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陆婷的行为,彻底激怒了我。

    兵哥打来电话,说已经抓到那个几个混子,约好地方,我赶了过去。

    以前为了个人安全,我不会亲自动手。

    可这次想到老师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惨状,心中憋着一团怒火,似乎不发泄出来,会把我烧成灰烬。

    我堵着一口气,来到城中村的一间民房。

    地上跪着五个杂毛,瑟瑟发抖,兵哥坐在凳子上,叼着一支烟,见我到来立即起身。

    来了。

    兵哥是这一代的混混头子,为人义气,曾为了兄弟扛下伤人的责任,坐了两年牢,家里老婆跑了,剩下个老妈子重病,是我爸自掏腰包送去医院。

    所以他很敬重我爸,帮忙解决不少事情。

    这几年形势变化,兵哥开始转行,从原本的高利贷,变成了洗浴中心,手里养着一帮小弟。

    平时很少动手,可接到我的电话,立即召集所有小弟,抓住几个杂毛。

    我走进门,冲着兵哥点头,然后目光落在杂毛身上。

    杂毛看到我后,脸色剧变,噗通趴在地上,不断磕头,丝毫没有在医院病房里的嚣张。

    我拿出手机,冷声道:我问,你们答!

    十几分钟后,我走出民房,来到院子里,擦了擦手里的血迹,重重喘口气。

    兵哥来到旁边,递给我一支烟,沉声道:想不到那群人渣,竟然对老师动手,放心,我会好好招呼他们。

    我给兵哥转了一笔钱。

    兵哥刚开始推辞,说小事一桩。

    但我坚持,兵哥或许不缺钱,但那群小弟需要。

    跟他们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我现在已经不排斥动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因为这个社会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对付一些恶人,就得以暴制暴。

    如果报警的话,就算将几个杂毛抓起来,顶多关几天就放出来。

    得到证据后,我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回到民房,与几个杂毛谈了一阵。

    兵哥见我放他们走,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说道:狗咬狗,才有趣。

    兵哥看了我很久,竖起大拇指,点头道:后生可畏。

    离开城中村,我没有联系同学,有些事情,他们不参与比较好,毕竟都是学生。

    我又去医院看望班主任,她还躺在ICU,用仪器维持生命。

    她女儿呆坐在走廊外的长凳上抹眼泪,见我到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比我大几岁。

    聊了一会儿才知道班主任家的处境。

    班主任又一儿一女,丈夫在孩子小的时候癌症去世,靠着她微薄的工资养家糊口。

    班主任平日里尽心尽职,从不收取家长礼物。

    但她的儿子在十八岁考上名牌大学时得了一种怪病,国内没有药物治疗,必须花高价从国外进口。

    这笔钱对她们而言是一笔天文数字,所以平时很节省。

    没想到班主任兢兢业业一辈子,最后落得这个下场,ICU的费用每天以万为单位,女儿根本承受不起,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出事。

    我起身去窗口.交了三十万。

    班主任女儿大惊失色,她知道我只是一个学生,不可能有那么多钱。

    我好说歹说才解释清楚,没有接受她的欠条,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心情沉重的坐在院子里,隔壁老陆夫妇搬进去,别墅里传来欢笑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我现在恨不得将陆婷碎尸万段,对方做了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有心情办升学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