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女孩的家中，坐在窗边欣赏着夕阳。
“副本马上就要结束了。”冬小麦笑笑，感觉自己这一天里的努力没有白费。
“嗯。”江求抬头望向天空，上面挂着火烧云，天空如画家执笔在画布上随意留下的颜料，层次分明。两种色调相似的红碰撞在一起，只不过换了个颜色，却依旧觉得似海面上的波浪一般。
这算是副本中为数不多的宁静了，换作其他副本，可能歇了没多久就被强制进行任务。
女孩还是坐在书桌前独自一人发呆，只不过这次，脸上多了几分笑意，是那种孩子被父母夸奖的乐。
她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今天冬小麦的行为让她很是感动。
冬小麦靠着墙站在她身后，默默盯着她。
女孩的身材十分娇小，是那种班上没什么存在感的学生，她刚好又没有反抗的意识和强硬的态度，被人盯上欺负也再自然不过了。
冬小麦咬紧了牙关，没想到是他们班班主任主张他们去欺负她的。
但凡学生们有点自我意识，也不会照着她的话去做。
他走到江求身旁，问他：
“你当时没有想过用其他方式通关吗？”他不是很认同杀了整个班的人这种简单粗暴的通关方法。
江求沉默了一会，他摇摇头：“因为他们骨子里就是坏的，只是有一个人作为媒介去引出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恶。”
“……再加上，我真的很讨厌这种人。”江求说完，便没有开口，好像是想起来什么令人不快的回忆。
冬小麦很聪明，立马猜到了其中的原因：“因为你曾经也被欺凌过？”
江求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他淋过雨，自然想给别人撑把伞，就当是给从前的自己撑了伞，至少这样会让心里好受些。
冬小麦识趣地没说话，静静地等待着第二天的到来。
第二天，三人正常去了学校。
同学们对女孩的态度好了一些，也没有出现欺负她的行为了。
度过了煎熬的一天，两人目送女孩往回家的路上走，这才放心地回到办公室。
“这人怎么处置？”冬小麦问。
“不用管他，副本结束之后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两人商讨过后，这才回到了女孩的家。
“人呢？”冬小麦到处找人，房间没有她的身影。
“这什么？”冬小麦留意到桌上的便利贴，他把便利贴从桌上拿起来阅读着上面写的内容。
“对不起姐姐，是我给你加重负担了，谢谢你来学校不让他们欺负我……”冬小麦把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他瞬间瞳孔地震。
上面写满了“对不起”三个字。
江求立马赶来，他在窗边看到了救护车。
救护车鸣笛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冬小麦立刻扔下纸条，带着江求往楼下冲去。
迎接他们的，却是女孩的死亡。
“她死了。”江求盯着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女孩说道。
冬小麦不忍心再看，偏开了头。
女孩死不瞑目的样子深深地烙印在冬小麦的脑海中。
一股反胃的感觉涌上来，冬小麦对着角落干呕了好一会。
他眼眶红红的，不知是被身份所影响到了还是什么。
冬小麦猛地蹲下，整个脸埋进膝盖中。
江求走到他旁边，沉默着不说话。
“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跟着她回去呢。”
江求不说话，眼帘微垂着。虽然对他来说，女孩只是一个剧情需要的角色，可有可无。但他也有些自责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冲上心头，他抹了抹脸，或许是感性大于理性了，他得冷静下来，不能因为一次失败而丢失自我。
这和他原本想的的结局不一样。
“剧情主要人物死亡，系统默认副本结束，正在结算……”系统在冬小麦眼前弹出一个屏幕，上面播放着女孩自杀前的画面。
女孩放学回家路上被同学堵住，继续重复着之前的欺凌行为。
江求冷冷地看着发生在眼前的事情，他冷哼一声，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扭转一个人的思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副本结束，未完成主线任务，默认为失败，鉴于这是玩家的初次副本，此次副本失败无惩罚。”
女孩浅浅的笑容还历历在目，谁曾想下一秒就去世了。
系统不给冬小麦伤心的时间，直接将他传送出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