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铁臂支撑她身体,惯归惯,原则性的东西不能退让,又受不住她这样:“这么想啊。”

    见他态度松缓,冯芜扮乖装巧,一双眼小鹿似的汪着水,可怜巴巴点头。

    傅司九嗓音低下去:“我叫厨师明天过来,给你做。”

    说罢,他垂脑袋,羽毛般轻柔地吻她眼睛。

    冯芜被他典型霸总作风给惊到:“你别干这么油腻的事。”

    “油腻?”傅司九一腔子旖旎被气散,质问道,“你清水多久了,这么点油都受不住?”

    冯芜连觑他好几眼,唇边绽开一点点笑弧:“就,这样,凶点,顺眼点。”

    “......”

    生生给他气饱了。

    傅司九驱车离开时,雨势稍停。

    冯芜站在廊檐下,依依不舍地看着车子调头转弯。

    车子在积满雨水的地面碾出飞溅的路,然而不过几米,又忽然停了。

    冯芜脚步不由得往前移了两步。

    还未至雨帘中,她手机响了响。

    是傅司九的电话。

    接通后,男人嗓音里的无奈满到溢出来,嘱咐她先上楼,别在下面站着,外边水汽重,再感冒了。

    冯芜含含糊糊:“你走你的呀。”

    “你这样,我怎么走,”傅司九耐心道,“乖,你先上去。”

    他看着后视镜里的女孩子,将她一人留这儿,总有点不是滋味。

    冯芜磨蹭几秒:“你开车小心点。”

    “好。”

    冯芜:“到了给我电话。”

    “好。”

    冯芜:“你困了怎么办?”

    “......”

    场面定格,耳边只有雨水淅淅沥沥的滴答声,整个世界沉浸在雨幕中。

    下一秒,雨雾中锃亮的车门被从内推开,男人皮鞋落在地面,踩进泥水中,那双优越的长腿紧随其后,跨着大步往回走,将周围凛冽的雨水搅弄到变了形。

    见他回头的这一刻,冯芜脊背莫名其妙蹿上股热意,冲的她鼻腔、眼睛发酸,双脚不听使唤,快速向他跑了过去。

    傅司九加快步子,将她捞进怀里的同时,带着她往廊檐走了几步,不假辞色训道:“外面有雨,不会站着等?”

    冯芜脸埋他胸膛,嗅他的味道。

    傅司九掐住她下颔,迫使她抬脸,挟着几分惩罚,狠狠吻了过去。

    这个雨夜,是他头一次,可以光明正大的来为她过生日。

    不用借助别人的手,不用找一些似是而非的理由,不用偷偷摸摸。

    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

    过往那些年,他冷眼看着许星池糟践她,幻想了无数次,如果把他换成许星池,就好了。

    他一定会好好待她。

    有人弃如敝履,有人视若珍宝。

    老天该把恰当的人,安排在适合的地方,别让每一份真心蒙尘。

    这物欲横流的世道,提爱情会惹人嘲笑,可该嘲笑的,从来不是捧着真心的人。

    他吻得重,带出女孩子小小闷闷的嘤咛,炙热混着雨水微凉的味道,顷刻又烫了。

    水渍蔓延,铺天盖地,到处都是潮湿。

    冯芜嘤嘤捂着锁骨,羞耻的耳珠滴血:“你怎么啃人?”

    “没办法,”傅司九丝毫没有心虚,舔着嘴唇的湿意,“大庭广众,也不敢碰别的,只能用力点。”

    “......”

    傅司九睨她一眼,痞腔痞调:“老实的上去,开车会小心,到了给你电话,不会犯困——”

    说到这,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下,满肚子坏水都从眼睛里跑出来了。

    顺着他视线,冯芜眼睛跟着下移,落到某个地方。

    “呐,”傅司九坦然,“兴奋着呢。”

    “......”

    -

    怀里抱着一堆东西回到宿舍,冯芜重新洗了个澡,外面雨水太大,衣服都潮了,不大舒服。

    一个热水澡冲完,冯芜换了件V领睡裙,对镜自照时,看见锁骨上延绵的瑰色,想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