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冯芜回应,老师倒是开口了:“大家都要跟这位先生学一学。”
被老师表扬,傅司九极为得意:“在家做惯了。”
一群人憋笑。
老师打趣问:“是做什么做惯了?”
傅司九朝冯芜眨眼,频频冲她放电,众目睽睽下毫不收敛的调戏她:“给我老婆梳小辫、穿衣服、系鞋带...”
跟照顾一个娃娃没什么区别,这些小事顺手拈来。
只是这个“穿衣服”说的格外暧昧,全场一阵哄笑。
冯芜脸快埋膝盖了。
中场休息时,傅司九抱着他包好的娃娃,讨赏的小孩似的:“你看,我做的好不好?”
“......”冯芜耳骨红得厉害,“你认真上课,别总是发言,行吗?”
傅司九把娃娃往她怀里塞:“老师叫我当班长呢,你没听见?”
冯芜哭笑不得:“老师是不是嫌你话多?”
傅司九不悦:“她是因为我做得好!”
“......”冯芜一条胳膊抱着那个娃娃,另只手拂掉他额角的汗,心又软了,“嗯,我老公做得真棒。”
傅司九好哄得很,一句话就眉开眼笑起来。
冯芜拧开保温杯,倒了半杯温开水递他唇边,细声细调:“累吗?”
“不,”傅司九握住她腕,就着她手喝了一口,又将水杯推到她唇边,喂她喝掉,“我还报了个厨师班...”
冯芜一口水没咽下,冷不防被呛住。
傅司九慌手慌脚地抚她后背:“你能不能慢点喝?再抻着肚子。”
“......”冯芜无语万分,止住咳后,“你干嘛报这么多班?”
傅司九:“学做菜啊。”
冯芜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也一直没请保姆阿姨,但傅司九厨艺有限,总不能天天做那几个菜喂她。
“不用,”冯芜很坚决,“我没那么娇气。”
傅司九眉骨一提,极为不爽:“都怀孕了你还不娇气,你打算什么时候娇气?”
“......”
就非得,娇气,吗?
然而男人眼神冷冷的,酷酷的,拽拽的,仿佛在盼着她跟他矫情。
冯芜差点绷不住笑,小手把他好看的发型抓成一团乱:“阿姨总要请的,不然以后谁来照顾宝宝们?”
“这个你别操心,我来安排,”傅司九低着声,“我现在说的是咱们的事,宝宝们归阿姨,那你是不是得归我,我是不是得多学点?”
“......”
她也可以归阿姨。
冯芜默默咽下到嘴的话,手指在他脸颊捏捏:“要我陪你吗?”
傅司九勾唇:“不用,每天就俩小时,再熏着你。”
“......”
难怪将公司所有事都放下了,原来给他自己安排了这么多课程。
冯芜原想劝他正常工作的念头也没了,这男人把她当眼珠子疼,性格又强势霸道,眼下涉及她和两个宝宝,指定没得谈了。
上课后,旁边的孕妈歪到她身侧,悄声:“你跟你老公,一个社恐,一个社牛啊。”
冯芜:“......”
已经,这么明显了吗?
-
傅司九不仅给他自己安排的挺满,连冯芜的日常作息都给定了,他知道冯芜舍不开甜品店的工作,便在每天去上课时,把冯芜送去,下课时再接回来。
刚好两三个小时,既能处理点工作,又不会累到她。
按照医生的叮嘱,头三个月要格外当心,何况冯芜肚子里有两个。
傅司九小心翼翼,行起坐卧紧张万分,冯芜时常觉得他神经兮兮。
她连传说中的孕吐都没体会过,每天吃饱睡好,心情也无比舒畅,一丝异样都没有。
宝宝两个多月的时候,傅司九生气了。
生了大气。
“你是不是难受在忍着?”他追问,“你怎么不跟我闹?”
冯芜眼神都没给他,捧着水果碗,边咬水果,边专心致志地看动画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