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休息时间并未出现任何的意外,毕竟千顶之城露头的冥族都被解决殆尽,那些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在得知别萨尔山那边的消息之后,也断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冒头。
毕竟逃离冥海,本身也是需要突破各国的重重封锁的,冥族这一次的确有些元气大伤了。
两名红衣大祭司的身死,换做寻常国家而言,便是两名陆地神仙的陨落,这本身就已经超出了许多小国的国力了。
只是让苏乘羽不解的是,冥海附近明明有着各国联手布下的禁制,并且常年有各国人手看守各处,是如何让如此多的冥族逃离冥海的。
“会不会又是魔道搞的鬼?”
屋内被苏乘羽从小天地之中放出来方晴,猜测的开口道。
苏乘羽摇了摇头:“也许有,但绝对不会只有魔道在其中助力,冥海的禁制是由各国合力看守的,魔道如果已经完全渗透了一些大国,如今就不会暗地里做这些小动作。”
方晴有些明白了过来,眨眼道:“你是在怀疑,有其他大国也在暗中帮助冥族?”
“不是怀疑,是几乎肯定。没有人给冥族开这个口子,绝对不会有那么多冥族能够悄无声息的逃离冥海,只是我无法判断到底是谁。”
花旗合众国,西部联盟国……可以怀疑的对象实在是太多太多,而苏乘羽虽然了解一些历史,但对如今的世界格局还是知道太少了。
“不过看样子已经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可能了,只希望幽溟最后能够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吧。”
苏乘羽看向另一旁幽溟的房间。
这次他回国之后,短时间应该不会再接洽与北罗事务相关的事情,伊蕾娜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即便夏国那边不对他做出什么措施,苏乘羽也明白自己此刻需要避嫌。
而幽溟这个身份特殊的人冥混血,无疑还是会继续活跃在北罗,斩妖司内显然也清楚,她对想要将冥族驱逐殆尽的念头,只会比北罗人更深。
“我们就要回国了?”
“嗯,明天再去一次千顶宫之后就回去回国,我会亲自送你回方家的。”
一句话让方晴心思彻底定了下来,当初离开家乡是方晴自己做出的决定,她并未后悔过,但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她眼下确实只想回家安心地待着了。
“我会好好修炼的,即便追不上你的脚步,我也希望未来能像这次这样,看着你在做些什么。”
苏乘羽愣了一下,看着眼神无比坚定的方晴笑了一笑道。
“好,有方伯父在,加入斩妖司我不好说,但加入龙魂司应该不会是什么问题。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打点一二,虽然我在龙魂司认识的人不多,但在龙江四省那边还是有几个朋友的……”
京城龙魂司苏乘羽的朋友确实没有几个,但龙江那边秦家算得上是苏乘羽少有信任的人了。
“不用!而且我也不想呆在龙江发展,我也会来京城的,很快!”
方晴自信满满的话语让苏乘羽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
这一刻他才又在方晴身上看到了当年的些许影子,那个自信到近乎有些自负的小姑娘。
如今这个小姑娘的确变了很多,但很多东西却又似乎并没有变。
“我在京城等你。”
翌日,如同许子敬提醒的那样,苏乘羽三人再度收到了北罗皇室的邀请。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前往的地方并非千顶宫,而是北罗皇家庭院。
相较于千顶宫那个象征着北罗权力中心的宫殿,这个地方就更像是温莎家族的后花园了。
从车上下来,左右两侧排列整齐的北罗军人,对着三名爵士行爵士礼。
礼毕之后,所有军人更是直接单膝跪地,迎接如今被视作北罗亲王的苏乘羽。
莫宁臣看着这阵仗调笑道:“苏乘羽,这也算是借你的光了,即便是成为斩妖圣使,我也从未受过别人如此大礼啊。”
苏乘羽没有回话,他明白莫宁臣这句话除了几分酸意之外,同样也有几分挖苦自己的意思。
毕竟在北罗如今苏乘羽有多风光,回到夏国之后就会受到的多少的质疑。
“几位大驾光临,着实是我们北罗之幸。”
伴随着布莱尔的声音响起,前摄政王亲自接见也足以表明了,北罗对待三人的态度。
“见过布莱尔殿下。”
不再是摄政王,却依旧是北罗的亲王,更别说布莱尔在如今北罗朝堂的话语权依旧不比伊蕾娜殿下小。
所以对布莱尔,眼下代表着斩妖司的三人,礼数上自然不会怠慢。
“不必气,我如今能站在此地也要多亏了几位对北罗的大力相助,否则如今我已经为北罗捐躯了。”
言语之中布莱尔的目光瞟向苏乘羽,丝毫不掩饰的感激,显然是在告诉苏乘羽今日他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算计苏乘羽了。
“布莱尔殿下气了。”
看着苏乘羽略带平静的回答,布莱尔也能理解不再自讨没趣道:“几位应该已经听许子敬爵士说了,陛下找三位来的用意吧?”
苏乘羽点头道:“嗯,既然北罗有这份心,我们也不再气,毕竟对付巴姆联盟,我们三人实力确实还太过微小。”
“明白。”
布莱尔点头目光看向莫宁臣与幽溟道:“两位圣使大人,那便随我前往北罗国库,国库之内的任何东西都可让两位随意挑选。”
幽溟听到布莱尔的话语微微诧异看向一旁的苏乘羽道:“那他呢?”
布莱尔这才转头看向苏乘羽:“苏乘羽爵士如今是女王陛下的专属骑士,对于他的嘉奖,女王陛下有额外的安排。”
“伊蕾娜殿下…”
布莱尔看着有拒绝之意的苏乘羽立刻再度开口道:“我劝苏乘羽爵士还是不要直接拒绝,我保证女王陛下给您准备的礼物,是您无法拒绝的。”
苏乘羽略微思索,还在犹豫的时候,苏乘羽已经看到了庭院远处躲在草丛里的伊蕾娜朝着自己投来略带不满的目光,最终只能勉强答应下来:“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