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撇撇嘴,上下扫视了一眼祁月,突然就变得兴致缺缺:“没意思。”
他这心情转化得太快,绵绵都有点没理解他的思路,这人真是莫名其妙,都态度明确的拒绝了还一直纠缠上来。让人很怀疑他的目的。
祁月一直保持着面无表情,绵绵刚想问祁月怎么了,刚刚开会说什么了,怎么这个表情,祁月就拉着绵绵转身就走。虽然看着好像走得很正常,但绵绵感觉到祁月步伐跨得有些大,和平时对比似乎有些着急,他在干什么?
绵绵闭上了嘴巴,祁月表面上表现得那么冷静,一定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绵绵加快了步伐,紧紧挽着祁月的胳膊。
“言箐他们在那边。”绵绵小声提醒。
“我知道。”
祁月把绵绵往旁边森林的位置带过去,走到一棵大树后面,树木把两人挡的严严实实,终于才停下了脚步,下一秒,朝着绵绵倒了过去。
绵绵一惊,连忙接住祁月:“怎么回事?你怎么了?”
绵绵把祁月扶到树边,略显担忧。
“那个人的信息素有问题。”祁月呼吸急促,胸口不断起伏。
“信息素?那个omega的?”绵绵问道。“我怎么没闻到什么味道。”
“他把我当成他的猎物,”祁月深吸一口气。“快,咬我一口。”
“咬什么?”绵绵不明所以,祁月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靠着自己的脖子,喘气声越来越重。
“快,我要撑不住了。”祁月的声音沙哑了起来,一丝信息素从腺体溢出,萦绕在了绵绵鼻尖。
既然祁月都这样说了,绵绵直接咬破祁月的腺体,把自己的信息素注射了进去去。
omega不能标记Alpha,但是能把自己的信息素留在他的腺体里,算是一种标记行为,虽然持续时间不长,只有几天,但是也足够了。
这一下效果非常好,祁月浑身燥热的劲退了下去,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上异样的红也褪了下去。绵绵把他扶起来,靠着树休息了一会,祁月眯了一会眼睛,终于冷静了下来。
“好些了吗?”绵绵担心的问。“感觉如何?”
“嗯,”祁月点点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树枝折断的声音,一阵脚步声顿了一下,又慢慢靠近。绵绵警惕地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方向。祁月一把把绵绵拉了过来,两个人位置调转了一下,祁月把绵绵摁在树上,抓着他的手,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绵绵脊背一僵,背后靠着树,缩在祁月怀里,被动地接受着这个吻,
“别动,装一下,有人。”祁月低声在绵绵耳边道。
耳朵感受到说话的呼吸,敏感地动了动,绵绵小小的嗯了一声,手自觉地环上了祁月的脖子。
“抱歉打扰了你们,”清亮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祁月侧过头,危险地看了过去,眸光中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绵绵微微踮脚,从祁月肩膀的地方看了过去,来人正是刚刚见到的那个长相出众的Alpha。
“我来自西亚帝国,”那人微微弯腰,“我叫托瓦尼,很抱歉我的队友影响了你们,特地带他过来道歉。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托瓦尼?这个名字真是耳熟得过分了,这不就是那个在他们国家拿了等同于联赛比赛的第一那个人吗?绵绵如临大敌,原来就是他。
那个omega也站在他身后,垂着头,托瓦尼看了他一眼,他浑身抖了一下,往前走了一步,开口道:“对不起。”
他怎么那么怕托瓦尼。
“没关系,文化差异,谨言慎行。”祁月淡淡道,似乎根本没把刚刚那件事放在心上。
托瓦尼露出了标准的微笑,礼貌地鞠了个躬:“既然如此,我们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言箐和黎恩也出现了。
“是言箐他们找过来了。”绵绵低声对祁月说,“我们先出去吧。”
言箐和黎恩看到祁月没事,松了一口气。
“发生了什么事?”言箐问道。
“遇到了一个奇怪的omega,还有一个目的不明的Alpha。”祁月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绵绵补充道:“那个白头发的就是托瓦尼。”
言箐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那个omega的信息素影响了你?然后你让绵绵覆盖掉了他的信息素。”
祁月点点头。
“很阴险啊,直接影响战斗力了。”黎恩思索道。
“能确定的是,高匹配度的信息素能覆盖掉他留在我身上的味道。”祁月摸摸绵绵的头,绵绵突然想到祁月刚刚突然强吻自己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那这个omega……是谁?”
