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深表遗憾,惋惜不能瞧见这精彩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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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灰色越野车一路疾驰,往阑玺方向开。

    副驾的女孩子哼哼嘤嘤,一会念着别人听不懂的话,一会黏糊糊地唤着傅司九的名字。

    傅司九心率都被她唤乱了,忍不住探出右手,捏住她一根指尖,温柔缱绻的嗓音在车内低空飞行:“在呢在呢,哪就这么喜欢了?”

    他唇角笑弧不知不觉深了,只是嘴上还矫情的很。

    车内昏暗,路灯光线明明灭灭,冯芜窝在厚沉的座椅,脑袋歪在门边,怕她磕着碰着,傅司九还用衣服垫了一层。

    她头发渐渐长了,这阵子也没修剪过,蓬松凌乱,覆盖住奶白色的脸,只有秀气的鼻尖泛着珠光,连同樱唇上的湿红,串联出迷蒙醉意。

    车子畅通无阻进入阑玺,在自家停车位停稳,傅司九拉开副驾车门,把女孩子往上提了提,横抱进怀内。

    电梯直通所在楼层,隐私性极强的格局,没有人窥到这一幕。

    傅司九身高颀长,抱的轻轻松松,又小心翼翼,生怕颠到这醉酒的小祖宗,再让她嚷一句不舒服。

    电梯灯光灼白,他垂下长睫,目不转睛,深凝住她淤出潮红的脸。

    然而视线静止在她肿成馒头的另外半边脸时,有什么情绪快要破土而出。

    压都压不住。

    宽敞的厅窗明几净,工业风装修透着冷清,磨砂黑哑光皮质沙发软厚,傅司九慢慢半蹲,把怀中人儿轻手轻脚放下。

    忽然。

    原本已经很乖顺的女孩子一个嘟唇,不满的挥手,没有方向,冲着虚无抓了两下,什么都没抓着后,哼嗯了几声,扭身朝内,把脸埋进沙发。

    象牙白棉质连衣裙翻飞,落下一半在地面,白与黑形成强烈的反差,越发显得她两条小腿奶霜似的,纯净无瑕。

    傅司九又气又想笑,随手拎了条毯子,搭在她腰间,嗓音不由得低下几度:“这脸得处理下,谁有空一直抱你。”

    冯芜皮肤薄,换季时都容易过敏,何况这么大一个巴掌印,若不及时冰敷上药,未来十天半个月别想出门了。

    叮叮迈着悠闲的步子跳上沙发,傅司九抓抓它脑袋,把它移到冯芜怀里,暂且让这猫祖宗陪着小祖宗。

    果然,怀里有了东西,冯芜蹙起的眉渐渐松了。

    傅司九起身去厨房。

    他不做饭,开放式厨房一尘不染,冰箱里满满一柜啤酒和纯净水。

    幸好他处理伤口经验丰富,家中医药箱像个小药店,一应物品俱全。

    用新毛巾包住冰袋,傅司九重新蹲回沙发前面,手握住女孩子肩,慢慢把她脸移出来。

    或许醉很了,她乖的不行,不声不吭地任他摆布。

    可下一秒,傅司九手中冰袋将将靠近她肿胀的脸,冯芜身体受激般抖了下,闷闷地呜出声,可怜巴巴的不知在跟谁哭。

    傅司九把冰袋移开一些,耐心哄道:“凉才有用,忍一下。”

    他放轻动作,让她慢慢适应冰袋的温度,薄唇凑上前,一口一口在敷过的皮肤上轻吹,缓解她的凉和痛感。

    女孩子眼睫簌了簌,被凉意浸醒半分,声音嗓子里滚了几圈,又沙又黏:“傅司九——”

    傅司九瞥她:“在呢。”

    冯芜唤他:“傅司九。”

    傅司九温声:“在呢。”

    她乐此不疲,傅司九句句温柔。

    不知过了多久,冯芜长睫紧压住下睑,晶莹剔透的眼泪珠子断了线般往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