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稹扫视了一下,在大厅之中的除了左冷禅之外,另有余沧海、解风、费彬等人。
另有几位道士,也是熟人,领头的道士叫至安子其后三个叫至静子、至端子,至离子,江湖人称峨眉四子。
而另两位道士据介绍却是武当派的,一位道号清虚,乃是武当掌门冲虚道长的师弟,另一位却是冲虚道长师侄,道号为玄高。
昆仑二圣薛伯时以及穆宗贵亦在场,除了掌门震山子没有来,也算是精英尽出了。
除了左冷禅不冷不热,其余人与辛稹的招呼也颇为热络。
尤其是峨眉四子对辛稹颇为尊敬,自然是因为辛稹当初救他们一命的缘故。
昆仑二圣虽然矜持,但对辛稹颇为欣赏,态度也颇为热情。
辛稹一一诚恳打了招呼。
左冷禅请众位掌门落座,当中的位置左冷禅请方证入座,方生推脱了一会,在众人的劝说的声音之中这才落座。
这个倒是正常,方生虽然不是掌门,但他是代表少林寺来的,他本人在江湖上的地位又极高,这首座他来坐谁都没有意见。
随后是左首的位置,左冷禅请解风入座,解风亦气了一番,但也坐下了。
丐帮作为武林第一大派,解风入席左首大家也没有什么意见。
问题出在西首位置,若是武当掌门来了,这个位置理所当然由冲虚道长来坐,但现在却是清虚道长来了,他既非掌门,自身在江湖上也没有太高的地位。
这里还有诸多的掌门,比如说昆仑派的震山子、嵩山派的左冷禅、华山派的岳不群、青城派的余沧海、恒山派的定闲师太,当然,还有华山剑宗掌门辛稹。
他清虚若是胆敢舔着脸上座,这可不太能够服众。
左冷禅倒是请清虚道长上座,清虚道长连连推辞,言辞恳切,令人动容,左冷禅倒是没有多劝。
左冷禅随即请昆仑二圣入座,昆仑二圣亦不愿意入座。
左冷禅便请岳不群入座,岳不群如何肯入座。
又请恒山掌门定闲师太,定闲师太双手合十道:“贫尼方外之人,如何敢据高位,左掌门还是你来坐吧。”
左冷禅闻言眉梢有一丝喜色,但随即谦虚道:“左某如何敢据右首坐席,还是请高贤入座才是。”
此时点苍双剑中的洪彦之忽而道:“不如请剑宗掌门辛稹入座吧,辛掌门武功天下第二,此次又领着我们斩杀魔教妖人二三千人,功莫大焉,他入这个座位,我点苍派是服气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看向辛稹,随即又看向左冷禅。
辛稹微微一笑道:“还是请高贤入座吧,辛某年轻才浅,如何敢窃据高位。”
此话一出,左冷禅脸色微微一松。
却不料恒山派定逸师太道:“辛掌门虽然年轻,但武林之中并非论资排辈之所在,就算是论资排辈,辛掌门乃是风前辈亲传弟子,与在座诸位掌门亦是同辈,而辛掌门武艺天下第二,如何坐不得这右首?”
此话一出,众人神态各异。
左冷禅神色微冷。
辛稹还是摇头道:“多谢洪兄弟以及定逸师太抬举,不过辛某对这个的确不太在意,请大家入座吧,当前魔教大敌在前,座次什么的,算不得什么。”
左冷禅看向余沧海,示意余沧海说话,但此时余沧海不知道在看什么,竟像是没有留意到左冷禅的眼色。
昆仑二圣中的薛伯时笑道:“还是请辛掌门入座吧,你坐上去,我薛伯时是服气的。
之前追索向问天之时,向问天气焰嚣张,群雄束手之时,辛掌门一人一剑将向问天打下悬崖,战力卓绝,薛某敬佩得很。
后面更是听说东方不败都奈何不得你,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服气!”
辛稹与薛伯时点点头道:“薛师兄谬赞了,那些事情不值一提。”
点苍派巫蕴中笑道:“若这些都不值一提,那这武林中又有什么值得一提的,辛掌门,伱上座吧,你要不上座,这得推到什么时候。”
左冷禅的脸色又铁青了一些。
辛稹摇头道:“震山子师兄,还是您上座吧,辛某在诸位面前不过一后进,哪敢上去啊。”
此时方生道:“辛掌门,既然大家都让你上座,你就别推辞了,再这么推辞下去,天都要黑了,可还怎么议事啊。”
左冷禅此时的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但又不好出声,只能呆立原地。
也怪不得左冷禅如此,这座位看似无关紧要,实际上却有颇多说道。
往小了说,这乃是众人的赏识,往大了说,这可是武林地位的排序。
按理来说,在武当、峨眉掌门没有到来之际,左冷禅作为嵩山掌门,嵩山派的实力比起昆仑武当等门派亦是不弱多少,坐上这个右首实至名归,但此时却没有人提起他,这让他如何能够咽下这口气?
辛稹如何看不清左冷禅的打算,若是其他人,辛稹让了也就让了,但面对左冷禅,辛稹却是不愿意让的。
所以,方生发话之后,辛稹看了一下众人,然后点头道:“既如此,那辛某便舔颜……”
“等等!”忽而有人喝道。
辛稹看向说话的人,却是嵩山派的费彬。
费彬大声道:“方生大师、史帮主,以及诸位高贤,我费彬人微言轻,本不该多说什么,但今日却是要为我师兄左盟主说句公道话……”
左冷禅道:“师弟,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方生笑呵呵道:“左掌门,费师兄也是堂堂武林大高手,自然有说话的资格,你虽是掌门又是师兄,但也该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费斌哼了一声道:“我嵩山派实力虽比不上少林丐帮,但在武林中也是堂堂大派,我师兄身为嵩山掌门,还是五岳剑派盟主,以他的身份难道坐不得这右首么?”
方生点点头道:“这里任何一个掌门以及高贤都有资格上座,只是大家都相互谦让罢了。”
费斌点头道:“好,我认为,左盟主却该坐这个右首,至少比辛稹更有资格上座。”
左冷禅冷道:“费师弟,左某才学浅薄,如何能够上座,这话你以后莫要再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