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王权剑是你最大的优势,但也将成为你最大的弱点,一旦失去了王权剑,你自身战力必将大打折扣。”
王权守拙何尝不明白徐麟的道理,但他苦涩一笑道:“可这个世界上,谁都不比师弟的天赋啊。”
徐麟也没有劝他放弃王权剑,走上一条全新的道。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一条全新的道。
“师兄,你应该也察觉出来了吧?”
“王权剑意是燃命之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王权守拙,他也没想到徐麟从来没有碰到过王权剑一下,但却对王权剑了如指掌。
比他这个执剑人,更加的了解。
他实在是难以想象徐麟的剑道天赋,究竟高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
至少现在的他看不见尽头。
王权剑的功能弊大于利,虽然施展剑意会损耗寿命,但是杀伤力却是爆炸。
其次王权家所有的剑招都离不开王权剑。
只有掌握王权剑,王权家才是真正的王权家。
……………
从师弟身上移开目光,王权守拙心中复杂,如今的王权家看似光鲜艳丽,却也有着见不得光的阴暗。
剑冢!
一个笼罩在王权家头上的阴影,即使身为家主,也无法摆脱来自剑冢的控制。
亲眼注视着王权守拙转身离开。
徐麟能够清楚感觉到,王权山庄要不了多久就会迎来一场大洗牌。
自己的这个师兄极为善于藏拙,藏剑二十载,当他挥出剑的时候,将会石破天惊。
不久后,王权山庄发生了一件大事。
王权守拙之父,当代王权家主。
一天夜里,暴毙身亡。
对外声称是走火入魔而死,但真实死因谁又知道呢?
棺材前,徐麟第一次看见师兄露出悲伤之色。
但徐麟并没有上前出言安慰,而是等到身无旁人。
入夜时分。
徐麟这才上前,小声道:“师父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会因为修炼的事情,而走火入魔而死?”
“师兄,你怎么看?”
而且更让人疑惑的是,王权家的人对此缄口不言,秘不发丧,对此议论的人少之又少。
仿佛变成了一种禁忌,让人噤若寒蝉。
虽然偶尔听见几个议论死因的人,但第二天就会神秘的失踪,宛如人间蒸发一样,无迹可寻。
就连徐麟,也只会在没人的时候,才会询问这个话题。
王权守拙披麻戴孝,跪在棺材前沉默不语。
他的眼眸深处充满了仇恨,只是淡淡吐出三个字:“是,他们!”
“………”
徐麟瞳孔一缩。
顿时心中浮现一抹寒意,脑海中浮现两个字,剑冢。
这些家伙的手竟然已经伸这么长了吗?
连王权家主也敢谋害?
徐麟眸子一沉,语气森然:“师兄,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王权守拙寂静的眼神,虽然充满了仇恨,但也充满了冷静,冷静的让人感到有些可怕。
“等!”
一个字吐出。
让徐麟放下了手上的动作。
当然,徐麟还没有圣母心泛滥,劝师兄早日放下仇恨。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丧父之痛,不共戴天。
没有亲身经历过,他根本没有资格劝慰。
相反,快意恩仇,有仇报仇才是徐麟的做事风格。
就算王权守拙不说,徐麟心中也已经渐渐浮现了杀意。
后山,剑冢!
那是王权家的背后掌控者,就连家族至宝,王权剑也是被这帮老家伙掌管。
它们这些老顽固握着王权家,真正的生杀大权。
类似一个权利机构,一言可决定所有王权家的事情,而外人很少得知,向来十分的神秘。
一旦有威胁王权的家,他们都会毫不犹豫铲除。
不择手段。
“师弟,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会怕吗?”
“有何所惧?”
徐麟锐利的目光,这就是他的答案。
两天后!
