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绵绵看向祁月,突然发现他额头上有道伤口,大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绵绵踮起脚轻轻碰了一下祁月的伤口,伤口附近都是血污,看着有些渗人,绵绵马上弯下腰在身上找绷带:“我记得有带的。”

    祁月反过来安慰绵绵:“没事,刚刚擦伤而已,已经结痂了,不用绷带。”

    绵绵闻言又抬头看了看,确认了这个伤口只是看着唬人一点,并无大碍,松了口气。

    “我从那头过来的,”祁月指了指马路的另一头,“你说的这个怪物我也看见了,我刚刚在那边大概两三公里,越往里走这些怪物越多,我一路过来大概打了十几二十只。”

    绵绵惊讶:“那么多?你的伤……”

    祁月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撩了撩头发把伤口盖住,伸手擦去绵绵脸上的灰,开口说道:“嗯,不小心被他碰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你的地图还在吗?”祁月问道。

    “在,”绵绵拿出高科技眼镜,这个东西被自己带在身上,并没有消失,定位还是在他们发现不对劲的那个地方听着,一点都没有移动,绵绵拍了拍它一点反应都没有。“简直就像卡了一样。”

    “让我看看。”

    绵绵递给祁月,祁月皱着眉研究了一会说道:“虽然这个定位没有移动,但是我们并不是在原地。”

    “你的意思是……”

    “我们应该在这个位置,”祁月指了指定位往前的位置,又在前方的岔路口点了一点:“我刚刚在这里,本来我打算往怪物聚集的地方去,继续深入,但是我听到了这边的爆炸声,我就过来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绵绵回头看了看被炸成灰的汽车:“就是车用不了了,我枪击中他好几次,他还是穷追不舍,刚好车也开不了了。”

    “击中好几次?”祁月盯着这堆废墟沉思:“我遇到的怪物没有那么命硬,大部分跟这家伙差不多,一击毙命。这里大概是个幻境,幻境一般有个中心,怪物最多的地方应该离中心最近。”

    绵绵顺着祁月的目光看向倒在两人前面的黑色怪物,光这一会祁月就观察到了那么多,绵绵又看向祁月,开口道:“那你会是怪物变的吗?”

    “嗯?”祁月疑惑道:“你不是确认过了吗?”

    “你怎么能那么确定我不是怪物变的。”绵绵问道。祁月又开始就好像丝毫没有怀疑过自己,打死那个恶鬼后直接扑了上来。

    “你不是,”祁月揽住绵绵的腰,“我知道的。”

    绵绵还没反应过来,祁月就亲了上来。祁月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抬起了绵绵的下巴,绵绵微微仰起头,这个吻,温柔而有力,如同他们平时做的那样,又带着点小霸道,祁月掐着绵绵的腰,禁锢住他,让他想逃也逃不掉。

    绵绵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祁月的亲吻变得越来越热烈,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起来。绵绵难耐地发出了闷哼。

    许久祁月才松开绵绵,抵着鼻尖问道:“怎么样,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绵绵红着脸推开祁月掐着他腰的手:“真的!”

    祁月揉了揉绵绵的脸,身后的尾巴愉悦地晃了两下:“我们得赶紧走了。”

    “嗯。”绵绵主动牵着祁月的手,两人朝着岔路口奔去。

    果然和祁月说的分毫不差,越往里走会变化成人的恶鬼越多。

    绵绵紧紧牵着祁月,另一只手举着枪,皱着眉头开枪击杀这些变成自己样子和祁月样子的冒牌货恶鬼。

    “我发现了,变得越真的恶鬼越好杀,反而是这种长的恶心的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假货的皮厚。”绵绵一个飞踢踹走靠过来的面目全非的恶鬼,祁月紧接着召唤出狼灵把恶鬼撕碎。

    “嗯,我也发现了。”祁月一只手抱起绵绵跃入空间裂缝“可能是有些鬼点了能力,有些鬼点了实力吧。”

    “那么多个我,你怎么确定里面没有真正的我的。”绵绵十分好奇祁月是怎么判断自己的。

    “眼神,小动作。”祁月不敢分神,生怕被恶鬼挠到。“你自己不知道而已,很好认。”

    “是吗?”绵绵被祁月揽在怀里,拍了拍自己的脸。

    “嗯,你是独一无二的。”祁月说着,又掀翻了一只怪物,绵绵补了一枪,它在地上消散了。

    随着两人的深入,周围的鬼越来越多,两人都感觉有些疲惫。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绵绵示意祁月上自己背,“我来带着你突围!”

    祁月没有犹豫,爬到绵绵背上,几乎是一趴上去绵绵脚就动了起来。

    绵绵感觉有些吃力,祁月体型比较大,背着跑还真不是一件简单事。绵绵用超音速奔跑绕着甩开了跟在身后的恶鬼。抬眼一看不远处出现了如同恶兽林立的工厂,绵绵眼前一亮。

    “工厂!”绵绵放下了祁月,伸手揉了揉腰,自从跟祁月在一起之后这腰是没几天好的。

    祁月杀掉身边两个恶鬼,帮绵绵揉了揉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朝着工厂区走了进去。

    外围的恶鬼多得可怕,可这工业区里却一只都没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阻止恶鬼们靠近。

    “幻境核心会在这里面吗?”绵绵观察着四周,非常暗,幸好自己夜视能力还不错。

    “我不敢保证,但这里面一定会有重要的东西。”祁月说道,他在其中一个工厂大门前站定,感觉不对劲,伸手想摸一下门,在离一厘米的位置停住了。

    “怎么了?”绵绵定睛一看,门上反着光,好像没有干涸的油漆一样:“新装修?油漆没干?”

    祁月动了动鼻子:“不是油漆,这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