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漾当然是舍不得对她动手的,可他自然能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姜莘怜立刻识相地从他怀中退出来,殷勤地端茶送水:“哥哥今天辛苦了,快喝点水吧。”
“哥哥累了一天,是不是饿了,我叫吴阿姨做点哥哥爱吃的,可要多吃点哦。”
多吃点,吃饱了,可就别再吃她了。
裴予漾捏捏她的脸:“乖。”
虽然这么说,但晚餐还是姜莘怜一人在餐桌上。
这段时间,裴予漾总是非常忙碌,但每天回来的时间很早,还未处理好的文件就被带了回来。
姜莘怜想了想,去找吴阿姨做点宵夜,结果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无奈之下,她只能翻出手机,看教程自己做。
几个视频看下来,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决定随便煮点面条。
“烧水,水开了再下面条。”
姜莘怜第一次下厨,业务极其不熟练,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最终煮了一碗清汤寡水面。
顺带一提,为了裴予漾的味觉着想,她也没敢放盐。
她双手端着托盘朝楼上走去,刚到楼梯口,看见书房的灯熄灭了。
她犹豫一下,走到卧室门口,拧开了门锁。
门刚打开,就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推门走进去,在茶几上放下托盘,准备离开。
“怎么了,莘儿?”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姜莘怜吓了一跳,转过,看见裴予漾披着浴袍站在浴室门边,身上没有擦去的水珠滚落下来。
“你一直没吃东西,我给你送点宵夜。”
她指了下茶几上的面条。
得意补充道:“是我做的哦。”
裴予漾顺着看过去,闻到食物的香气,一笑:“好孩子。”
“你快吃吧,面会糊掉的。”
“不急。”
裴予漾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女孩,她刚洗了澡,披散在身后的发尾有些湿润,睡袍系带在腰间打了个大大的蝴蝶结,像个可口的点心。
他眸色微深:“莘儿,哥哥给你带了礼物。”
他刚回来的时候,姜莘怜就在陈耀手中看见一个木质盒子,现在这个盒子就摆在床头柜上。
她走过去蹲下,打开了盒子。
以裴予漾送礼物的习惯,十有八九是珠宝什么的。
但当她看清楚盒子里的东西,愣住了。
是珠宝,但不完全是。
是一条一指宽的颈链,镶嵌了数颗蓝宝石,中间有一颗水滴钻石。
“喜欢吗?”
后背感受到热意,裴予漾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双臂随意撑在柜子上,将她圈在怀中。
“这条颈链,哥哥找了好久。”
他低笑,从她手中拿起颈链,轻柔地扣在她的颈部,歪头欣赏一番:“果然很适合莘儿。”
姜莘怜呵呵一笑:“只是一条普通的项链吗?”
“真聪明,”
他吻了吻她的耳朵:“这条颈链上,携带定位器。”
姜莘怜:……
她试图提醒他:“哥哥,面要糊掉了。”
“没关系,”
他圈住她纤细的腰身,轻微用力,将她抱了起来。
在女孩一声惊呼中,顺势倒在床上。
炽热的吻落下来,姜莘怜双手撑在男人赤裸的胸膛,鼻息间充斥着两人的气息。
她努力推开一丝距离,呼吸不稳:“面条!”
“我知道。”
裴予漾扣住她的后脑,让她无法扭头,微微红肿的双唇还带着水光,美极,艳极。
他从她身上起来,脱去浴袍,露出精壮的身体。
姜莘怜挣扎着爬起来,有点生气地踹他:“我煮的面!”
她第一次下厨做的面条!不准浪费!
裴予漾抓住她腰间的系带,轻轻一抽,系带散开,一起滑落的还有丝质睡袍。
他把她按回身下,身躯又覆上去。
“我会吃的,一点不剩。”
………
裴予漾就是个斯文败类,狠话一句不多说,狠事一件没少干。
姜莘怜累得只差闭上眼睛就昏过去了,但最后的执念支撑着她。
有气无力地掐了下男人的手臂:“面,面条。”
“嗯。”
裴予漾吻了吻她,从她身边坐起来,俯身在床下捞起睡袍披着,走到茶几边。
经过这么长时间,面条已经完全凉透,糊成一团,回归成面团的样子。
他一筷子下去,夹起来一个颇有分量的面团,面对姜莘怜期盼的眼神,不得不咬了一口。
“怎么样啊?”
姜莘怜趴在床边,幸灾乐祸道。
想也知道味道不可能会好吃,什么味道都没有,还糊成了一团,都怪他。
裴予漾喉头上下滚动,艰难地咽下去:“还,还行。”
“真的吗?”
她笑得眉眼弯弯:“那要全部吃掉哦,一、点、不、剩。”
*
昨晚累了这么久,姜莘怜早晨是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不管裴予漾怎么哄,埋在被子里哼哼。
“我不饿,我要睡觉,我困死了!”
裴予漾没办法,只能让吴阿姨做了碗米糊,一勺一勺喂到她嘴边。
姜莘怜闭着眼睛,感觉到男人给她整理好被子,随后房间陷入安静。
等她再次醒来时,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隐约听到外面似乎有女人略显尖锐的声音。
什么情况?
她穿上拖鞋,随便披了件裴予漾的衣服,打开了房门。
在门打开瞬间,尖锐的女声变得清晰起来。
“裴予漾,我们教导你这么多年,你就做出这种事情?!”
裴夫人看着面前曾经令她万分骄傲的长子,愤怒到极点。
姜莘怜瞬间清醒了。
裴夫人来了?这么快?
她拢了拢衣服,走到二楼扶栏边,朝下面的人打招呼:“早上,啊不,中午好啊,裴夫人。”
裴夫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就见她穿了件吊带,外面只披了件男士衬衫,露出的大片肌肤上遍布红痕。
这代表着什么,她会不清楚吗?
“啪!”
她一巴掌狠狠摔在长子脸上。
“啊!妈妈!你干什么!”
裴予漪吓一跳,连忙抱住裴夫人的手:“妈妈!你骂就是了,干嘛要动手啊!”
裴予漾被打得偏过脸,面色如常。
“你,你和她!你怎么能和她!”
裴夫人气极,抬手还想再打。
“砰!”
小巧的花瓶自二楼砸在几人身后,发出巨响。
裴夫人一惊,下意识退开。
姜莘怜无辜摊手:“我不小心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