松树下,徐麟练剑的动作突然停下,只因他听见了山门前传来的动静。
最后发现一只小妖怪,单枪匹马前来闯山,结果成了瓮中之鳖。
后来,徐麟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闯山者是涂山雅雅。
王权山庄,看守森严的地牢里。
徐麟仗着是自己二师兄的面子,十分容易就贿赂了这些弟子,然后大大方方走进了地牢,前来探监。
牢房门口,他一眼,就看见了里面涂山雅雅的身影。
此刻她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身上还贴了许多封印妖力的纸条。
虽然已经如此了,但她精气神还是很足的。
当她看见徐麟出现的那一刻,美眸顿时浮现深深的怒火。
“徐麟,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老娘咬死你!”
“你不讲信用,说好的我来王权山庄,你就把无尽酒葫还给我!”
“结果,你这个大骗子,不讲武德!”
徐麟也很是无奈的捂住了额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表情。
让这家伙来,没想到还真来。
真就脑袋缺根筋?
因为贴在身上的封印条,涂山雅雅刚刚一跃而起,就噗通一声,直接给跪下了。
徐麟淡笑:“咦,这不是涂山小霸王嘛,怎么半个月不见,沦落成这幅模样了?”
“你这个臭酒鬼!”
“还不都是因为你…”
涂山雅雅骂骂咧咧,愤怒到了极致,她嘶吼道:“你们这些道士没一个好东西,竟然算计老娘,而且还布置了这么多捉妖陷阱,不然那些个杂毛道士,怎么可能是老娘的对手!”
这时候徐麟缓缓走上来,一声不吭。
只是冷冷的挥出一剑!
眼看徐麟对准了自己,涂山雅雅吞咽唾沫,面露惊恐之色。
当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当中的疼痛感。
咔嚓一声。
徐麟,只是一剑斩来,破开封印,然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金疮药,蹲下来替她敷药。
………………
不久,身躯一阵冰冰凉凉,让涂山雅雅不禁舒服,忍不住呻吟出声。
听着她那奇怪的叫声。
徐麟眉头一皱,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
这要是让外面的人听见了,指不定会让别人胡思乱想。
上完胳膊,小腿附近的药后,涂山雅雅的态度明显更好了。
但她还是哼哼唧唧道:“你为什么要帮我?还这么体贴的给我上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涂山雅雅那憨憨的模样,徐麟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一个剑,能有什么坏心呢?”
说完,徐麟就要去扒涂山雅雅的外衣。
“喂!”
“你又想要干什么?上药就上药,干嘛扒衣服?”
涂山雅雅连连往后退。
眼看涂山雅雅贴在墙壁上,徐麟继续走上前,没好气的解释道:“不脱外套,我怎么给你包扎伤口,继续上药啊?”
“难道你除了外套,不会里面该什么都没穿吧?”
徐麟狐疑了。
涂山雅雅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她脸红道:“你这个胡说八道的臭酒鬼,老娘……”
她很想解释,但这才想起自己里面真的没穿。
“不行,我不上药了!”
她刚想要躲。
徐麟却是露出浅笑:“雅雅小姐,你也不想因为伤口感染,而饱受折磨吧?”
“如果不养好伤,你怎么能够逃出去呢?”
“再说了,你也不想一直被困在地牢吧?”
徐麟句句诛心,一字一句都说到了涂山雅雅的心坎里。
顷刻间,她沉默了,紧咬银牙:“好的,我知道了。”
只是。
片刻后。
“你这个混蛋,你手往哪儿摸呢?信不信老娘剁了你的咸猪手?”
“叫唤什么,我又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想要上药的话,就乖乖听话。”
“再说了,你也不想被外面的人发现,我偷偷替你上药的事情吧?”
………………
涂山雅雅低着脑袋,似乎再想些什么,犹豫片刻,她嘟着嘴道:“你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顿了顿,她猛的抬头,瞪着徐麟:“但想要让我感激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满脸傲娇,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接受了,徐麟的包扎。
伤口很疼,但上药真的舒服,冰冰凉凉的……
这让涂山雅雅一直不停,发出某种奇怪的声音。
徐麟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