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蠢的,吴祥什么情况,傅司州让人打听打听就能查出来了。
吴祥早就被这转变惊得脑子晕团团,平日那八面玲珑的机灵劲儿早就没有了,被王鸿鹄这么一问,他就说出来了:“鑫业。”
王鸿鹄想了会儿,“确实有那么点印象。”
吴祥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整个人都晃了一下,差点摔到了身后的人身上。
傅司州点到即止,“我今天刚从外地赶回来,有点累,不介意我提前把梁瓷拐跑吧?”
梁瓷听到他这话,脸有些热,微微抬眸看了他一眼,没驳他的话,她本来就没多想继续待下去了。
班长和其他同学纷纷开口说不介意,傅司州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牵着梁瓷往外走。
走到一半,他停了下来,看向王鸿鹄:“王经理,辛苦你跑一趟了,误会已经解清,你也回去陪太太吧。”
王鸿鹄连连说是,转身先他们离开了包厢。
刚出包厢门口,王鸿鹄脸色就冷下来了,拿出手机,在通讯录里面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鑫业的人的电话,然后拨了过去。
梁瓷看着赵念千:“千千?”
赵念千又不是傻的,傅司州跟梁瓷两人小别,今晚指不定怎么样干柴烈火呢,她自然是不可能当那个大瓦数的电灯泡。
“你和傅学长先回去吧,我今晚不回你那儿了,我今晚跟苏圆她们不醉不归!”
梁瓷轻挑了一下眉:“那我们先走了。”
“走吧走吧!”
傅司州和梁瓷一走,人就围上赵念千了。
“千千,傅学长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千千,傅学长跟梁瓷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啊?”
“千千,傅学长和梁瓷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
全都是问梁瓷和千千的,可经过刚才那么一遭,大家都有分寸了。
八卦归八卦,但难听的话就不敢多说了。
赵念千看向走回沙发上坐着的吴祥,冷哼了一声:“刚才王经理不是喊傅司州傅总吗?人都说了,整个承远都是傅家的,傅学长还能是什么来头啊?不就是承远的继承人罢了。”
她话音刚落,有人就拿着手机惊叫了一声:“我天啊!承远什么时候四月那会更改了股权信息,现在集团最高持股人是傅司州,百分之六十八。”
整个包厢彻底沸腾了起来,赵念千不忘姜知夏她们两人刚才对梁瓷的冷嘲热讽:“梁瓷不过是低调而已,没想到被一些小人造谣乱说了。”
她这话骂了不少人,可再也没人敢反驳她。
而意识到自己犯错了的吴祥,这时候也接到了亲爸的电话。
吴祥亲爸一开口就让他赶紧滚回去,声音大的很,就连准备劝几句的班长都听到了。
吴祥整个人都是懵的,车都开不了,叫了个代驾就走了。
他一走,有人开始骂他。
“这个吴祥,以前聚会就没少提梁瓷,以为自己家里面拆迁了,开了个公司,兜里面有几个臭钱,就能让梁瓷跟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梁瓷眼睛又不瞎,怎么看得上他!”
“他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没少盯着梁瓷看,我发现好几次了,那眼神下流恶心得很!”
“傅学长真的就这样放过他吗?我要是傅学长,不说让他们家天凉破,怎么也得吐口血出来,教出这么一个败家子!”
……
赵念千听着,也觉得好奇。
她正好奇,身旁突然传来一道男声:“傅学长没有轻轻揭过。”
“啊?”
赵念千怔了一下,转过头,才发现开口的人是林景程。
她目光闪了闪,最后还是重新抬眸对上了他的视线:“你怎么知道的?”
“吴祥他们家公司应该是想和承远合作,他说他在自家公司碰到过王经理,那必然是为了拉拢王经理,想要拿到承远的项目。”
“王经理现在既然知道他们家公司了,合作自然是不用提了,王经理今晚白受气,这事情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揭过去的。吴祥家的公司,还不如王经理在业界的人脉大,王经理只要开口说一句,吴祥家公司接下来就难熬了。”
林景程说得很直白很清晰,赵念千就算是有些走神也听明白了,“……傅学长是借刀杀人?”
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形容傅司州,林景程平淡的神情变了变,随后浮上了几分笑意:“你这么说,也行。”
赵念千看到他笑,已经听不清楚林景程说什么了。
她只觉得十七岁那年的心动在这一刻无限放大,非但没有变弱,还强势了许多。
完了。
她觉得自己要完了。
……
梁瓷也觉得自己快要完了,明明已经会接吻了,可每每傅司州吻上来的时候,她总是有点招架不住,有点呼吸不过来。
黑色的劳斯莱斯低调地停在最角落的车位,这里就连路灯都找不到,傅司州几乎失控。
直到不远处有车开进来,远光灯照过来,光亮照得两人的理智回笼,他才撤退了一点,抵着梁瓷额头,微微喘着:“今晚被欺负了?”
梁瓷也喘,揪着傅司州衣摆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她缓了两秒才找回几分思绪:“没有。”
“没有?”
他不满意她这个回答,低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下,“明明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你被欺负。”
梁瓷听到他这话,不禁笑了声,“他还欺负不了我。”
她眼眸含水,那车开过来的灯光打进梁瓷的眼里面,仿佛春水荡漾。
傅司州喉结重重地滚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宝贝,你欺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