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驯服的过程,才是最有意思的。

    商场人流涌动,不知哪一刻,傅司九将她包包夹层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悄无痕迹交给了迎面而来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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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翠竹苑倒了两天时差,冯芜差点被找上门的徐茵给打死。

    徐茵怒气冲冲,双手掐着腰骂:“长本事了,敢不说一声就去玩,还不带我!”

    “......”李择言被呛了下,“你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

    徐茵:“不行吗!”

    “行,”李择言无语,“我哪敢说你们两个姑奶奶。”

    冯芜乖乖被骂了会,巴巴地问:“择言哥,你来干嘛?”

    “你嫂子好像有孕了,”李择言一脸春色,“她想叫你们俩陪着去医院。”

    “......”冯芜默了默,认真问,“一胎三宝吗?”

    她的祝福这么灵验呐。

    李择言:“......”

    礼貌呢我请问你?

    李择言的老婆小米跟冯芜和徐茵相处的极为契合,甚至不让李择言跟,三个姑娘自己进了医院。

    经过不知第几层时,一阵尖利的叫声由远而近,几个医护人员慌手慌脚地追在一个女人身后,唤道:“江小姐,江小姐...”

    是江映萱。

    她蓬头垢面,盛暑天穿了身严严实实的羽绒服,衣领遮住大半张脸,疯子似地朝她们跑来。

    怕撞到小米,冯芜拽了她一把,把她挡在里面。

    江映萱神智不清,也没认出她们,一路尖叫着跑开。

    倒是跟在她身后的两位老人骤然驻足,一脸恨意地盯住她。

    “冯小姐,”江母恶狠狠的,“最近过得很不如意吧,以为攀上高枝就能耀武扬威,结果还不是被甩了!”

    冯芜看着她,淡淡说:“原来江小姐是从根子上就坏了。”

    有这样的妈,难怪江映萱的思想那么扭曲。

    江母咬牙:“人傅家小少爷要跟门当户对的金小姐订婚了,你这种,只配人家玩玩丢掉,你跟你堂姐都是一路货色!”

    “你也搞笑,”冯芜弯唇,吐字清晰,“是傅司九没看上你女儿,是金艾纱划了你女儿的脸,你不恨他们,却来怪我,当真是贱|人中的战斗机,傻|逼中的VIP。”

    骂完,冯芜挽着小米和徐茵往妇产科走,轻描淡写扔了句:“阿姨,泰国欢迎你,人妖少你多可惜。”

    这一番脏话骂出去,江父江母勃然大怒,挥手就要上前。

    然而束塔束亨寸步不离,两人直接被隔挡在外。

    直至走出很远,徐茵轻喃:“我|操,姐妹,你什么时候这么会骂人了?”

    “......”冯芜长睫微垂,手掌抚在小米腹部,温声,“别被咱们宝宝听见。”

    小米疼爱地揽住她肩:“都会过去的。”

    话一落,冯芜那点子不明显的酸涩骤然放大,眼眶浅的兜不住,烫的她狼狈低头,生怕别人望见她脆弱支离的一面。

    徐茵一阵心酸,挽住她手,好言哄道:“快到生日了,我陪你去游乐场玩。”

    时间像流水逝去,冯芜的24岁生日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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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欢花开到如云如雾那天,一则震惊世界的新闻短瞬间冲上热搜,波士顿一家私人的地下军火库发生爆炸,幸而没有无辜的人员受伤。

    顺着这个爆炸事件,警方掀开了清算罗切尔斯特家族罪行的幕帘。

    私设军火库、人口拐卖、违禁药品、成瘾性毒品...等等,数不胜数。

    一条又一条的证据被送给国际警方,抓捕势在必行。

    同时,世人皆知罗切尔斯特家族还有另一个真实的姓——

    金。

    金家处在世界各地用来避税的皮包公司被一一查封,欠下的税款是笔天文数字,用来抵御风险的储备金被人一夜之间清空,不知转向了谁的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