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顶上的陆卿礼,脸黑如锅底。
若不是现在,还不知道夫人的下落,真想一巴掌拍死她。
此刻又传来凤羽瑶,严肃的声音:“从今天开始,这个殿不能离人,你们两个听见了没?
那个陆卿礼可不是好对付的。”
“是!我们会安排好!殿下您放心!”两人乖乖道。
说道这两个人也是奇葩,原本两双胞胎也算是官家少爷。
就是在元宵节逛灯会,一眼被凤羽瑶相中,结果凤羽瑶直接命人,将两人直接打晕带走。
当两人醒来后,发现自己赤裸在床上,一个女子只着轻纱,倚靠床边。
得知二皇女的身份后,也不敢多言。
对于自己庶出,能攀上皇女对他们来说,已是莫大的荣幸。
哪敢计较什么,从此便成了,取悦凤羽瑶的玩物。
凤羽瑶那宫外行宫,要说和皇上的后宫,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自从事情传开后,本是灯会各家小姐与公子互相相看的,都以真面目示人。
出事之后,元宵节的灯会从此男子都戴上面具,女子若相中,便送上一花束,
以表明心意,男子在看对眼的人,女子才会得到,男子取下面具的机会,两人便互定终身。
当然还有一些,好吃懒做的,都会在这一天,打扮的花枝招展。
希望能得到二皇女的青睐,从此醉生梦死……
所以民间对二皇女,褒贬不一。
有时候,甚至会为了这件事,大打出手。
对于二皇女的丑闻,受害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百姓都知道,三皇女无心皇位,整日在外游历。
大皇女失踪,不知生死。
后宫唯独只有二皇女,这皇位迟早是二皇女,所有被害的家庭,都是只能忍气吞声。
女皇高高在上,目前的情形,也没人敢告知女皇。
并且也只是夺了别人孩子的父亲,别家小姐的未婚夫婿什么的,出了人命的,都做的干干净净。
谁又愿意为了几个贱民,去得罪皇室唯一的继承人呢。
即使,这个事情即便女皇知道,怕是也得不到解决。
一个不小心,还遭到二皇女的报复,所以这件事都是公开的秘密。
陆卿礼眼见,没有可靠的消息,便一个飞身,消失在黑夜。
陆卿礼随手召来暗卫,时刻注意着千秋殿的动静。
翌日清晨,薄光穿透云层,洒下第一道光。
奶娃娃在陆卿礼,手把手的照顾下,穿戴好,正乖乖的坐在桌边,用着早膳。
夜离早就守在一旁。
只见奶娃娃一只手舀着粥,塞到嘴里。
一边拉了拉,夜离的衣袍,抬起头来,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嘴上还挂着些糊糊。
“哥哥,吃完,你带我去街上,逛一逛好不好?”
夜离点头道:“好!”
奶娃娃开心的,加快了喝粥的速度。
“爹爹!我等下和哥哥出去玩啦。”
陆卿礼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吃醋。
但也只好答应;“嗯!记得早点回来,多带些暗卫。”
奶娃娃开心的,嘴巴都咧到耳后根去了:“好的!爹爹!哥哥会保护我!”
侯爷心塞,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啊……”
云霄殿,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大殿。
只见赵淑华跟前,被砸在地上的铜镜。
云霄宫所有宫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
“红袖,你去给我去查昨天的膳食。
兰香,你速去请医女过来。”
两人慌忙应下,朝殿外走去。
“你们两个,给我去找个好看的面纱。”
两个小宫女忙附身应下,急忙退去。
“让我抓到是哪个,我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片刻之后,兰香带着医女过来了。
赵淑华坐在纱帐之后,手臂探出。
医女连忙上前,搭上脉搏。
两息后,医女拿开手指,起身恭敬道。
“皇女,依下官所见,您这是过敏。
下官这便去开方子,连续喝上几日,疹子便会消下去,您不必太担心。”
赵淑华道:“你可瞧仔细了?真的不是有人下毒。”
医女抬眸看向赵淑华:“下官看的很清楚,确实不是中毒,皇女无需太担心。”
赵淑华看着医女如此肯定,也就不再怀疑。
“行!云香!你跟着去拿药方,将药熬好了,端上来,你亲自盯着。”
“是,皇女,奴婢这回去。”云香应道。
两人俯了俯身,离开云霄殿。
伴随着风,而来的,还有沿街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从长干里至南郊码头,这一段运河长街,是这一带最热闹的所在。
奶娃娃一手拿着糖人,一手牵着夜离。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穿梭在长街上。
后面悠哉悠哉的跟着一狗和一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目,瞬间成了街上最靓的崽……
忽然一个店铺门口,被围的水泄不通,奶娃娃眼睛一亮。
“哇~~~肯定有好玩的,我要进去看看。”
嘀咕完,也不等夜离反应,直接放开夜离的手,使劲往里面挤。
正挤到前面,只见有人调侃道:“呀~~~这是谁家奶娃娃?
这毛还没长齐呢,就学着大人来赌石了?”
“哈哈哈哈…………”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奶娃娃,哄笑起来。
奶娃娃抬头瞅了眼:“哼……难道还分年龄吗?我有钱钱。”
小猴子不满的朝着众人比划着,狗师父则在一旁趴着……
众人被奶娃娃怼的一噎,有羡慕有嫉妒……
部分人反应过来,一个还在喝奶的娃娃,说话这般伶牙俐齿,这简直就从未见过。
瞬间热闹的人群,变的鸦雀无声。
奶娃娃环眼看了下:“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毛料。
快!!看里面的毛料。”
众人回神后,又开始闹哄哄起来。
众人纷纷挑选着,自己心仪的毛料,有些则是站在一旁观望。
一个两个挑中的,已经和小二谈好价钱,便拿着自己心仪的毛料,到一旁切割。
奶娃娃兴奋的抓了抓手,也跟着走过去看热闹。
一旁围观的人也纷纷跟了上去。
只见一个衣着朴实干净,却满是补丁,黑瘦黑瘦的小伙子,拿着一个毛料,走到了切割师父跟前。
小伙子紧张的,双手攥紧了衣袍道:“师父!您仔细着点,往这边上切点。”
只见一个粗布麻衣的老者,接过毛料,泼了一盆水。
仔细的端详着手里的毛料,对着小伙子点点头。
便坐在切割机上,开始小心翼翼的,向前推动着毛料。
小伙子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一刀下去,毛料并未有任何显现任何。
老者又开始切第二刀,小伙子此刻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直到第三刀下去,也没有好水种。
男子再也绷不住了,瞬间跪在了地上,喃喃自语道:“啊~~~~我都输了,赌输了~~!”
只见小伙子瞬间眼泪流了下来,不停地对着地上磕头,磕出血了也没有停下。
众人不明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人甚至露出了嘲讽,这么输不起,还学人家赌石。
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同情,有些人嘲讽的,说着风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