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扭头看向唐溪,抬手拍拍他的肩膀。
“那只兔子不是找你吗?快去吧,不然小兔子发飙可就不好哄,一个炮仗一样。”
唐溪握住林白的手,
“这么着急赶我走?”
林白冷眸看向唐溪,轻笑,“难不成我不让你走,你就不会走吗?”
唐溪手捏住林白的下巴,笑道,
“那可说不准,只要你愿意开口,留下我,我便不会去陪其他人。”
林白垂眸看向唐溪的红唇,大手扣住唐溪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在唐溪脸颊上轻轻摩挲。
“还是去吧,那兔子太烦人了,要是我留你,他下次得跑我房间闹腾我。”
唐溪含着林白的唇,含糊说道,“你赶走不就好了吗?”
林白舔舐着唐溪的唇瓣,“他今天来了,明天又来,赶不走的。”
唐溪手环住他的身子,轻声在他耳畔道,
“那你回空间吧。”
林白垂眸看着唐溪的被他咬肿的红肿唇,摇头。
“不行,空间我只能看,不能摸。”
唐溪笑道,“你出来不就好了吗?”
“不行。”
唐溪扣紧林白的腰,吻上他的唇,不断吸吮林白嘴里的空气。
“其实你嘴上说着不喜欢热闹,其实比谁都喜欢热闹。
你喜欢感受人间的烟火气,喜欢看着他们打闹,对吗?”
林白手抵在唐溪胸膛处,粗喘了口气,继续吻上唐溪的唇,互相抢夺空气。
“你什么都懂,就是不懂只爱一个人。”
唐溪握住林白乱动的手,带着浓浓欲求看向林白。
“别,别点火了。”
林白挣脱开他的手,“我不帮你,等会你便会去找其他人,那还不如我来。”
两人周围被白光笼罩,外人就算在树下路过,也看不见两人的举动,只以为没有人。
唐溪急促呼吸着,额头渗出丝丝汗水,
“不累吗?”
林白脸颊红润,身子越加凑近唐溪,
“累,所以你也帮我。”
白光散去,两人都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林白脑袋枕在唐溪肩膀上,手上白光闪耀,他与唐溪身上的汗水全部消失。
林白握住唐溪的手,眯着眼笑看向唐溪,
“酸不酸?”
唐溪握紧了林白的手,笑道,“酸,比醋坛子倒翻还酸。”
林白耳尖染上红晕,“去找小兔子去吧,我想回去睡会儿。”
唐溪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闪身消失在树上。
林白看着空无一人的身旁,甩了甩手,也消失在树上。
………
唐溪站在染云阁的院子里,朝亭子里下棋的两人走了过去。
染儿一边下棋,一边眼观六方,耳听八方,手执白子僵在半空中。
手托腮一副蔫了吧唧的模样,一转头瞥见唐溪,猛地站了起来,朝唐溪跑去,扑进他怀里。
“去哪个侍郎院子里玩闹了那么久?我与夏远都下了好几局了,也不见你来。
也不知今日怎么回事,手气不好,一直输,你帮我赢回来,不然老子心难受。”
夏远扭头朝两人看去,见染儿每次看见唐溪就会变了一副嘴脸,竟然还学会了自称老子?
夏远心中讶异,“你是有了公主之后,人就活泼了。
他不来啊,你下棋便心不在焉,哪里是手气问题,明明是你自己完全不用心。”
染儿拉着唐溪走到自己原本的位置,让其坐下,人站在唐溪身后,帮其捶背,捏肩。
“快,瞧夏远这得意模样,你快帮老子赢他,老子今天看他特别不爽,都输了五局了,难受。”
唐溪捏起一颗白子,看向棋局,思索片刻,落去。
夏远表情惊讶,看着因一子就起死回生的棋局,抬眼看向唐溪,眼底带着惊讶。
“公主当真深藏不露,不仅会武艺,还会仙术,如今连棋术都令我大为赞叹。”
染儿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不不不,公主还会弹琴,琴技比老子我还高超。”
夏远眼睛睁圆,这还是第一次听陆染夸人琴技比他还厉害的,实乃罕见。
上次他听着琴箫合奏,没有细听,不过却知道其音色极度让人舒适。
“能让你如此夸,我到是越发好奇,公主能弹的多好,才会让你这个京城第一琴公子都心生佩服,你们莫不是因为琴而生情的吧?”
