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轻薄易碎的琉璃盏竟然一下弹起几丈高,再摔落在地,“啪”的一声滚出老远,但看样子好像并没有摔碎!
“咦!”良辰盯着角落依然流光溢彩的灯盏,面上有些惊讶。
“这幻境果然不容易破。”他感觉有些尴尬,竟然没有一下将其摔碎,思量着手中法决一掐,飞身飘落下去。
将琉璃盏再次拿起,仔细检查一番,发现不但没有摔碎,竟然连一道裂痕都没有。
“竟然这么坚固,这该怎么办?”他望着手中琉璃盏,用力一握,全力朝墙壁上狠狠砸去,
“啪”的一声响!
灯盏再次弹回摔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出几丈远。
他走上前去拿起一看,果然是一点伤痕都没有留下。
见到这般情景,他有些郁闷起来。
“摔不碎,那试试法术。”
他将灯盏扔在地上,手中法决一掐,一团清濛濛的水弹轰出,瞬间击中琉璃盏。
“嘭”的一声响,琉璃盏被击飞出去撞在大殿墙上跌落在地。
良辰弯腰捡起,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被水弹轰中,连一个白痕都没有留下。”
“此物这么坚固,即使知道阵眼所在,也无法破开。”良辰心中暗骂起来。
“可惜宝剑在和小火蛇战斗时就遗落了,不然以宝剑之利,应该差不多能将其斩碎。”
“想想办法!”良辰心中嘀咕着,开始四下寻找称手的武器。
此地空间极广,但多是高大石柱雕像,一番寻找,并未找到合适的工具,毫无所获的良辰拿着琉璃灯盏坐在台阶上。
“若是有件称手的武器,定然可以将其击碎。”
“可惜门外有妖兽阻拦,此地空空荡荡,除了石头就是雕像...咦,雕像!”
“有了!”良辰突然眼中一亮,腾然起身朝大门旁的雕像冲去。
只见大门口立了两尊巨大骑士雕像,一人持长枪,一人握大斧,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良辰直奔握斧雕像而去,待到跟前,手握大斧猛然用力,却发现雕像双手紧握大斧纹丝不动。
他停下动作略一沉思,手中法决变幻,几团水弹轰在雕像的手指上。
水弹散去,雕像手指上显出几个细小白点。
见到有希望,他更加卖力的攻击雕像,不过几根手指,竟也用了小半时辰,才轰出几个小坑,如此终于露出一丝缝隙。
斧头两人高,良辰浑身灵光闪动全力施展,终于将大斧抽了出来。
扛着巨斧,走到一处空旷地方,将琉璃盏平躺放在地上。
略微歇息一下,他高高举起巨斧,全身法力疯狂涌入巨斧,斧头上隐隐浮现一圈淡淡金光,然后对着琉璃盏狠狠斩去!
“咔嚓”一声脆响!
巨斧带着劲风斩在盏身,琉璃盏顿时碎成几断,崩的到处都是碎片!
“哈哈!成了!”见到终于将其击碎,良辰面带惊喜,开心的笑了起来。
“破了此物,定然可以破开幻境。”
良辰心中想着,然后略带防备的四下感应。
只见灯盏破碎之后的碎片,散发出一阵阵的星光,一半袅袅升起投入洞顶,一半流淌入地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地上道道纵横交错的符文仿佛被激活一般,开始变得清晰明亮。
良辰望着这一幕心花怒放,看来要破阵而出了!
“等下破阵之后是闭眼还是睁眼呢?若是闭眼,如何知道有没有破阵,若是睁眼再遇到魑魅,岂不是又要坠入幻境!”他心中想着,脸色有些纠结。
符文依次亮起,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地面符文都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阵乳白光罩将良辰笼罩其中。
“嗡~”一阵嗡鸣声响起,良辰身影就从殿中消失不见!
他还未想好是睁眼还是闭眼,就在一处半山腰上。
举目一望,雪花漫天飞舞,阵阵寒风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连忙开启一道法盾,总算好过一些,但是寒气依然有些逼人。
“这是哪里?难道把我传送到极寒冰阵里了?”良辰四下打量,心中猜测着。
但是此地罡风明显小许多,与极寒冰阵中简直是天差地别,不然也不是他一个筑基初期修士可以抵挡的。
正在猜测,突然他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
“天都山脉!这里是天都山脉!”
他顿时感觉比传送到极寒阵中更加不可思议。
“我不信还能在这茫茫雪山找到家族的试炼队伍!”
他脸上带着一丝嘲笑,放出神念轻轻感应,随后认准一个方向飞去。
用了将近一日时间,在山间寻到一处记号,正是家族试炼约定的标记。
沿着标记又走了几日,终于在山脉边缘追上了家族队伍。
“快看!”
“良辰!是良辰!”
人还未到,就有人远远看到他身影喊道,队伍中顿时叽叽喳喳沸腾起来。
“为何脱离队伍一月才归?”望着重新归队的良辰,三长老脸色有些不自然,面带怒意的质问。
“哈哈!还真有家族的队伍!全都是幻觉!”
良辰望着一张张熟悉而又清晰的面孔大笑起来,随后双手连弹,几道水弹激射而出打向众人!
众人脸色一变纷纷跳开,有人祭出法盾抵挡,有人站的太近根本没有防备,被水弹击中摔倒在地。
“休得放肆!”三长老见状怒吼一声,单手一弹一道银光打在良辰身上。
法盾一触即破,银光瞬间打在身上。
“啵”的一声闷响,他瞬间摔倒在地,喉头一甜吐了一口鲜血。
“啊!”众人纷纷尖叫起来,不知为何良辰归来后变得如此疯癫,竟然直接出手攻击众人,但是也没想到三长老一出招就是重手。
“将这目无尊长的小子抓起来!”三长老一声号令,立刻就有两人走出,拿出一根银绳将良辰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你这逆子为何如此猖狂,不但目无尊长,还意图击杀族人?”三长老冷冷质问。
三长老这一击看似随意,其实下手极重,身上伤势恐怕没有三两月的修养难以康复。
良辰感应着身上伤口,阵阵撕裂的疼痛泛起,
“这根本不像是幻觉!”
若是再顶撞他,恐怕就不止受伤这么简单,想到此处心底顿时泛起了阵阵凉意。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良辰一时间也变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