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满脸黑线:“会员到期不给续了,信不?”

    这都胡扯的什么玩意。

    冯芜猝然抬头,眼睛红红的:“我跟你说,我已经学会自己续了!”

    谁指望他了!

    狗男人!

    傅司九冷不丁咳了下,十分夸张:“居然都学会续会员了,谁给你的胆子,敢背着我学这么厉害的本事?”

    “......”冯芜一腔子刁蛮的心绪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无法遏制的笑意,“你烦死了!”

    她胳膊环住男人肩,把自己挂他怀里,黏乎乎的腔调:“咱们睡觉吧,我困了。”

    “不吃了?”傅司九单臂搂住她,另只手发了条信息出去,“我叫人送来,先备着。”

    “别麻烦人家。”

    “不麻烦。”

    冯芜顺势在他脸颊亲了亲。

    “......”傅司九体温像通了电,一秒钟升高,呼吸也开始烫人,“宝贝你别乱蹭。”

    她这样温香软玉地拱他,他能扛得住吗?

    冯芜下唇嘟起一点,抬睫,水汪汪的眼睛眨了几眨,含含糊糊吐了个字:“要。”

    这一个轻描淡写的字,像烧到千度的铁球,骤然砸进一缸冰水,激起了轰轰烈烈的反应。

    傅司九喘息都乱了,就是不敢动她,哑着嗓音:“你别整我。”

    都禁欲大半个月了,尝过荤的男人宛若匹饿狼,不冲着她身体和小狼崽,他一天都不会放过她。

    眼下还没满三个月,医生叮嘱过,即便满三个月,也要看情况。

    他哪里敢动。

    可冯芜不管这么多,哼哼叽叽闹他,软唇在他脸颊和脖颈游移,嗲的不行:“爱我老公。”

    “......”傅司九理智顿时飞到天边,狠狠吻了回去,“你是想要你老公命。”

    -

    第二天,冯芜乖乖地坐在餐桌前,捏着精致的小勺,挖着瓷碗里烤过的榴莲果肉。

    傅司九双手抱臂,情绪不明:“好吃吗?”

    冯芜:“嗯。”

    “我记得,”傅司九一字一句,“前阵子闻了还要吐,店里连榴莲味的甜品都没有,现在居然能吃了?”

    冯芜咕哝:“问你宝宝啊,他们喜欢吧。”

    “是吗,”傅司九似笑非笑,“那昨晚手不行,嘴不行,也是他们...”

    见他提这个,冯芜一张脸倏地爆了:“不许说!”

    傅司九偏不理她,自顾自道:“下次对你家小小九好点...”

    冯芜真急了,抬身子去掐他脸。

    傅司九喉咙深处滚出笑,单只手禁锢住她的动作,流里流气的:“没你这样的,自己爽了就把老子踹开,真会出人命的我告你。”

    这臭丫头多狠的心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挑剔毛病,这不行、那不要,哭哭啼啼的打开他手、踢开他脑袋。

    他拼着最后一丝理智给伺候爽了,结果这丫头一扭身,过河拆桥扔了句:

    “要睡,你自己去洗手间。”

    从这夜过后,冯芜胃口像是突然之间被打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尝两口。

    怕她乱吃东西,傅司九看管得极为严格,又怕她嘴馋,在家翻着花样的帮她准备吃食。

    这日阳光极好,傅司九接到家姐电话,询问他们近期要不要回港,不回的话,家中几人打算安排时间来珠城,看望有孕的弟妹。

    傅司九琢磨片刻,目光落在阳台,冯芜站在光中,手里拎着黄铜水壶,正慢悠悠地浇着花。

    “我问下阿芜意见。”他回道。

    电话刚刚挂断,傅司九长眸眯了下,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某个浇花的姑娘,浇着浇着,忽然做贼似的,揪了片叶子塞进了嘴里。

    “......”傅司九急了,大步走到阳台,手掌铁钳般捏住她脸颊,拇指扣压她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