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州端着水进来的时候,梁瓷连忙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上。
喝过水后,梁瓷要去洗澡,拒绝了罪魁祸首的帮忙。
防水雾的镜子里面,花洒水下,那水流下的身体红意更甚。
后颈的深红印子特别明显,只是角度若隐若现,让她看得不清晰。
梁瓷咬了咬牙,转过身,不再看了。
她洗完澡出去后,傅司州早就在卧里面的浴室洗完了,穿着松垮的浴袍正在沙发那儿收拾着残局。
梁瓷走过去,深色的沙发上能够看到深浅不一的红酒印,她看得面红耳赤。
“怎么了?”
见她站在那儿不动,他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沙发后,傅司州也明白了,“我明天让人把沙发换了。”
听到他这话,梁瓷回过神来,“换了?”
十几万的沙发,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撑着茶几站起身,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还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过去:“也对,不能就这么扔了,毕竟很有纪念价值。”
梁瓷实在受不了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走过去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傅司州!”
可她捂住了嘴,傅司州剩一双眼睛也仿佛能说话。
那黑眸里面的笑意勾得她心头又痒又跳,没法安分。
掌心被舔了一下,梁瓷尾指颤了颤,连忙松了手,“你真的是——好不要脸!”
傅司州没有否认,俯身将茶几上的高跟杯和红酒勾到手里,将红酒瓶里面的酒都倒了出来,边摇着杯边问她:“还有最后一杯,宝贝要不要再喝点?”
“你还说!”
一整瓶红酒,除去一开始她喝的那半杯,剩下的,基本上都被他用在她的身上了。
一想到刚才的事情,梁瓷就觉得浑身都发颤,“我困了。”
他直接就将酒瓶扔到地上,那红酒瓶咕噜地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在了茶几的边沿才停了下来。
梁瓷被扣着腰,起不了身,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傅司州?”
“不浪费了,喝一点?”
他浅笑着,一副一本正经地样子,将红酒杯递到她跟前。
梁瓷将信将疑,低头抿了一口。
“口感是不是好很多?”
酒打开后,他就没把木塞塞上。
梁瓷点了点头,见他没做坏,才放下点防备,“嗯。”
他笑着,往身后的沙发靠了过去,自己喝了一口。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小心,红酒从那薄唇的唇角流下来,一路蜿蜒到那浴袍的领口。
松垮的浴袍,因主人坐着的姿势,领口更是什么都遮掩不住,傅司州胸口几乎敞开,里面壁垒分明的线条引着那红酒一点点地往下。
“宝贝要不要再尝尝?”
沉哑的男声传来,梁瓷微微抬了抬头,发现傅司州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
“不了,浅尝助眠,我困了。”
她假装听不懂,努力忽视眼前的一切。
“真的不尝尝吗?”
腰上的手在往上,带着热意,梁瓷只觉得被掌心覆着的后颈似乎要烧起来,她唇干口燥,忍不住咽了一下。
想喝水。
傅司州掌着她的后颈,俯身贴近她,诱哄着:“但我也想被宝贝尝尝。”
梁瓷被他这不知羞耻的话勾得心头直跳,根本招架不住。
傅司州又开始亲她,梁瓷的呼吸渐渐地重了起来,“好,好晚了——”
明天还要回去小姨家吃饭。
梁瓷还记着这件事情,但很快她就记不住了。
她本来就是分腿坐在傅司州的身上,这个姿势简直是方便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