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你脖颈上那块红色的小点是什么?”
凌风的目光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唐溪脖颈上的红痕。
唐溪狠狠地瞪了一眼,抿嘴偷笑的迟醉。他抬手摸了摸那处,若无其事地向凌风解释道:
“呃……晚上有只蚊子,一直不停地咬我,可能这个地方被咬得比较重,就留了个印子吧!”
迟醉像是想到了什么,耳根瞬间红得仿佛要滴血。
他的腿在唐溪腿上用力一踹,仿佛要掩饰内心的羞涩。
唐溪朝着迟醉红得过分的脸看去,心中有些纳闷。
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好像没有吧?
凌风伸手想要触摸唐溪脖颈处的红痕,唐溪的身子往后一缩,躲开了他的手。
“哥哥,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凌风觉得那红痕不太像是蚊子咬的,可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痕迹。
因为实在是太细微了!
看似有点像吻痕,却又不太确定。
吻痕?
迟奶奶乐呵呵地站起身来,
“这蚊子有时候确实多得烦人,我去给你拿花露水擦擦,不然会很痒的。”
迟奶奶起身路过迟醉时,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比了个“1”的手势。
迟醉茫然地看着他奶奶的手势,完全摸不着头脑。
唐溪倒是看懂了,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转过脸,不敢去看迟奶奶那略带揶揄的表情。
迟奶奶将花露水拿来后,凌风立刻接过,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宝物。
“哥哥,我来给你擦。”
迟醉赶紧说道:“还是我来吧。”
凌风却已经拧开盖子,将花露水喷在自己的手掌心。
“我来。”
迟醉,“我来!”
唐溪:……
迟醉刚想起身,便疼得龇牙咧嘴,只得无奈放弃。
凌风毫不犹豫地将手呼在唐溪的脖颈处,轻轻摸了摸,没有鼓起。
就是吻痕!
凌风的眼睛如刀子般朝迟醉扫去。
他什么时候偷亲的唐溪?
昨晚明明没有。
唐溪放下筷子,准备收拾碗筷去洗碗,迟奶奶连忙站起身,将碗筷收拾好,说道:
“我来就好,你们小孩子去玩儿吧!”
唐溪站起身想要帮忙,结果还没站直,旁边的迟醉就痛呼一声。
迟奶奶看了眼自己孙子,轻啧一声,摇摇头,便端着碗筷走进了厨房。
唐溪说道:“我等会儿去找房子,你要是疼,就留在家里。”
迟醉嘴一瘪,在凌风的注视下,将手搂住唐溪的脖子,撒娇般地说道:
“唐溪,我要和你一起。”
似撒娇又似装可怜。
凌风看着迟醉如此矫揉造作,一阵恶心,没好气地说:
“你一个大男人,能不能别这么娘们儿唧唧的,放开我哥。”
凌风说着就要上前去扯开迟醉的手,唐溪一把将迟醉抱起,朝凌风道,
“你……”
话到嘴边,唐溪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让凌风和他一起找房子?
想了一下说道,
“凌风你回家吧!”
凌风看着唐溪怀里的迟醉,又看了看唐溪那一脸平淡的表情,有些受伤,问道:
“唐溪,你这是在赶我走吗?”
迟醉继续矫揉造作地无痛呻、吟,手紧紧抓着唐溪的衣服,
“我疼~”
凌风眉头紧皱,十分看不惯迟醉的样子,怼道:
“昨天明明是你打我更重,我都不疼,你装什么?”
唐溪轻轻皱了皱眉,这两个人真是够了,
“你们都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去。”
凌风和迟醉都闭上了嘴巴,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唐溪。
唐溪无奈地问道:“你们跟去干嘛?”
