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错了。

    这帮人可是陆沉特意请来看陆淮笑话的。

    他们怎么可能会为陆淮送上祝福呢。

    在司仪问陆淮是否愿意娶我的时候。

    他直截了当给了肯定的回复。

    并且添加了来自他肺腑的承诺。

    “我从来没有见过谁能爱我至此,今后我爱护她呵护她,以她为尊以她为圣。”

    多么虔诚的话啊。

    可惜,我爱他,是假的。

    司仪问我是否愿意嫁给陆淮时,我没直接回答。

    而是递给了陆淮一张检查报告。

    他看着检查单上的内容,欣喜若狂:“你怀孕了,三周……我就说孩子我们会再有的,对,我们会有不止一个孩子……”

    我冷笑道:“不,不会有了。”

    我重新拿出了一份流产单递给了陆淮。

    陆淮一惊,眉眼里全是不解。

    “怎、怎么回事,是谁做的……”

    “当然是我自己啊。”

    我放声大笑着:“陆淮,我怎么可能会愿意生下你的孩子呢!”

    “你这样手上沾满了鲜血的杀人犯,凭什么能够拥有后代啊。”

    他的双瞳满是不可置信。

    我身后的大屏幕上,播放出了他对陆靖州和苏晚晚施以的暴行。

    还有他残害了诸多无辜人命的证据。

    台下的记者疯狂按着快门键,丁点儿精彩的画面也不想错过。

    警察冲进来将陆淮带上警车的时候,他还未能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他身躯僵直着,颤抖着。

    到最后警车开走,他才开始咆哮:“乔薰,一直在骗我!你怎么可以骗我骗得这么真……”

    14

    陆沉的动作很快。

    几乎将陆淮当做了砧板上的鱼肉。

    不过一周,所有证据全部提供到了检察院。

    陆氏老太爷身体沉重,根本无心在陆淮事情上。

    加上一房二房的教唆。

    陆沉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当然,给陆淮最后一击的是苏氏老太太。

    苏晚晚的死,苏氏老太太根本不相信是意外。

    她自己的孙女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了,让苏晚晚为情而死,怎么可能呢。

    她更愿意相信苏晚晚的死是陆淮动的手。

    所以,苏老太太拿自己和陆老太爷最后一点情谊,给陆淮下了死刑。

    陆淮被枪决了。

    当夜,陆沉顺利接受了陆氏。

    他听说我要离开之后,百忙之中过来送我到火车站。

    “回去准备做些什么呢?”

    他问我,眼中柔情。

    柔情之中,似乎还有些许别的情愫。

    陆沉人不错。

    这五年来,他屡次告诉我可以不用这样。

    他可以有其他的办法帮我报仇。

    只是,我过分执拗,也过分的急切。

    不顾他的言语,将自己推到了现在的位置上。

    我摇了摇头:“不打算做什么,过一天便算一天了。”

    他目送我上车,些许的不舍。

    嘴里反复说道:“如果有困难,你随时找我,我的电话一直为你而开。”

    我挥手与他告别。

    回到哥哥的家乡。

    回到了那个戏台上。

    我穿上了哥哥的戏服,几次想将戏给唱起来……

    但空荡荡的舞台上,无人与我应和。

    戏台上,我独舞。

    戏台下,满堂彩。

    一切,好似都回到了那个时候。

    “哥哥,以后薰薰想嫁给你。”

    “那不行,我是哥哥,你还太小。”

    见我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他眉目慢慢舒展开,拉起了我的手:“如果薰薰长大了还想嫁给哥哥,记得一定要跟哥哥说。”

    “哥哥会等你长大。”

    哥哥,你说的,会等我长大。

    我现在长大了。

    我去找你,好不好!

    15

    乔薰死了。

    在她曾经反复割裂过的手腕上,下了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