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时候不能小看任何一个人,哪怕对方弱得如蝼蚁一般。
直到村子里面再次恢复了安静,沈易知道是时候行动了。
给了几个小伙伴们一个眼神,几个人迅速跟上。
要不是他们身上还有另外一种力量,此刻还真没这么方便。
最重要的是他们发现刚才还一片坦坦荡荡的村子。
随便任何人进去可能都找不到什么,此刻周围却布满了陷阱,稍微一个不注意就会掉到里面。
这陷阱应该是某种机关可以控制它出现和不出现。
这会突然出现,再加上村子里的人此刻都不在屋子当中。
就知道真正的秘密应该快要出现几个人一通飞檐走壁。
终于在一个类似祠堂的地方发现了对方的身影。
几个人快速隐藏自己的踪迹,小心翼翼的躲在瓦片的房屋上面。
看着祠堂里面跪满了密密麻麻的村民,这一副场景明明是大白天。让他们看了也不免背脊发凉。
只见那位村长此刻一身的祭祀服装,手里还拿着一个大大的拐杖。
嘴里面更是念念有词,仔细听的话,那群村民的嘴巴里面也是不停的动作。
看样子他们正在举行某一种仪式,那位老村长更是又叫又跳。
最后,只见,院子里的那一棵枯木,在老村单手执香,轻晃两下。
插到神龛里面去,就这一瞬间,原本的枯木逢春,迅速的抽枝发芽,开花。
这一副场景,让几个人看的心里一动,特别是沈易瞳孔地震。
脑海中的记忆一闪而过,快得让人难以琢磨。
几个人这时候看的都一脸莫名,不知道这些村民们到底要干些什么?
每个人的脸色都是那样的严肃,仿佛在进行一种净化心灵的仪式。
突然间沈易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对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里也停了的时候。
天上的两个太阳,好像在一瞬间发生了重影,明明只有两个太阳的天空,此刻竟然出现了三个太阳。
而他们身上也更炙热了几分,说明温度的确是上去了。
可惜那一个飞快出现了太阳又很快消失了身影。
眨了眨眼睛之后再次看向天上还是那两个太阳,只不过温度却并没有降下来。
柳乘风,觉得事情好像越来越扑朔迷离。
而底下的那一群村民,仿佛被阳光照耀着,浑身都舒坦的不行。
更是有几个人脸上露出了飘飘欲仙的模样。
几个人对视一眼,仔细感受着照在他们身上的太阳并没有半分不同。
看样子只有做过那些仪式的人才能感受得到。
而且那位老村长原本佝偻的身影和布满了沧桑的脸上,此刻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年轻,起码年轻了二十多岁。
好家伙。现在说这群人是好人,他们是打死都不信的。
就见他们的仪式结束之后,村长让他们立即离开。
并且在盯住村口那个方向,一旦有人靠近,立刻进来禀报。
看着村民们一脸笑容的相携离开,他们被带走的村民好像一点都不为对方感到担心。
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被带走的村民绝对是凶多吉少,那他们这一副表现,看着还真是特别冷血。
直到所有的村民都离开,只有老村长一个人还在那里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感受着什么。
好在没过一会睁开眼睛的,打开祠堂的大门。
走进去。不过片刻的时间就换回了他那老村长的装扮。
头上戴的脖子上挂的手上拿的通通不见,看样子已经放到了里面。
只见老村长原本挺直的背脊,在出了这个大门之后,迅速的佝偻起来,跟他们之前见到的人没有任何不同。
“师兄,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我咋越来越看不懂了。”
别说洛洛看不懂,沈易也觉得现在谜团越来越多。
要是他们跟随着指引去往的月界,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他们得到的收获会不会多上一点?
可是以往的经历告诉他,不管是玩游戏还是闯副本千万不要灯下黑。
往往他们最容易忽略的地方可能就有巨大的惊喜等着他们。
等了片刻之后,祠堂里面的确是没有任何人在。
几个人不再犹豫飞身下去,仔细感受了一下,并没有任何机关。
这不应该,毕竟,外面防守这么严密,里面要是没有任何的陷阱和警示功能岂不是说明问题更加的严峻。
几个人下来之后没有立刻就开始动作,沈易让身后的几人跟着他。
都已经走到了祠堂大门的台阶,都到这一会还是没有发觉任何的不对。
正当大家以为,真没任何不对的时候,一根银白的丝线,不仔细看,他们简直就是根本无法察觉。
还是太阳刚好折射到这里,一闪而过的光芒,让沈易几个人及时察觉到了。
虽然不知道触碰这根丝线会发生什么后果,但大家的目的是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是卖着什么葫芦。
小心翼翼的推开祠堂的大门,几个人更是踮起脚尖,跨过那根丝线。
正当沈易一头想进到祠堂里面的时候,刚才只顾着看脚下,完全就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前也横着一根透明的丝线。
几个人眼看沈易马上就要碰到,幸亏及时刹住了车。
几个人都忍不住有些冷汗淋漓,沈易轻轻低头,一连突破两个防线。
后面的人也是紧紧跟着,不敢走错一步,等到几人都进了祠堂里面。
一个都不敢有多余的动作,而是全部目光都被里面的东西给吓到了。
岁月侵蚀的古老祠堂中,阴冷的风悄然穿梭,带起丝丝缕缕的腐朽气息。
四周的墙壁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角落里堆积着厚厚的灰尘和蛛网。
黯淡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棂间艰难地挤入,却无法驱散这弥漫的黑暗。
明明这是对方最隐秘的地方,环境还这么破败。总感觉有些违和。
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中间那座庞然巨物。
一尊巨大而诡异的法相矗立其间,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法相的身子一半漆黑如墨,一半洁白似雪,形成了鲜明而惊悚的对比。
白的那半边,面容慈悲,带着悲天悯人的神韵,仿佛在为世间的苦难而哀叹;
黑的那半边,却是獠牙狰狞,凶恶之态尽显,光是看上一眼,就足以让人心惊胆战,仿佛无数的噩梦都会被这恐怖的模样勾起。
沈易他们也是第1次见到,在一个法相身上,把黑与白善与恶结合的这么和谐的东西。多看一眼都十分的诡异。
尤为诡异的是,那法相的双眼,竟似有生命般灵动,直直地注视着沈易他们。
那目光犹如两道冷冽的寒芒,穿透了幽暗的空间,仿佛具有实质的力量,紧紧地锁定他们的身形。
每一秒的对视,都让沈易他们感到如芒在背,仿佛下一秒,这尊恐怖的法相就会从原地踏出,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们面前,
伸出那巨大而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捻,就将他们无情地碾压进尘埃之中,让他们在这恐怖的威压下彻底消散,化为虚无。
沈易他们的眼神无法从对方的双眼之中挪开目光。
还是沈易神识之中一直在发烫,这一股疼痛,让他迅速被惊的一身冷汗回过神来。
这时候他再也不敢贸然的对视对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