夏远笑看向两人,一脸揶揄。
染儿见夏远一脸求知欲看向自己,不好意思地连身后的兔子尾巴都露了出来,他扭捏地松开捏唐溪肩膀的手。
握拳捂住嘴巴,“倒不是因为琴,是在书桌上,他……他在看书,我在一旁偷看,然后就……”
夏远好奇,追问,“然后怎么了?快说,我可好奇了。”
染儿在唐溪肩膀上,用力一捏,
“你问他,他干了什么恶事。”
夏远视线扭向唐溪,
“公主?”
唐溪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痛觉,干笑一声,
“就是志同道合,喜欢看同一本书,有一个爱好相同,就是……嗷……”
唐溪还未说完,染儿就加重了力道,唐溪嗷叫了一声。
夏远笑看向两人,“染儿现在真的变了很多,以前总是喜欢独自站在一个地方发呆,
不爱笑,冷着一张脸,似乎并不是很开心,就算是笑也都是强颜欢笑,现在笑容却很真实。
公主真是厉害,能让一个人,变化这么大。”
染儿顿住,夏远描述的是在说他主人吗?主人可是很温柔的,什么时候不笑了?怎么感觉夏远在说他?
染儿看着夏远,问道,“我的变化真的有这么大吗?”
夏远看向棋盘,手执黑子,落下,
“嗯,很大的变化,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公主。”
染儿害羞的走到一边,开始啃胡萝卜。
夏远:?
他好友什么时候这么爱啃胡萝卜了?
唐溪扭头看了眼,染儿屁股后面一个圆圆的白色尾巴使劲摇晃,闪了他的眼。
他憋着笑,给他施了个幻术,让夏远看不见。
夏远看了一会染儿,无奈地摇摇头,也觉得好笑极了。
唐溪看向棋盘,笑道,“你不专心,可就要输给我了。”
夏远一怔,看向自己的黑棋,叹了口气,
“看来你要翻盘了,话说回来,我可没有不专心,是你棋技了得,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唐溪手撑着脸,落下最后一子。
赢了。
夏远震惊看着他那一子,他原以为还需要几子,他才能赢他,没想到,他竟用一子,把棋局完全结束。
好强的棋技。
夏远觉得过瘾,笑道,
“再来一局。”
唐溪挑眉,“奉陪到底。”
两人下棋,边讨论棋局,一会闲聊几句。
夏远到了后面越加兴奋起来,斗志昂扬,两人聊的话题,也越来越多。
他觉得唐溪很懂他,他觉得遇到了十分贴合的知己,兴奋得不能自已。
染儿在一旁啃了一会萝卜便停了下来,坐在一旁,静静看着唐溪与夏远两人闲聊。
到了后面他觉得夏远状态不对,他感觉夏远看唐溪的眼神变了。
直觉夏远对唐溪有了别样的情感。
他连忙放下胡萝卜,走到唐溪身旁,直接坐在唐溪怀里,看向自己好友。
他觉得夏远看唐溪那眼神,绝对不是看朋友的眼神,眯眼看着夏远的反应。
夏远觊觎上了唐溪。
染儿连忙在唐溪怀里拱来拱去,烦着唐溪,不让其下棋。
唐溪开始还能忍,到了后面,抱起小兔子腾的站了起来,看向对面的夏远,笑道,
“夏侍郎,今日先不下了,改日再战。”
夏远看向唐溪怀里的染儿,抿了抿唇,放下手中棋子。
“要不下完这局吧?”
染儿扭头,看着夏远,捂着肚子,皱眉道,
“抱歉啊,阿远,我肚子有点疼。”
夏远也站了起来,担忧看向染儿,
“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呢?是吃胡萝卜吃坏肚子了吗?”