绵绵思索着,他是托瓦尼是队友,托瓦尼有三个队友,拳击冠军凯,医疗比赛的冠军瑟曦还有一个背后没有任何备注的辛尼。
瑟曦是女生,凯是Alpha,那他只能是这个默默无闻的辛尼了。
其他几人很明显也想到了。
“比赛还没开始就动手了,有点意思。”言箐推了推眼睛,眼中有一丝的兴奋。
“喂喂,你这个样子有点吓人。”黎恩打断了言箐。
言箐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咳嗽了两声:“我只是想到要和那么多人争第一有点跃跃欲试罢了。”
“总之,之后小心点吧。”祁月说道:“从现在开始,这里没有朋友了。”
所有人都严阵以待,找各自的带队领取手环。绵绵站到蛇教官面前,祁月他们已经领完手环在旁边等着了,自己因为跑去上厕所晚了一步,排到了队伍后面。
蛇教官看了他们绵绵一眼,把手环递了过去:“这个东西明天才会启用,好好拿着,别丢了。”
“好的。”绵绵点点头,拿到手上的手环小小一个,带到手上就自动缩紧,严丝合缝。绵绵好奇地碰了碰,怎么样也拿不下来。
这怎么丢?把手砍了才会丢吧。
绵绵抬起头来看着蛇教官,看了半天蛇教官终于开口了:“干什么?怎么还不走。”
“教官,难道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比如任务是什么,再比如细心的叮嘱,亲切的关心……”绵绵凑近了问道。
蛇教官好笑道:“没有,我们只是带队,不参与联赛也不知道任务是什么,等你们明天进去就知道了。”
“好吧,”绵绵失望地叹了口气,刚打算走,就又听见蛇教官的声音。
“等会儿。”
“嗯?”绵绵回过头。
“加油,等你们夺冠。”
“保证完成任务!”绵绵立正,朝着蛇教官敬了个礼。
蛇教官挥了挥手,绵绵一路小跑,跑到自己队友面前。
“久等了!”绵绵挥了挥手。
“幸好这个审美还好,没搞什么粉色手环。”言箐开玩笑道。
“好了好了,咱去宿舍睡个觉去吧,我都累了,刚刚听那些注意事项听得我都困了。”黎恩打了个哈欠。
“这些话每年都有,稿子都不换一下的。”祁月说着,背起了包,这是刚刚队长去领的一些物资,里面包含了从现在开始到比赛结束的一些用品,刚刚拆开看了一眼,里面甚至还有几根抑制剂。
不得不说这边的条件是真的好,宿舍都是单人单间,独立卫浴。
“好豪华的条件。”绵绵打开门赞叹道,拉开窗帘就是大海,甚至还是海景房。
不愧是各国联合出钱建的人造岛,不知道结束比赛后这里会变成训练场还是旅游景点。感觉还是旅游景点更好一点吧,还能赚钱。
绵绵在自己房间待了一会,就感觉有些无聊了,踩着鞋敲响了隔壁祁月的房间。
好一会祁月才来开门,一进门绵绵就闻到了沐浴露的香味,探头探脑道:“你刚刚洗澡了吗?”
