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怔。保安大哥快速去了保安岗亭,然后抱了一个巨大的花束,还提着一个精致包装好的礼盒。
“叶小姐,这是有一位先生特地交代给您的。”
花束和礼盒太重,保安大哥抱得脸红耳赤。
我接过礼盒,上面掉下一张卡片。
我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发白。慕御白眸光锐利扫过去,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字。
“我们的记忆还给你。祝,永远幸福。”
慕御白看见我的脸色就知道这东西是谁送的。
他对保安大哥答谢了后将车子开到了停车位上。
打开车门,我怔怔回神。
“下车。”慕御白冲我伸手。
我不自然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御白,这是……”
我说着,眼中的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该死的,这眼泪越来越多,我竟然止不住。
慕御白默默看了我许久,长叹一声抱住我。
“乖,别哭了。回家。”他抚着我的头发,像是在安慰一个伤心的孩子。“我不怪你。等安顿好了我带你去找到他。有什么都说清楚了就好。”
我“哇”地一声扑在他的怀里哭得天崩地裂。
“为什么?为什么从前他不珍惜我?”
“为什么他不能……不能更绝情一点?……”
“……”
地下车库充斥着痛苦的哭声。
这礼盒我不用打开就知道是什么。
那是曾经我千求万求都求不来的东西。
……
一整天我都关在自己的房间,地摊上铺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有的新的,有的旧的,有的还脏兮兮的。还有不少发黄褶皱了的信件。
我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呆呆看着地板上的东西。
我怀里抱着一个粉红的玩偶兔子。
眼泪已经在昨晚流光。
我以为我根本不在意,可眼泪证明了我很在意。
七年的感情不是假的,不是一闪而过的片段,那是一个个日夜的拼凑。
我怀里的兔子已经脏了,兔子耳朵耷拉着,只有那一双大眼睛还依稀看出曾经的可爱。
这是我和陆云州第一次约会在影视城抓娃娃机上抓的第一件东西。
这兔子只有不到十块钱,因为是他用十块钱硬币抓出来的。
我记得当时好开心,抱着兔子非要他给我拍张照片。
然后,拍了照,看了生平第一场电影。
现在回想的时候,我不记得看了什么,只记得那个夜晚风很柔,身边的男人侧颜那么清冷。
……
眼泪再一次滚落下来,我擦了擦。
“叶小姐,要不要喝点鸡汤?”
房间外,王阿姨不知道第几次来喊我出房门。
我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我不饿。”
话说出口,我才发现因为缺水嗓子已经沙哑得很难听了。
过了一会儿,房门被砰砰敲响。
我听见外面童童在焦急喊:“叶婉,你给我滚出来!你到底怎么了?”
我眼珠子动了动,眼泪又想落下来却又生生憋了回去。
终于在童童锲而不舍的怒吼中,我挣扎起床去开门。
房门刚打开,童童就扑了过来:“你一天不接电话是什么意思?你……”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也看到了一房间的东西。
童童的嘴巴张得很大,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这些是什么东西?”、
她蹲下捡起一张拍立得。
上面是我抱着一个包包如同宝贝似的做鬼脸。
她迷茫的眼神渐渐明亮。
她吃惊看着我:“婉婉,这些东西不是早就没了吗?”
我点头又摇头,眼泪飞了出去。
我捂住眼:“是的,第一次搬家的时候他告诉我被搬家的工人弄丢了。我当时……当时找了三天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