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我可不想成为你的恋爱履历上的一笔,即便是最浓墨重彩的那一笔。”严峻笑着摇头。
索菲娅笑着说:“不想成为恋爱履历上的一笔?有办法的,你可以将我的履历收藏,今后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打开。”
“我倒是想收藏你的履历,只可惜鬼子不消停。”严峻道。
“懂了。”索菲娅妩媚的撩了严峻一眼,并没有继续探讨恋爱的话题,因为她已经听明白了严峻的弦外之音,意思就是打败鬼子之前不想谈恋爱,所以如果说她仍想跟严峻谈一场恋爱,那就得等,直到中国赢得这场抗日战争的胜利。
索菲娅不确定自己能等多久,但是她想尝试下,因为至少到目前为止,她在淞沪还没遇到比严峻更让她心动的男人,像里夫斯、兰代尔这些驻华武官或者军官跟严峻相比真的是弱爆了。
当下索菲娅便岔开了话题:“仗已经打完了吗?”
“已经打完了。”严峻道,“现在你可以回租界了。”
“你们肯定打赢了,对吧?”索菲娅白了严峻一眼,赶我走呢?
“那是必须的。”严峻道,“你可以回租界写战地通讯了,大标题我都替你想好了:淞沪日落!我们是在日落之后发起总攻的,第三师团又被我们全歼,再还有第三飞行团和野战重炮兵第五旅团,不出意外的话,以上这三个番号都会被日军大本营撤掉。”
“淞沪日落?这个标题好!”索菲娅目泛异彩,随即又道,“我也想到个副标题,你肯定喜欢。”
严峻笑问道:“什么标题?”
索菲娅笑道:“将星升起!”
“淞沪日落,将星升起?”谢晋元一拍桌子说,“好!这两个标题起得很有水平!鬼子迟早日薄西山!我们中华民族也迟早有一天会王者归来,再一次君临天下!”
“将星升起?未免夸张。”严峻摆摆手。
“一点都不夸张,你配得上。”索菲娅才不管别人的感受。
不过也不用担心,无论谢晋元还是文韬,都没有感到不适,至于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说,想嫉妒也嫉妒不起来。
“那我回租界了。”索菲娅笑着站起身。
不过走了没两步却又折返回来,先从纸袋里拿了个肉包子,又咬着严峻耳朵说:“严,你刚刚错失五千英镑。”
“什么五千英镑?”严峻一脸茫然的道。
索菲娅却没解释,眨了眨美目转身离开。
这次就没再回头,一直走出了四行仓库。
索菲娅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一众营长却还没有收回目光。
“行了,别看了。”严峻忍不住笑骂道,“这洋妞不简单,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
“参座,只要你能驾驭得了这洋妞就好。”有营长调侃道,“到时候跟大伙说说洋妞是个啥滋味?”
听到这,严峻脸色便有些难堪。
他妈的,这种事也是能交流的?
不过严峻忍住了,今天不甩脸子。
但是严峻也没有接那营长的话茬。
当下严峻又对伍杰说:“伍杰,你说的这个事得引起重视,你现在就带上一个营充当宪兵,进入日租界监督那些杀红眼的老兵,杀鬼子侨民可以,其他就不行!”
“是!”伍杰当即就起身离开。
一边又对朱胜忠说道:“老朱,你跟我走。”
“成。”朱胜忠抓起一只大包子就跟上去。
严峻又接着对几十个营长说道:“这一仗弟兄们都辛苦了,等天亮我就让后勤处去买猪肉准备大餐,今天中午请大伙吃庆功宴!现在都回去吧,别忘了捎一点吃的回去。”
几十个营长纷纷带上吃的离开。
底下的战士就只有烙好的大饼。
没办法,人太多了,根本忙不过来。
严峻他们几个也回到了东楼二层的团部。
高崇文也跟着回到团部,然后再次提醒:“严参谋长,马上就到凌晨四点钟,天就快要亮了。”
“稍等,我现在就安排。”严峻点点头,又抓起电话。
但很快,严峻却又把电话放下,皱眉说:“算了,这事不适合在电话里边说,还是让小黄袍走一趟。”
“小黄袍,你去一趟正丰街兵营。”
“坐车去,沈营长不是缴获了两辆卡车?”
“到了正丰街兵营之后,让顾青清空北海路或云南路,然后找一条宽点的小巷子再盖上帆布。”
“是!”小黄袍当即领命离开。
高崇文道:“参谋长,你是说,让我的那架九七式战斗机隐蔽在正丰街兵营内?”
“对,正丰街兵营现在最安全。”
严峻说道:“至少现阶段鬼子不敢轻易轰炸公共租界。”
“当然了,前提是不能够让鬼子发现你的那架战斗机。”
“要是伪装没有做好,让鬼子侦察机或者奸细发现了你的那架战斗机,那鬼子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对着正丰街兵营发起轰炸。”
停顿了下,又接着说:“所以你在降落之前,最好先顺着洋径浜从东到西做两次通场飞行,这样就算有奸细听到了引擎声,一时之间也难以判断你的降落地点。”
“我知道。”高崇文急切的说道。
“参谋长,那我也回江湾机场了。”
严峻说道:“回吧,让沈营长派车送你回去。”
高崇文给严峻他们团团敬了记军礼,然后带着严峻给他的头盔兴冲冲的离开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体验一下戴上夜视头盔之后在夜空中飞行的感觉,想来一定会非常的美妙。
……
与此同时,索菲娅也回到华懋饭店。
听说索菲娅回来了,原本在天台上看热闹的一众战地记者、军事观察员还有武官外交官顿时间闻风而至,得亏索菲娅的房间也是个大套间,要不然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的人。
“索菲娅,昨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
“快告诉我,日本人吃了多大的亏?”
“日军第三师团是不是已经全军覆灭了?”
“日租界怎么回事?中国人是在报复吗?”
一走进厅,众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