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倏地松气:“算你乖。”

    “......”冯芜真看不得他这么乖张的样子,又吐了句,“但他们又塞回来了。”

    傅司九:“......”

    搁这跟他套娃呢!!!

    虽不是第一见,但对面三人仍然叹为观止,短短几分钟内,某个拽天拽地的男人被一小丫头死死拿捏,情绪沉浮仅凭她一句话,真是——

    丢人现眼。

    冯芜把吸管抽回手里,被喝了一口的椰汁也移到自己面前,离某个男人远远的。

    瞧着她护食的动作,傅司九气笑了:“我是给你缺衣少食了?”

    “你要喝你就再要一份,”冯芜说,“我不分你。”

    说着,她抽了张纸,顺手把吸管被咬过的部位擦了擦。

    “......”傅司九脸色一黑,极为荒唐,“你擦什么?”

    被他一个又一个问题问炸了,冯芜面无表情:“你好好吃饭,老盯着我这边干嘛!”

    傅司九忽地抽走她刚擦好的吸管,皮笑肉不笑:“我就问你擦什么?”

    “你不是要跟行添哥他们聚的吗,”冯芜提醒,“你陪他们聊天呀,老跟我聊什么。”

    卢行添立刻表态:“啊,不用,你们聊,你们聊,我喜欢看你们聊。”

    多难得的热闹。

    傅司九接连冷笑:“我就问你擦什么?”

    “......”冯芜不答他,“你要一直跟我聊,咱就回家聊。”

    傅司九漆黑的长眸盯着她,直勾勾的。

    半顿饭的功夫,他双手抱臂,靠着椅背,不言不语,明明白白的生着气,明明白白地等人来哄。

    张以辞看不过眼,不耐:“你差不多得了,一大老爷们上纲上线。”

    “就是就是,”单州也没放过他,“你没事咬妹妹吸管干嘛,还不许人家反抗?”

    傅司九不搭理他们,狭长冷戾的眸古井无波,自始至终落在某人身上。

    冯芜把剩下的半碗粥推给他:“我吃不完。”

    “......”傅司九眼皮子动了动,“你求我。”

    冯芜:“求你。”

    “......”

    也不怎么。

    爽。

    傅司九睨她,态度很拽:“那你擦什么?”

    一群人:“......”

    还有完没完!

    就在楼上喋喋不休地追问“擦什么”时,一楼大门口忽然进来一群男人,这群人来势汹汹,嚷着旁边的食赶紧让开。

    海鲜店一楼此起彼伏的惊呼,服务员和经理慌慌张张迎了上去。

    卢行添坐在最里边,视野最清晰,他眯了眯眼,忽地古怪地咳了下:“九,看看那是谁。”

    傅司九已经扣住冯芜的手,挨个捏她指尖,似惩罚,似撒娇。

    闻言,他撇脸,漫不经心往下扫了眼。

    楼下唯首的男人蒂芙尼蓝西装,胸前敞开着,露出里面的衬衫,脖颈一条极有品味的细链,是某高奢品牌的。

    他右手扛着高尔夫球杆,踩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在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簇拥下,大摇大摆往内走。

    面对众人惊惧避让的目光,男人风光无限。

    傅司九冷不防勾唇,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感觉不大对劲,冯芜勾着脑袋往楼下瞧,又被傅司九用手心推回去。

    “妹妹,”单州舔舔唇,“你别看,不是什么好人。”

    张以辞冷笑:“他回来了?我可听说,通达路那烂尾楼,被他接下了。”

    “......”冯芜愣了下,“谁?”

    张以辞看傅司九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说。

    “伍全,”卢行添憋不住话,“这孙子真|他|妈是个小人!”

    单州:“可不吗,你瞅瞅,这不是在仿咱们小九吗?”

    伍全通身的打扮,极尽往低调上靠,却又缺少些内涵和品味,以为把奢侈品LOGO挂满全身,就能将某个男人骨子里的矜贵给模仿出来。

    闻言,傅司九恶心到了:“你会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