凌风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仿佛要将牙齿咬碎一般,又委屈又难过,小声说道,
“哥,我陪你一起。”
唐溪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些,然后将迟醉带进自己的房间,对着凌风道,
“嗯,那等我一会,我们一起出去。”
凌风站在门外,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紧,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蔓延。
哥哥竟然骗他,曾经说好只有他一个亲人。
如今却对那个死娘炮关怀备至。
唐溪将迟醉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手伸向迟醉的裤腰带。
迟醉满脸羞红,如熟透的苹果,急忙拉住自己的裤子,声音低如蚊蝇,
“现在……会不会不太好?”
唐溪没好气地回答道,
“你不是疼吗?给你上药啊!你想哪里去了!”
“你哪来的药?”
唐溪:空间之前存的。
不能说。
唐溪不再言语,果断地将迟醉的裤子扒了下来,然后将他轻轻翻过身。
瞬间,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抹清凉的药膏。
迟醉的双手紧紧抓住被褥,身体微微颤抖。
他只觉得全身发凉,那种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同时伴随着轻微的痛感。
“我……要不还是别抹了。”
迟醉将头深埋进被子里,声音仿佛被压抑在喉咙深处。
唐溪看着迟醉的反应,有些逗弄意味,他将人翻过身,轻轻地吻上迟醉的唇畔。
迟醉愣了一瞬,犹如触电般,他颤抖着捧住唐溪的脸,开始回应着。
他含着唐溪的下唇瓣,轻声喘气,仿佛梦呓般喃喃道:
“其实……也可以。”
唐溪将人放倒,如轻风拂过般,吻落在迟醉的脖颈处,轻柔地剐蹭着。
迟醉的身体微微颤栗,心如鹿撞。
………
两小时后,迟醉眼中噙着泪花,如被狂风摧残的花朵般,生无可恋地倒在床上。
而唐溪则感到有些眩晕,一手捂着剧烈跳动的心口,一手将迟醉紧紧搂在怀中。
“宿主,你……不行就别逞强,每次都这样。”
阿秋话刚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它为何会不假思索地说出“每次”这个词?
它明明只目睹了这一次啊。
唐溪急促的呼吸明显异常,迟醉抬手擦去自己眼角的泪水,抬起头,凝视着趴在他胸口喘息的人。
他的手轻抚在唐溪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唐溪,你怎么了?”
唐溪闭上双眼,声音虚弱,
“没事,只是心跳有些快。”
迟醉以为他是因为这种亲密行为而跳动,并未往其他方面想。
他拿起放在床头的纸巾,轻轻擦拭着唐溪额头上的汗水。
而后,他伸手在唐溪的腰间用力一揽,将不停喘息的唐溪提了起来,双唇不由自主地贴近。
唐溪的手抵在迟醉的心口处,艰难地说道:
“我……需要休息一下。”
迟醉只得将吻落在他的唇角,轻声说道:
“我还是不去了。”
他的双腿此时如棉花般发软,酸痛感比昨晚更甚。
唐溪的呼吸渐渐平稳,他一手撑在迟醉身侧,一手紧握着迟醉的手,源源不断地输送着灵力。
“好。”
唐溪将迟醉清理干净,便将迟醉留在房间睡觉了。
迟醉通宵达旦,忙碌了整整一夜,今天又连续忙碌了两个小时,不困倦才怪呢。
凌风坐在沙发上,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将它看穿。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心如坠冰窖般发凉。
哥哥不是他一个人的哥哥了!
那他必须要把哥哥变成他一个人的哥哥。
“咔哒——”
门开了,唐溪甫一现身,便感觉到一股锐利而冰冷的目光如箭矢般朝他射来。那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房。
凌风死死地盯着他,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弟弟。”
唐溪的声音温柔如春风,轻轻地拂过凌风的耳畔。
凌风心中的怒火在这一刻瞬间消散。
“哥。”
凌风猛地站起身,扑进唐溪怀里。
他还是他唯一的弟弟。
唐溪收回手,回抱住了凌风,
“走吧。”
“好。”
凌风松开唐溪,手搭在唐溪手心里,握紧,再紧一些,似乎这样哥哥就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眼眸微微一弯,如同一泓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闪烁着喜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