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提到过,《辛酉刀法》和《武备志》是戚继光在剿灭海寇的战场上,通过观看海寇剑术,再加上捡到的那本《隐流之目录》的残本,这才创造编写出来的。

    戚继光通过学习东洋剑术,所编写出的两本著作,竟然被东洋给反向进口,带回到了国内,并且被东洋人奉为了来自东方的无上至宝,你就说玄不玄幻吧。

    接下来,东洋剑把戚继光所著的这本《辛酉刀法》,直接给改了个名字,创造了“直心影流”,日语里“影”同“阴”,这也是新阴流的最早起源。

    宽文年间(17世纪60-70年代),须原屋茂兵卫把戚继光的《武备志》付刻刊印,进而影响了一大批剑术流派,尤其是对幕末剑道的出现和剑道器械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所以柳生新阴流的真正老祖,并不是柳生宗严,而是战神戚继光,然而戚继光辛酉刀法的原形,却又来自东洋海寇,总的来说,讲究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借鉴,互相反向进口,魔幻无边。

    说明白柳生新阴流的起源后,咱们再来唠唠,这个新阴流到底是个啥玩意?

    佐佐木小次郎的岩流,是居合拔刀术的鼻祖,该流派讲究以刀鞘加速太刀,达到出其不备,一刀秒杀的效果,那么新阴流就完全反过来了。

    新阴流继承了戚继光那勇猛无畏的,虐杀倭寇的玄妙刀法,同时它并不提倡一刀杀敌,它更多注重于防守,注重通过阴柔巧妙的招式来化解敌人的攻击,同时主张仁爱这一剑术思想,在当时崇尚以极简方式杀敌的剑术背景下,新阴流成为了一股清流,深受追捧。

    柳生家所著写的剑谱有三本,分别是《杀人刀》,《活人剑》和《无刀之卷》,后有柳生十兵卫撰写的《月之抄》,以及“空手入白刃”的原形出处,著名的防守术无刀取。

    同时,新阴流还最先确立了“初级→上级→免许皆传”的剑术等级体系。

    柳生宗严创立新阴流时的口号是:“不杀人,我们不以杀人为生。”

    可你要以为新阴流不厉害,那你就错了,在剑术维度层面,新阴流比佐佐木的岩流高了好几个段位,你要明白这玩意最早起源自戚继光之手,戚将军用它来绞杀海寇,并在其中融入了以阴柔著称的苗刀技法。

    新阴流主张仁爱,可它杀起人来却一点都不仁爱。

    另外关于其他东洋剑术流派,这里就不一一举例了,我就说其中一个流派,北辰一刀流吧,这个流派的特点是:

    剁手剁手再剁手。

    剁完你手剁你头。

    剁不中手赶紧走。

    走完回来剁你手。

    ……

    在和柳生天狗对峙的过程中,我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气,这是否说明,我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用幻术,解决战斗呢?

    不管能不能,我都不打算这么做,我的夜修罗才刚刚到达精通,在和柳生天狗交手后,夜修罗说不定能突破到下一个阶段,这既是生死之战,也是提升实力的宝贵机会,我不能错过。

    然而我和柳生天狗之间,仍然存在着巨大的剑术差距,对面看似一人,实际上是柳生家三大剑圣的合体,所以尽管万分不舍,我不得不再次捏碎了三颗舍利子。

    我这副“容器”,无法承载这么多的气运,当山洪海啸般的气运在我体内爆发后,我双眼竟流下了两行漆黑的血泪。

    这突如其来的可怖异象,惊住了柳生天狗,和佐佐木一样,柳生也把我当做同水准的剑圣看待,他可能也在犯迷糊。

    这人好端端的,眼睛咋突然往外喷血了呢?

    我擦掉脸上的血泪,缓步来到柳生天狗面前,这一次由柳生抢先发难,抽刀就要砍我,可他的打刀却死活抽不出来。

    这是我从佐佐木那里新学到的起手势,我左手像铁钳般,死死攥住了柳生持刀的手腕,不让他抽刀,同时我右手握住腰间刀柄,狠狠发力,惊鸿如九天直下的银河,朝着柳生斩去。

    我的夜修罗,起源可追溯到古东洋的伊藤一刀流,该流派的宗旨为,放弃一切无意义的防守,只一味地追求抢攻,势必要以不可阻挡的狂暴雷霆之势,一刀杀人。

    这可比佐佐木的居合拔刀术,要激进的多。

    夜修罗必须做到“出刀即见血”,如果我这一刀抽出去,没有见到血光,就说明这根本不是夜修罗,而我在刀法达到精通后,出刀的威力,速度,角度的诡异,全部上升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这一刀,凝结了我对夜修罗的全部领悟,也是我修罗之道的自证,这一刀的速度之快,让世界发指,就连惊鸿本身,都承受不住这种速度,刀身发出了凄惨的悲鸣声!

    刀光的残影,浮现在柳生天狗死灰色的眸子中,他没有去看刀,而是表情阴冷地注视着我,在电闪雷鸣的那个刹那,他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姿态,后发先至地双手合十,用掌心夹住了惊鸿!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刀取!

    我心神震慑,要知道惊鸿的锋利,是经过无间地狱中,亿万大怖的血肉所印证的,就算是天神通大圆满的修行人,敢以空手入白刃的姿态来硬接惊鸿,那么他的双手在接触刀身的瞬间,也会被切的支离破碎!

    可柳生天狗不但接住了这一刀,双手的形态还保持的完好无损,只有掌心流出了一点鲜血,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