实用性强的阵法,至少得十万以上的下品灵石。
就更别提玄阶及以上的阵法了。
翌日,云向晚炸了油条,煎了荷包蛋,煮了稀饭,然后叫醒还在修炼状态中的四个孩子。
吃完早餐后,萧砚清和萧砚凌主动承担洗碗的重任。
云向晚则回了自己房间,给自己和萧予薇梳妆打扮。
离开之前,她还特意把家里值钱的物件以及蛋兄通通给丢进空间里。
陈二丫那个人,不得不防。
一个时辰后,云向晚领着四个孩子到了白玉城。
萧玄翎是第一次进城,对什么都很好奇,那双澄澈的黑眸不停转来转去,都快看不过来了。
萧砚凌之前和萧暨白来过,所以稍微淡定些。
“糖葫芦,那边有糖葫芦!”
萧予薇对糖葫芦情有独钟,拉着云向晚的手一脸兴奋。
“娘亲,我想吃糖葫芦。”
云向晚从袖口(实则空间)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十分豪迈道。
“买!买五根!”
于是乎,一行五人,每人拿着一根糖葫芦就朝德济堂走去。
“你个逆女,给劳资站住!”
不曾想半道上,还能遇到醉汉拦路。
他这一吼,顿时把周围路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啊不对,这个蓬头垢面的醉汉,不正是原主的亲生父亲?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云向晚不紧不慢地咽下嘴里的糖葫芦,正准备回话的时候,萧家四小只却先她一步,走到了她的前面。
四个高矮不一的身影,牢牢地将她护在身后。
这扑面而来的安全感,让她心里暖暖的。
“姥爷,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可好?”
萧砚清温和有礼地说道。
“滚开!你这个杂种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醉汉秦松凶狠地瞪了萧砚清一眼,随即踉踉跄跄地直面云向晚而来。
萧砚清虽然一早就有见识过秦松的蛮横,所以他才想着换个地方,以保全娘亲的颜面。可他低估了秦松的下限,没想到他竟随口就能吐出如此侮辱之言,让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若是换做旁人,被这样辱骂,他肯定会还以颜色。
但骂他的是娘的亲爹……
“纠结什么呢?他骂你就扇他嘴啊!”
云向晚双手环胸,语出惊人。
“可是……”
萧砚清眉头一皱。
“可是什么?我不欠他,你更不欠他。他不要脸,你还要给他脸啊?给我打!”
云向晚微抬下巴,眸光冷冽。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小畜生,你敢……”
秦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砚清一拳砸在下巴上。
“噗!”
他瞳孔一凸,随即仰天喷出一口血沫。
萧砚清满脸嫌恶地往后疾退,生怕沾上一点。
后者踉踉跄跄,最终摔了个四脚朝天。
萧砚清愣住了,他有些忐忑地回头看向云向晚。
“娘亲,不好意思,我下手好像有点太重了……”
“不重,他日后若是再敢辱骂你,你把他下巴直接卸了,或者把他的舌头割掉。”
云向晚笑容和煦地跟萧砚清传授知识。
萧砚清确定她没开玩笑之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肯定是秦松对娘亲做了不可原谅之事,娘亲才会这么恨他。
萧家四小只交换一个眼神,再回头看向秦松之时,目光全变了。
“嘶……”
好痛,好冷……
秦松莫名地打了个哆嗦,被酒精迷惑的心神终于清醒了些。
“逆女,你竟然指使那几个小畜……”
“秦松,你真想我把你舌头割掉是吧?”
云向晚推开拦在自己身前的孩子们,一步步走到秦松面前。
每一步,都仿佛踩在秦松的心上,让他涌到嘴里的辱骂之词都无法再说出口。
他瞪大眼,随即手脚并用地站起身。
“你敢?我是你老子!”
“我不否认你是,但我不欠你,我都还清了,你也休想再从我这里拿到一个铜板。懂?”
原主从城主府离开时,带足了盘缠,可保她作为普通人,安稳富足过一生。
但她到秦家之后,身上的银钱都被秦家人剥夺了。
秦松要喝酒赌博,秦家长子要娶媳妇,所以就可着云向晚一个人压榨。
不止银钱,就连她华贵的衣裳和几件首饰,甚至连香碱都给抢了。
以至于原主嫁到萧家之后,连洗澡用的香碱都捉襟见肘。
秦家虽然给了原主一条命,但并未养育,也没给过半分疼爱。
就那点稀薄如纸的血脉亲情,秦家从她身上获取的银子都够买几回了。
更别说,如今原主身体里住的云向晚是从蓝星来的,就更和秦家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
他们不来招惹也好,若是来了,那只能怪他们倒霉。
“逆女啊!你们快来看看,这个不孝女,有钱买冰糖葫芦吃,却要活活饿死自己亲爹啊!”
秦松见来硬的不行,毕竟萧砚清那一拳现在还疼得很呢。于是他就地转换策略,扯着嗓子开始哭嚎起来。
“这姑娘实在太不该了,无论如何,他也是你亲爹啊。是她给了你生命,所以你就该孝敬他。”
“是啊是啊,不孝长辈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姑娘,你还是赶紧拿点银子给你爹吧。”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怎么能这般苛待自己的亲爹呢?”
……
顿时,众人口诛笔伐,群情激愤,云向晚立即就成了不孝亲爹,虐待亲爹的大恶人。
“不是这样的,我不许你们这么说我娘亲。”
萧予薇拉着云向晚的手,气愤地望着周围人。
另外三个孩子也是一脸愤愤。
“不用担心。”
云向晚安抚地揉了揉萧予薇的小脑袋,随即就地一屁股坐下,然后拿着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帕开始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同时,小嘴一张,就开始嚎。
“哎哟我的命真苦啊,刚一出生,就被亲生爹娘弄丢了。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富贵人家,带着点盘缠回家认亲。可哪知亲生爹娘联手抢了我所有银子,连衣裳和洗澡的香碱都不放过啊……”
“这些就算了,就算我还他们生育之恩啦。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们又转手把我卖给一个鳏夫。想我年方二八,就要给四个孩子当继母啊……”
“我含辛茹苦,天不亮就起床,辰时还不敢睡觉,好不容易把日子过好一点,这亲爹又来要银子去喝酒赌博……”
“天啦,让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