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气劲仿佛无数利箭,射向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无论是萧峰父子、慕容博父子、鸠摩智,亦或是少林玄字辈以及神音等高僧,一个个尽皆被这气劲逼退。
功力高者如萧远山父子、慕容博、鸠摩智只是连连后退泄劲,脚下的地板被震得裂开了几道缝隙,尘土飞扬。
而慕容博、少林玄字辈以及神音等人却是直接身体离地,纷纷撞向后面的书柜,那些书柜更是轰然倒塌了一片,古籍散落一地,纸张在空中翻飞,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阿朱自知武功低微,早在之前便躲到角落里看着,见得如此场景,惊得目瞪口呆。她的心跳如擂鼓,双手紧紧握住衣角,生怕自己被那气劲波及。她从未见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场面,心中对辛稹的敬畏之情更是油然而生。
两个屏障相碰,辛稹只是浑身一震,脚下稳如泰山,仿佛那股暴烈的气劲对他毫无影响。
而扫地僧却是噔噔蹬后退了几步才稳了下来,脸色亦是微变,不如之前那般古井无波。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敬佩,显然对辛稹的修为感到不可思议。
扫地僧震撼看向辛稹,道:“辛居士,你这一身修为,震古烁今啊!”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敬意不言而喻。
辛稹笑道:“请让开吧,这事你压不住,慕容博做了那么多的腌臜事,不是放下屠刀便可以立地成佛的。”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意和决然,仿佛一把利剑,直刺人心。
少林玄字辈此时奔走过来挡在扫地僧面前,朝着辛稹喝道:“辛稹,这里是少林寺,你不可无礼!”他们的脸上满是愤怒和紧张,显然不愿意看到辛稹在少林寺中肆意妄为。
辛稹微微眯起眼睛,笑道:“少林寺固然是武林圣地,但也不能成为恶人的庇护所。”他一步步向前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压迫。
少林玄字辈高僧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们知道辛稹的实力非同小可,但此刻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挡在他面前。
扫地僧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让开吧,辛居士乃是当世高人,心智坚定,岂是随意可以说服的。”
玄字辈高僧见这老僧这般说道,便退到了一边,辛稹笑道:“你们可看好了慕容博父子,若是因为你们的阻碍,因此让他们父子给跑了,那少林寺可是要担责的哦。”
玄因闻言冷笑道:“辛施主此话未免霸道,明明是你到少林寺放肆,私自进我们藏经阁,更是毁坏了我们这么多的宝贵典籍,现在还要我们替你看住慕容施主,这是什么道理?
我们少林虽然不惹事,但亦是从来不怕事,若是辛施主认为是少林寺的过错,那伱便放马来,看看少林可是怕了你!”
辛稹笑道:“挺好,那你传警讯出去吧,便在少林山门处布下罗汉阵,等会我自去破一破。”
萧峰朗声道:“兄弟,我们父子与慕容博父子的恩怨自己来解决,你只管你自己的事情即可。”
辛稹点头道:“好,少林寺也该付出一些代价的,虽说是慕容博搞的鬼,但少林寺却是知错不改,看着萧大哥你经受诸多苦难视而不见,现在我们要找罪魁祸首,你们还出来逼逼赖赖,这是要接下这个恩怨么?”
扫地僧叹气道:“人孰能无错,有些时候总得豁达一些才是。”
辛稹笑着与萧峰以及萧远山道:“你们愿意这般豁达么?”
萧远山冷笑道:“慕容博这狗贼害了我妻子,又让我父子离别三十余年,这等深仇大恨,岂是一句豁达便可以解决的?”
萧峰亦是不忿道:“绝不可能。”
扫地僧道:“居士,你近来小腹上‘梁门’‘太乙’两穴,可觉到隐隐疼痛么?”
萧远山全身一凛,道:“神僧明见,正是这般。”
那老僧又道:“你‘关元穴’上的麻木不仁,近来却又如何?”萧远山更是惊讶,颤声道:“这麻木处十年前只小指头般大一块,现下……现下几乎有茶杯口大了。”
萧峰一听,知父亲三处要穴现出这般迹象,系强练少林绝技所致,从他话中听来,这征象已困扰他多年,始终无法驱除,成为一大隐忧,当即上前两步,双膝跪倒,向那老僧拜了下去,说道:“家父病根已深,还祈慈悲解救。”
那老僧合什还礼,说道:“施主请起。施主宅心仁善,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肯以私仇而伤害宋辽军民,如此大仁大义,不论有何吩咐,老衲无有不从。不必多礼。”
萧峰大喜,磕了两個头,这才站起。
那老僧叹了口气,说道:“萧老施主过去杀人甚多,颇伤无辜,像乔三槐夫妇、玄苦大师,实是不该杀的。”
萧远山是契丹英雄,年纪虽老,不减犷悍之气,听那老僧出言责备,朗声道:“老夫自知受伤已深,但年过六旬,有子成人,纵然顷刻间便死,亦复何憾?神僧要老夫认错悔过,却万万不能。”
辛稹笑道:“不过是异种内力相冲而已,萧大哥,何须求他,稍后我传伯父几句口诀,几日便可以解决。”
萧峰喜道:“是给阿朱那几句么?”
辛稹点头道:“没错,所以无须顾虑,大丈夫恩怨分明,有仇不报那算什么。”
扫地僧又叹了一声道:“辛居士,你又何必横插一手,此事本与你无关。”
辛稹呵呵一笑道:“那此事又与你有什么干系?”
扫地僧道:“佛祖慈悲,不忍看着他们冤冤相报而已。”
辛稹点头道:“没事,报不了,慕容复没有子女,只需今日将慕容复父子尽数给杀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慕容复怒视辛稹道:“我慕容家与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要下此辣手!”
辛稹笑道:“我平生最恨小人,恰好你跟你父亲都是小人,所以没有放过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