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赶紧点头:“这个我晓得,这个我晓得!”
说完了这些,辛稹便告别离去,那银票他本不收,林夫人却是不肯,直接上手往他身上塞。
辛稹推脱不过,又怕与林夫人推脱时候碰到什么不能碰的地方,便只好无奈收下。
辛稹走到外面,林平之骑着马追了出来,将缰绳塞在他手里。
辛稹牵着着林平之最心爱的小白龙,脸上笑容颇盛。
他的决定没有错。
辛稹找了地方隐蔽了起来,就近观察着林府。
晚上林平之一家换了寻常服侍,偷偷从后门乘坐马车走了。
辛稹悄悄跟在了后面出了城。
林震南不敢耽误,出了城便径直往建州而去。
走建州是北上比较便捷的道路,到了建州便可以乘船北上,比走陆路要舒服得多。
出了福州城,林震南便沿着官道去往建州。
辛稹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其实逃亡时候最好不要走官道,虽然官道好走,但很容易被堵个正着。
果然第二天便被人给堵在一片林中。
堵住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青城派。
林震南虽然不认识余沧海,但看到余沧海的瞬间,立即便意识到此人便是余沧海了。
此人虽然五短身材,但站在那里便是一股宗师气度,让人一眼便注意到了他。
林震南惨然而笑道:“余掌门,饶过我妻儿不知可否?”
余沧海冷笑道:“你们又何曾饶过我孩儿。”
林震南叹息了一声,心知今日自家老小已经是绝无幸理了。
林夫人却是巾帼不让须眉道:“南哥,不必求他,今日咱们一家便死在一起就是了,跟他们拼了!”
林平之被吓得手脚冰凉,但兀自鼓着勇气道:“你儿子调戏良家妇女,行为不端,死得正好!”
余沧海冷笑了一下:“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希望你一会之后还能嘴硬,拿下他们!”
侯人英等人抽剑正要拿下林震南一家,却听到一声叹息。
“余掌门,看来我的话伱还是没有记住啊。”
“辛大哥!是辛大哥!”林平之喜道。
林震南摇头叹息道:“辛大人不该来的……”
有句话他没有说出来辛大人若还是官身,自然可以震慑余沧海,但现在已经是白身,恐怕一会连自己都要搭进去了。
余沧海怒极而笑道:“哈,这不是辛大人么,某还想着过些时日去拜访您呢,没想到您竟然主动出现了。
哈哈哈,真好,真好,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辛稹从林后走出,林平之看到辛稹背着行囊,手上却是带着一把剑,不由得有些诧异。
随即想到书生负剑乃是本朝风尚,未必就真会武功。
余沧海也注意到辛稹手中的长剑,只是哼了一声。
余沧海有修养,但他弟子就不太有了。
大弟子侯人英嘲笑道:“辛大人做不成官了,现在是想要行走江湖混口饭吃么?
哈,不过辛大人,混江湖手上可得有功夫才行,你一个文弱书生,可别一出门就被人一剑捅了几个窟窿。
那叫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了,哈哈哈哈!”
青城派弟子纷纷大笑起来。
辛稹一笑道:“余掌门,原来你们是得知我已经被剥夺官身了,所以这才来堵人的啊,你们消息还怪灵通的咧。”
这话一出,青城派弟子纷纷喝骂。
余沧海一脸阴沉道:“辛稹,之前你仗着一身皮便来欺压我们,倒是气焰嚣张。
但却是不知,那张皮可以披上,也可以被剥掉,靠得住的还得是自己手上的功夫。”
辛稹摇了摇头道:“我披的那张皮被扒了,但你们怎么认为我手上就没有功夫呢?
余掌门,我与林家有些渊源,我要护住他们,还请你给一条路。”
余沧海摇头道:“林家杀我爱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还有你辛稹,你拦我报仇,让我爱子在冰冷的地下呆了那么久,魂魄飘零异乡,这仇我一样要报!
别废话了,受死吧!”
侯人英见师父这般说话,便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大声指挥道:“人雄,带人抄截后路,别让他们跑了。
人豪,你去拿下林震南他们。
人杰,把辛稹拿下!”
“是!”青城派弟子纷纷抽剑往林震南一家以及辛稹而去。
辛稹叹了口气:“果然,这江湖便是得用手上功夫说话,太野蛮了!”
罗人杰听到辛稹的话大笑道:“果然是个书生,就剩一把嘴了。”
说了这话,罗人杰便出剑直刺辛稹的跟腱,想要直接削断辛稹的脚筋。
原本他想着这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不料感觉手上一疼,哐当一声,手中的剑掉落在地,罗人杰不由得惨呼出声。
余沧海原本没有注意这边,听到声音后才转过头来,沉声问道:“人杰,怎么回事!”
罗人杰已经捂住了手,赶紧退到余沧海身边,急道:“师父,这狗官会武功!狗官我想削断他的脚筋,他忽然出剑击中我的手腕,他的剑法很简单,但我就是躲不了!”
余沧海抓过罗人杰的手腕看了一下,手腕上只沁出一点殷红的血珠,想来是对方留手了。
余沧海与辛稹拱了拱手道:“多谢阁下手下留情。”
辛稹点点头道:“余掌门,在下并不想与你们结仇,你们来福建的目的我也知道,无非便是辟邪剑法。
我可以让林震南告诉你们剑谱的下落,你放过林震南一家,你觉得如何?”
余沧海皱起了眉头:“林震南会听你的话?”
辛稹笑了笑道:“剑谱就在我身上,你只要答应了,这剑谱就给你了。”
余沧海盯着辛稹,然后摇摇头道:“我不可能让你们离开,否则我青城派再无宁日。”
林震南那边已经叮叮当当动起手来。
辛稹摇了摇头,深恶痛绝道:“果然,说话还是没有动手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