染儿搂紧唐溪的脖颈,摇头,软绵绵道,
“不知道,可能是吧~”
唐溪:……
夏远焦急,转身就要往外跑,道,“那我去找楚洛来,让他帮你看看。”
染儿见他要走,大喝道,
“站住。”
忽的又连忙收住音,弱弱道,
“没事的,有公主在,他有仙术,能帮我,就不要劳烦楚侍郎了吧。”
夏远这下听出来,陆染是想与唐溪单独相处,赶他走的意思,朝唐溪行礼道,
“那请公主照看好陆染,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唐溪点头,“嗯。”
唐溪见夏远离开了院子,低头看着染儿,手在他后面的尾巴上,用力揪了一下。
“尾巴都露出来了,蠢。”
染儿脸红,哼了一声,把尾巴收了回去,
“别揪我尾巴,很敏感。”
唐溪抱着染儿进了房间,将人丢在床上,开始褪下衣服,看着床上脸色桃红的男子,笑道,
“你哪里不敏感?”
染儿不好意思的看向唐溪的身体,跪坐在床上,他长长的耳朵与毛绒绒的尾巴都露了出来。
耳朵很粉,原本耷拉的耳朵在看见唐溪身子的那一刻,便竖立了起来。
染儿张开嘴巴,兔牙露出,大喊,
“我要吃了你。”
唐溪走过去,将人压下,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直直朝染儿压去。
“吃我?不应该我吃你吗?”
唐溪哑着嗓子在兔子耳朵旁低语。
长长的耳朵连忙耷拉下去,一颤一颤的,越发红,就算有毛的地方似乎都能看出来很红,要滴出血来的似的。
染儿连忙吻上他的唇,“我忍好几日,今日你独属于我。”
唐溪如他所愿,直接让小兔子一天一夜都没有下床,连早中晚饭都没有吃,完全没有停歇。
小兔子开始还是豪言壮志,到后面直接成了哀嚎连连。
他后面连下床都是软趴趴地,一扭一扭地走路。
其他侍郎既笑话他没用,又嫉妒他得了那么久的宠爱。
也正是因为此,之后每个侍郎都要求按照一天一夜来计算陪伴时长。
唐溪可谓真正夜夜笙歌了,得亏他有神力护体,不然就算是他,也吃不消他们这样闹腾下去。
当然,这都是后话。
五日后。
宴尘离家出走了。
唐溪感知到他不在府里时,离宴尘离开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时辰。
当时他还在时羽的床榻上,正凝神聚气折磨人,哪里有功夫分出神识,查探此事。
唐溪穿上衣服后,便闪身离开了公主府。
半个时辰前。
宴尘又一夜无眠。
他顶着一双又红又肿,眼下乌青的眼睛,收拾了所有物品,准备离开公主府,回他的木云国。
唐溪拒绝他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原以为唐溪也有点喜欢他,可是没有,一点都不喜欢。
是他太过自傲,以为唐溪会喜欢他。
他难受了整整五日,五夜没有睡好觉,辗转难眠,思来想去。
觉得留在公主府就是个笑话,所以他毅然决然背上包袱。
他心中憋闷,委屈,想与宴云诉苦。
由于白茶只说不可以出公主府,并没有说外面有妖怪之事。
宴尘这些日子也没有出府,并不知道外面很危险,也没把白茶的话放心里。
他收拾好行囊,在公主府门口遇到守卫拦路,他直接用自己身份压人,轻易离开了公主府。
走在街市上时,他有些后悔,还想回去。
可他觉得没脸留在公主府,既然出都出来了,总得有点骨气不是,忍住了想回去的冲动。
唐溪在整个京城都设置了法阵,所以京城内是很安全。
宴尘也未察觉有异样。
当他被拦在城门口时,察觉了一丝不对劲,但并未多想,飞身翻出了京城。
他走在小道上,准备租辆马车,却发现附近的店铺都关门了,没有一人,还有血迹撒在了墙壁上。
这次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
可是还未等他回城里,便遇到了一只妖怪。
是一只狼妖。
宴尘与之打斗,直接败下阵,身上受了极重的外伤。
血液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流淌,他重重地倒在地上,狼妖正要挖宴尘心脏,将其杀死时。
一位黑衣少年阻止了狼妖的动作。
黑衣少年蹲在地上,大手覆盖在宴尘脑袋上,获得宴尘脑中记忆后,少年脸上露出了欣喜地笑容。
他刚出山,便遇见了认识红衣男子的熟人。
看来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无需找了。
黑衣少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宴尘,手用力插下,直接穿透了宴尘的心口,将其心脏掏了出来,丢给了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