“嗯。”祁月拿起毛巾擦擦自己还没吹干的尾巴,因为没吹干沾了点水到了裤子上,有些滑稽。
“怎么还没吹干就穿好衣服了?”绵绵趴在床上看祁月擦尾巴,祁月恶作剧地抖了抖尾巴,撒了绵绵一脸水。
“哎呀。”绵绵胡乱擦了擦脸。
“因为不知道是你在敲门,要是知道我就不穿了。”
“变态一个!色狼。”绵绵抄起枕头朝着祁月扔过去。
祁月稳稳的接住丢了回去:“嗯,我是。那你呢?引狼入室?不对,是人入狼室。”
“哼哼。”绵绵没有说话,抱着枕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祁月,思绪已经飘到距离不远的比赛场地了。
“你说,明天我们会被分到哪个区域呢?沙漠?雨林?平原?海洋?还是火山?雪山?沼泽?”
“不好说,随机的话,我希望是雨林。”祁月说。
“但是雨林下雨,有点烦,本来以为是森林,没想到是雨林。沙漠没什么植被,平原也没有遮挡物,海洋那就更算了,火山热雪山冷,沼泽那更不是人呆的地方。”绵绵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只有雨林好。
绵绵猛的坐起身,非常虔诚地跪在被子上,嘴里念念有词,完事之后双手合十,拜了三下。
“你在干什么?”祁月挑眉。
“祈祷,神术。”绵绵说道,“我已经把从西方到东方的所有神都求了一遍,希望他们可以听见。我特别特别虔诚。”
祁月看着绵绵认真的表情,不忍心用无神论来打击他,也跟着认真的双手合十:“怎么求的?我来帮你。”
绵绵非常乐意传授经验,教着祁月也念了一遍,至于有没有用,上了战场就知道了。
绵绵最后还是在祁月这边睡着的,说是平时都不是自己睡的,突然改变可能会睡不着,正好这里床也够大,绵绵就赖了下来。
也许是前一天太紧张没睡好,再加上奔波了一天劳累,绵绵很快就睡着了。祁月看着怀里安静的睡颜,伸出手拨了拨他的刘海,又把绵绵往自己怀里抱了抱,盖好被子。
“晚安。”
第二天一早,言箐敲了敲绵绵的房间发现无人应答,转身敲了祁月的门,果不其然看见了急急忙忙起床,嘴里还咬着牙刷的绵绵。
“呜呜呜呜呜。”绵绵说话含糊不清。
“什么?”言箐没听懂。
“他说他马上就好,等一下他。”祁月解释道,他整理了一些必备的物品,像抑制剂止痛药还有绷带手电筒什么的塞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
“好了好了!”话音刚落绵绵就吐掉了嘴里的漱口水,拿起毛巾胡乱擦了擦脸。穿好了鞋。
“确实很快就好。”言箐认可的点了点头:“不过时间还早,不用那么着急,九点集合,现在才七点。”
“早点去总是不会错的。”绵绵说着,等祁月带好东西,几人就飞奔向食堂。
“多吃点,这是我们接下来三天都吃不到的东西了。”黎恩说。
绵绵已经把自己的脸塞成包子了。
祁月把水递给绵绵:“也别吃太多了,待会跑不动。”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绵绵每次吃撑了就会动不了。
绵绵咽下去嘴里的东西,拍拍胸脯:“放心吧!我有数!”
“有数就好。”
“我们进去三天只能吃压缩饼干,不会饿死吧。”绵绵担忧。
“如果我们有余力的话,应该也可以吃点野味。”祁月说。
“噢,那要不要带点盐啊糖啊孜然粉什么的,不然吃起来没味。”
“你说的很好,但是我估计这玩意不许我们带进去。到时候烤太香了,对手闻着味就来了,这可就不好办了。”言箐说。
“可以烤个鱼,勾引饿急了的对手,来个引狼入室!”绵绵说着,因为自己想出了这个好办法而沾沾自喜。
“这叫瓮中捉鳖。”祁月说。
“都行。”绵绵毫不在意,继续吃着早餐的胡萝卜小饼。
已经陆续有人去集合的地方了,四人加快速度,很快因为吃完跟着走了过去。
广场上乌泱泱的全是人,几乎都是四个人为一组站着交谈。有一些随意一点的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绵绵站了一会,觉得自己不能在比赛前消耗体力,于是一屁股坐在了祁月脚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