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红耳赤地将丝袜放到一旁,打算去阳台抽烟,谁知脚还没来得及迈,就听里面传来秦子曼的声音:

    “小时候,我身边有什么好东西,总会被堂哥抢走,大人们都喜欢他,却没一个人喜欢我,就因为我是私生女,又是女流,所以在家族处处不受待见。”

    我停下脚步,驻足聆听。

    里面哗啦啦的很是嘈杂,隐约地传出秦子曼的声音:

    “所以这些年,我从不跟他争,他看上什么,就让他拿好了,长大后也是如此,我拿到手的项目,堂哥想要,我就让给他。”

    “这个秦一江,本身也没什么脑子,是个沉迷于酒色的蠢货,他一直觉得我是乖乖女,对我完全没有丝毫警惕。”

    “尽管元老会一次次警告他,说我是个深藏城府的小妖女,可秦一江始终没把元老会的警告当回事,在他眼里,我一直还是那个温柔听话的堂妹。”

    “这,就是我们的优势。”

    我点着头,这么看,秦子曼的确是个极善于隐忍,藏锋且城府深不见底的人,她这样的女人,内心是极其强大的,聪明到都成人精了。

    尽管她被家族压到了谷底,可她若想起势,势必像凤凰展翅般一飞冲天,谁也压不住。

    秦一江绝对不可能玩的过秦子曼,手腕,算计各方面都比不成,财阀掌权人的宝座,迟早得是这位姐姐的。

    半个多小时后。

    等秦子曼穿着浴衣走出来时,我正对着电视胡乱按着遥控,我强装镇定的模样,真的是滑稽又可笑。

    秦子曼路过我身边,回头,眸子冷冷地扫向我:

    “刚才你偷看了吗?”

    我点了点头。

    刚才那种情况,除非我是太监,否则不可能不看。

    26岁的年轻小伙,一定是把持不住的。

    这种内心深处的原始本能,你永远无法回避。

    相反,你只能像个爷们那样,勇敢地承认它,至少这样,不会被看不起。

    秦子曼冷哼一声:“你倒挺诚实的。”

    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金发,我看了下表,说:“时间不早了,秦总你好好休息,咱们明天见。”

    说完我转身就走,谁知却被秦子曼直接叫住:“我说过,今晚你留下来陪我。”

    行,你是老板,我是打工仔呢,你说啥就是啥吧。

    我也进去胡乱洗了一下,里面的气味实在太香了,浓浓的玫瑰花香味,实在让人受不了。

    我没敢多待,很快就洗好出来。

    躺在了沙发上。

    秦子曼皱着眉看了看我,熄灯,上床睡觉。

    “真是个没胆的小屁孩,可是你越这样,我反而越对你感兴趣。”

    她说完这句话,再不吭声了。

    黑暗中,四周一片死寂,我在想明天拍卖会的事,想着想着快睡着了。

    我已经快27岁了,请允许我厚着脸皮,称自己为少年。

    少年控制不住内心的本能,总喜欢拿余光去偷瞄一些东西。

    可是少年也深知,这世间,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

    人应该为自己的欲望设置一个底线,少年更应如此。

    我和秦子曼之间的关系,应该建立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她花钱请我,我替她平事,仅此而已。

    抛开欧阳薇和姜幼初不谈,我不想把简单的事,往复杂里搞,秦子曼这朵野玫瑰,固然盛开的美艳无边。

    但别忘了,野玫瑰带刺,摘不好,就是一辈子的疤。

    ……

    第二天上午,我们一行人来到拍卖会。

    在包头市区,有一条毫不起眼的小胡同,可是你若沿着胡同往深走,你就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