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瓷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自讨无趣,起身回了房间。
洗完澡出来,桌面上的那杯水已经凉下来了,不再见有热气升起来。
梁瓷看了一眼,那水面的线跟他递给他的时候一模一样,他一口都没喝。
梁瓷莫名的烦躁,傅司州不喝,她自己端起来仰头一口气喝完。
水放了将近一个小时,端出来的时候是热水,但现在已经完全凉透了。
那冰凉的水顺着她的喉咙一直往下流,梁瓷只觉得有些冷,有些后悔赌气把这杯凉水喝光了。
房的门紧紧地关着,她窥探不到半分。
梁瓷靠在水台上看了一会儿,拿着手机回了房间。
今天晚上真是让人不愉快,前面有时宴冒出来添堵,后面又有个傅司州给她冷脸。
梁瓷也生了几分气,关房门的时候力气大了些,哐的一下,整个门框都是在震。
回到房间没多久后,梁瓷也关了灯,裹紧被子打算睡觉。
手机震动起来的时候,光线将床头那边照亮。
梁瓷皱了一下眉,将手机反扣。
过了一会儿,手机直接响了起来。
梁瓷坐了起身,将一侧的台灯拉开,拿过手机,发现是赵念千给她打的语音。
但她打过来几秒就挂了,梁瓷心口一紧,以为她出什么事了,连忙点进,打算给她打回去。
她一点进赵念千的对话框,就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小五,傅司州是不是在你那里?
消息是十分钟前发过来的,她一直没回,所以刚才赵念千就给她打了语音。
梁瓷发了个问号过去:?怎么了?
赵念千消息回得很快:那就好,江隽跟我说,他奶奶去世了,昨天下葬的。
梁瓷心口一揪,突然明白为什么傅司州今天晚上这么反常。
她抬手将房间的大灯打开,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拖鞋就往房那边走。
走到房门口,梁瓷却在抬手敲门的时候顿住了。
傅司州不跟她说,应该也是不想让她同情他。
她想到那天晚上,傅司州陪着自己在酒窖那儿喝了大半夜的酒。
梁瓷回房套上了外套,戴上帽子和围巾后,直接就推着小电动出门。
晚上十一点多,周围的商店都已经关门了,附近的24小时便利店隔了两条街。
这么冷的天,晚上路上已经没什么人,梁瓷把车速开到最大,到便利店提了一打的啤酒,然后才回家。
厅里面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只有玄关的灯亮着。
梁瓷把啤酒抱进屋里面,摘了帽子和围巾,才重新到房门口敲门。
然而门里面的人却没有回应,梁瓷又敲了敲门:“学长?”
还是没有回应。
“傅司州?”
她不觉得傅司州会这么快睡着。
梁瓷打算去取备用钥匙,只是离开前,她随手拧了一下门把,发现房门没有锁起来。
门咔嗒的一声打开,露出一条缝,一阵冷风吹过来,梁瓷下意识将门推开:“傅司州?”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烟味顺着风吹过来,梁瓷知道他没有睡。
她抬手将灯打开,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手上夹了根烟,见她开了灯,黑眸不适地眯了一下:“你还没睡?”
说话间,他已经把烟掐了,人从落地窗那儿走进来,反手将落地窗也关上了。
这个房靠着院子,梁瓷做了个露台,春夏的时候,人早上起来可以直接开了落地窗走出去就能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