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等条件下鬼子拼刺刀根本拼不过普通国军。
如果不幸碰到广西狼兵又或者湘军,结果只能是血虐。
历史上发生在湖南的上百次白刃战,还有发生在闸北的这场大型白刃战,再一次证明了这点,国军拼刺刀其实远胜过鬼子,只是因为吃不饱,饿着肚子才拼不过。
一旦吃饱肚子,中国军队就是拼刺刀的祖宗。
在曹县战场上,牛逼哄哄的澳军皇家第三营,对,就是先后参加过克里特岛战役、北非战役及希腊战役的那个功勋营,与意军、德军及法军都交过手,在瓜岛战役中更是用刺刀捅得日军鬼哭狼嚎,被整个西方世界冠以白刃战之王。
然而但是在云山战役中,这个澳军皇家第三营的两个步兵连三百多人却在白刃战中完败在三十多个志愿军的手下,志愿军以牺牲十六人的代价捅死澳军七十六人。
双方的阵亡比达到了一比四点七五!
一比十的兵力劣势之下还能够拼出一比四点七五的阵亡比,而且是最残酷的白刃战,简直就是神级刺杀。
所以二十四营的表现远不是中国军队的巅峰。
但是陈喜刚才的表现绝对是单兵刺杀的巅峰。
宋满将刺刀在鬼子尸体上擦拭干净,又在人群中找到陈喜。
这时候,梁卓越和十几个亲眼目睹了陈喜“神级刺杀表演”的广西狼兵已经团团围住了陈喜。
宋满分开人群,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山娃子,你狗日的,咋能跑得这么快?”
陈喜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小时候,我小时候经常被野狗追着咬,要想不被狗咬只能快点跑,跑得越快越不会被咬,就这样练出来的,十岁之后狗就撵不上我了。”
“说啥?”梁卓越说道,“你说狗都撵不上你?”
“真的。”陈喜一脸认真的道,“真撵不上我。”
“你那套闪躲的身法呢?”宋满道,“谁教你的?”
“没人教我啊。”陈喜一脸茫然道,“我们那边猎人多,所以养了好多猎狗,这些狗可凶了,从它们家门前经过就会追着咬,有时候还会被一群狗追咬,小时候实在跑不掉,就只能拼命的躲闪,刚才我就是把鬼子当成狗在躲闪呢。”
“你刚才那套闪躲身法,是打小躺狗咬躲出来的?”梁卓越学着陈喜的样子四脚着地蹦了蹦,却因为手脚不协调摔个狗吃屎,立刻招来周围老兵的一阵哄堂大笑。
几个老兵便起哄让陈喜再演示一次。
陈喜也不生气,真的手脚着地来了几下腾挪闪躲。
好家伙,手脚着地后的陈喜跟站着的陈喜就跟变了个人,或者说变了个物种,敏捷性提升了两倍都不止,而且陈喜手臂超长,手脚着地完全没有常人那种不协调。
梁卓越直接被整不会了,这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陈喜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刺杀高手,都不用别人教。
宋满却心疼的捋起了陈喜的衣袖,露出了胳膊上的伤疤,接着又撩起陈喜身上的棉大衣下摆,露出同样布满大小疤痕的腹部,宋满这时候才发现,这些都是齿痕!
梁卓越和一众老兵也愣住。
“这些,全都是被狗咬的?”宋满问道。
陈喜却只是轻轻的嗯一声,显得很轻松。
宋满心疼的问道:“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陈喜道:“记得十岁那年,有次被一条大狗咬得特别重,脑子都快烧糊涂了,怕吹风,也怕水,吃不了东西,隔壁村的老中医说我肯定活不成了,但是我躺了半个月后居然好了,而且打那之后,狗就再撵不上我,就算被一群狗围住也很难咬到我。”
“这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宋满感慨道,“山娃子,你是个有福之人,将来肯定能儿孙满堂。”
说完,宋满又环顾四周喝道:“打扫战场吧,除了武器装备,重点搜索鬼子的联队旗!要联队旗!”
侦察连的王大学有面联队旗,宋满十分羡慕。
所以,宋满也想自己收藏一面鬼子的联队旗。
不过宋满也知道,能否缴获联队旗全凭运气。
……
这时在四行仓库楼顶,陈千钧再次放飞无人机,然后从手机屏幕上将画面一级级框选放大。
某一刻,陈千钧突然卧槽一声。
旁边的几个参谋便立刻围上来,咋了?
下一秒,几个参谋便同时爆起了粗口,卧槽!
“快快,快叫司令还有参谋长!”陈千钧道。
谢晋元和严峻很快也来到楼顶,也看见画面。
“卧槽!”谢晋元也忍不住爆出了一句粗口。
严峻虽然没有爆粗口,但其实也非常的吃惊。
说实话,严峻压根就没打算让二十四营反击,因为他定的目标就是全歼日军第一一六师团,所以二十四营的主要任务就是堵住闸北棚户区北三公里宽的开阔地,反击不在他的计划内。
宋满也是莽,打反击居然都没有请示司令部。
可能也许是因为严峻不会同意,所以来了个先斩后奏。
得亏炮兵团往北边延伸射击了,要不然二十四营愣头愣脑的冲进鬼子的集结区域,那乐子可就大了。
好在现在的结果还是很不错的。
从屏幕上看,躺在地上的鬼子尸体少说也有两三千具,迂回闸北棚户区的这个步兵联队应该是已经被第二十四营给全歼了,就算没有全歼,遭到重创肯定是毫无疑问了。
这就很夸张,一个营全歼一个鬼子一个联队?
即便这个联队先是在集结点遭到了炮兵团的密集炮击,可遭到全歼就是遭到全歼,战争只相信结果,而不问过程!
这个二十四营只怕是要出名了,白刃战之王!
过了好半晌,谢晋元才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
然后谢晋元幽幽说道:“老弟,咱们是不是应该考虑下给二十四营一个荣誉称号?不如就叫刺刀营?”
严峻点头道:“刺刀营?这个称号挺不错的。”
“那就这么定了。”谢晋元道,“回头我就让淞沪被服厂专门为二十四营绣一面营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