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确切的说,是他和大哥的恩人。
当年他和大哥因公事受伤,还在荒郊野外,若非遇上恩人,得恩人相救,就死定了。
而恩人是西楚的富商,又一直仇视南元香,责怪南元香,觉得是南元香抢走了和西域的这笔大生意。
要不是南元香,这大笔生意就是他的,赚钱的机会也是他的。
他想帮恩人出一口恶气。
恰逢他大哥木城城主突然莫名死了,身死之地又有西域商的商队经过,他们即将和南元香进行货物交易,于是他将计就计,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利用他大哥之死来报恩。
希望他们一定要查到大哥的尸体。
再好好查查,一定能查到的。
“没有?再好好查查?”大理寺卿不知道这人的想法,纯粹是在认真办事。
“是,大人。”
随行办案之人又去查了。
可再查也没用,就是没有尸体。
大人,确定没有。
“本官也看到了。”大理寺卿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了木城的几人,想来你们也看到了,没有什么尸体。
“怎么会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啊!”
几人摇着头,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藏在人群里的木城城主之弟也是。
他捏紧了拳头,手背隐隐有青筋浮现,他不甘心谋划了这么多天,却无法帮到恩人,大哥也无法早日入土为安。
南元香疲惫的说:“大理寺卿,请你回去后,也好好查查,这些人为何非要说木城城主的尸体就在我这批货物里,又为何笃定木城城主之死,和我有关。”
“是,南小姐。”
大理寺卿这会儿真的带着人走了,回去查这两件事。
除了突然出现的木城的几人,鲁西西也被请到大理寺去了。
鲁西西连带几个木城之人,都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牢房里。
鲁西西帮着人害南元香不成,还给自己送进了大牢里,接下来,他很有可能面对各种审问,还有可能受刑。
鲁西西一想起这个,就头皮发麻,心慌意乱。
他最怕疼了,不想受刑,不想被审。
该怎么躲过这一劫呢?
还有,这牢房里,脏,臭,阴暗,潮湿,还有老鼠跑来跑去,令人头皮发麻。他可从来没有过过这种苦日子,他一天也受不了。
鲁西西焦虑的在牢房里来回踱步,甚至幻想着,那位红衣神秘人能突然出现救他出去。
他可是在帮红衣神秘人做事啊,他现在出了事儿,红衣神秘人不能不管他。
自然不能。
红衣神秘人来了,但,他换了一身狱卒的衣服,混进了牢房里,端着饭食,只给鲁西西送饭。
鲁西西正好肚子饿了,端过饭就吃,也没看给他送饭的人是谁。
而他刚吃了几口,就感觉肚子疼,说不出话,嘴里还流血。
他中毒了。
周围牢房没人,也没守卫,没人能救他。
他不甘心的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给他送饭的人,颤抖着手指着他,道:“你……你害我,你是,你是……”
他只在深夜见过红衣神秘人,没看清过红衣神秘人的脸,但依稀记得他的大概样子,这人真的好像红衣神秘人。
不,他就是红衣神秘人。
他来了,但不是来救他的。
他是来灭口、以防此事暴露的。
鲁西西断气的那一刻,突然很是后悔,后悔和红衣神秘人合作,后悔帮忙夹带那三箱子私盐,最后南元香没有害成,害了自己。
冬不寒等鲁西西断气后,设法将鲁西西翻了个身,伪装成鲁西西躺在地上睡着的样子,然后气急败坏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