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种若有似无的了然语气,让司听瑜更慌了,但她会强装镇定。

    “没,没问题吧,我多吃点才有力气干活儿,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公立医院很忙的。”

    “嗯,没问题,我知道你工作辛苦。”

    “我,我现在多拿几个,等会查完房,可以再吃一个面包,这样一天都有干劲了,谢谢哥哥~”

    “不用谢,能吃是福。”

    “哈,哈哈,是这样的,对了哥,你早饭吃了吗?”

    “最近在增肌,间歇性断食。”男人的神情毫无波动,言语间带着一股自如与傲娇。

    “哥,你这也太自律了,佩服佩服,我要向你学习,等我下班回家就把健身卡翻出来,下周开始锻炼。”

    闻言,司听曜扶了扶墨镜,满是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随即便收回了自己矜贵的视线,好言相劝道。

    “如果你只是想去健身房听个歌、冲个澡的话,大可不必。”

    “不行,在健身卡过期之前,我一定要去够三次!”

    司听瑜说得信誓旦旦,脑子里想的却是,等她发工资了,立马给陆祈川也办一张健身卡,等他出院后,就可以去锻炼身体啦。

    苍天可鉴,她可丝毫没有嫌弃自己男朋友身材不好的意思!

    只是,陆祈川现在太瘦了,看着就让人心疼。

    男人嘛,还是有腹肌,有腰窝,有人鱼线,比较招人喜欢~

    司听曜认真地打着方向盘,没有注意到自家妹妹脸上一闪而过的明(猥)媚(琐)笑容。

    听着她的豪言壮语,他正想反驳,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几年前,记忆里那人拿着一沓健身卡,站在他家阳台上肆意乱撒的场景……

    一想到这,男人的唇角无意识地勾起,耳根处染上了几分热意,也不知道红了没有,掩饰般轻哼了一声后,缓缓说道。

    “司听瑜,我输了。”

    “你输什么了?你去拉斯维加斯豪赌了?你完了,爸爸会把你腿打断,然后登报断绝父子关系的!”

    “想什么呢,五年前,安凌云来送健身卡的时候,我们下了一个赌注,就赌你会不会去健身房超过三次。”

    “噢,赌注呢?”对此,司听瑜早就见怪不怪了。

    从小到大,安凌云和司听曜这两人,不知道偷偷背着她,在她身上下注了多少次。

    赌的内容五花八门,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

    比如,两人赌她第二天上学会扎什么发型;赌她高中偷藏手机什么时候会被余音女士发现;甚至是,无聊到赌她中午要吃几块香酥排骨、吃几碗饭。

    当然,她也不负众望,让她亲爱的凌云姐姐在司听曜身上赢了不少好东西。

    这次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两人这次下了多大的赌注。

    司听曜稍一回想,那日的种种都还历历在目,就连女人那时得意张扬的笑容,都没有在记忆里褪色半分。

    “赌注就是她名下的这三家健身房,她赌你绝对不会去健身房超过三次,我赌你会。”

    说到这儿,男人似是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失望与愤怒,恨铁不成钢地往她身上瞪了好几眼,自顾自吐槽道。

    “只是没想到,呵,司听瑜你会这么不争气,五年了,就去了一次,那次还是为了近距离接触它的代言人,连器械都没摸一下!”

    “我那不是,当时跟着导师做课题比较忙嘛,这两只手在实验室里给细胞传代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去举铁。”

    “忙?忙到专程抽时间来摸人家男明星的手?”

    “哎哎哎,注意言辞啊,我当时只想要签名来着,是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还要跟我拍合照的。”

    一提起这件事情,司听瑜就来气,她这辈子也就高考结束那会儿,粉过那么一个流量小明星。33�0�5qxs�0�2.�0�4�0�2m

    没想到他表面上看着单纯阳光,私底下烟酒都来、来者不拒,甚至还公然喊话,要求富婆姐姐包养他。

    很不幸,她的好朋友,安凌云女士,成为了此次事件中最大的受害者。

    而她,目睹了这一切后,迅速封心锁爱,再也不对这种看似奶狗,实则疯狗的男人心动!

    当然,陆祈川除外。

    他是真的可爱,脸蛋软软的、嘴唇红红的、身上香香的,一点儿坏心思都没有。

    如果是陆祈川求包养的话~~

    司听瑜想,她估计连五分钟都把持不住,扭头就跑回家朝着余音女士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

    然后买一栋大别墅,在别墅里修一间华丽奢靡的大卧室,铺满-家的喜马拉雅羊毛地毯,再定制一个纯黄金打造的巨型笼子,笼子里面要放上一张公主床,床垫必须用海斯腾的,四件套就用Fr家的,床架上还要镶嵌很多心型粉钻,床头如果能再保留两个抓环就更好了……

    然后……再然后就不可描述了。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在小姑娘想入非非的时候,司听曜眉心微蹙,稍一回想,就记起了当时那件轰动北市的豪门丑闻,以及那个长得像是东厂公公成了精,胆子却大到像是吃了酵母的不入流小男星,嘲讽的话张口就来。

    “司听瑜,你-这次的心动对象,长得……”

    “啊,你闭嘴!收回接下去想说的话!我现在喜欢的男生,跟那个丑男一点关系都没有,两人简直是云泥之别,小男星是发烂发臭的淤泥,他是纯洁干净的白云!”

    司听瑜一见他张嘴,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出声打断,还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生怕再听见什么污言猥语。

    “行行行,你超爱的。”

    “那个丑男,简直是我的人生耻辱!哥,能起诉他侵犯我的肖像权吗?”

    司听曜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入地下室,分神回应着小姑娘的问题。

    “恐怕不行,因为那张照片里,你笑得比他还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是那个富婆呢。”

    司听瑜被男人直白的嘲讽堵住了话头,挫败地揉了揉脸,无力地靠在座椅上,决定结束这个令人脚趾抠地的话题。

    “哥,接着讲你和凌云姐姐的赌注吧,她都五年没回家了,我很好奇,你输的惩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