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柏源说道:“小易总,老徐公开的那套技术怎么能和我这套技术比?这是多年积累下来的经验,是老徐那套比不了的。”
他也只能这么说了。
这么冷门的知识,这少年咋知道的。
不但知道技术已经免费公开,还知道是谁的技术,谁公开的。
你知道早说啊。
刚才问了半天,只字不提分离技术。
这不是明显给他挖坑让他跳吗?
他到底有没有和自己合作的诚意?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40%的股份,可以谈嘛,5%也不是不同意。
怎么能说一千块也不值?
易飞直接这么说,他都不知道如何说了。
“是吗?”
易飞说道:“你以为我不懂稀土分离技术?”
他把整个工艺流程讲了一遍。
说实话。
他知道这个还是听任柏源讲的。
周书文想了解下稀土生产,那时候的任柏源已不搞技术,改行做稀土的代理商,说白了就是一掮。
可能是周书文长得漂亮而且有气质吧。
他讲的很详细。
还一再叮嘱周书文,如果想建稀土分离厂,可以找他。
千万别被一些伪专家骗了。
周书文没记下多少。
易飞倒是记了下来。
他想知道半年价格翻十倍的是个啥玩意。
周书文也就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想涉足稀土产业。
就算她想建稀土分离厂,也不会找任柏源。
她回到家说,任柏源这个人让她恶心。
易飞讲的正是任柏源的理论。
而且是他二十多年后的理论,是经过他二十多年完善后的理论。
任柏源听了都以为见鬼了。
虽然易飞讲的东西有些不是太准确,但也有不少东西给了他很大启示。
至少从理论上。
他讲的工艺过程比他现在所用的工艺流程更先进。
任柏源对稀土分离非常精通。
易飞小小年纪,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如果有新的理论知识出现,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一关注的稀土分离技术,这是他的饭碗。
任柏源有点不信的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如果是稀土从业人员讲出来一点都不稀罕,本身技术的核心摆在那,你再怎么改进也百变不离其中。
只是他一个高中生,却说得头头是道就有点奇怪了。
易飞笑道:“本来就是徐教授免费公开的东西,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当年他生怕周书文听不懂。
讲的那个详细。
易飞回来后,他对以前的记忆反而更深刻。
虽然不能说一字不差,但大体的意思绝没一点差错。
理论上是没问题。
如果易飞自己建厂那就有问题。
理论到实践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讲真的,他对里面很多概念性的东西,真不知道啥意思。
李来西叹了口气,“老任,咱俩也认识二十年了吧,你就这样坑我?把别人公开的技术生生说成你的,说成你的我管不着,但我和赵总也认识六七年了,你让我如何向他交待?”
姑且不说得罪赵秋城在东江好不好混。
关键这太恶心了啊。
他李来西虽然不是啥君子,但也不能说是小人吧。
他有些后悔。
早知道就不趟这混水了,他也听说任柏源这人不地道,总觉得两人二十年的交情,不至于坑他,他还真至于。
赵秋城笑道:“李署长,我们是朋友,你不用向我交待什么。”
李来西这个人还是不错的,是个光明磊落的人。
他要是知道事情原由,绝对说不出占20%股份的话。
他断然也不会把对任柏源的不满发泄到李来西的头上。
任柏源还想解释下。
易飞说道:“事情到此为止吧,今天只谈风月,不谈工作,生意不成情义在,两位领导大老远从省城跑来,我敬你们一杯。”
要有素质,不要冲动。
易飞默念着举起酒杯。
说真的。
他特别想把杯中酒泼到任柏源的脸上。
前世,他一脸鄙夷的说自己是吃软饭的。
现在,又公然来骗自己,而且想骗一千多万。
不过。
妈妈说得对,要学会宽容。
就是不服,也不要当面发作。
毕竟以后在稀土行业,避免不了和任柏源还有见面的时候,没必要撕破脸。
大家都端起酒杯干了。
话说到这份上,这饭吃得便没了滋味。
大家喝了几杯酒,草草吃了饭。
任柏源上楼休息,李来西却留了下来。
无论如何得和赵秋城解释一下,这他么也太尴尬了。
虽然赵秋城说不怪自己。
谁知道呢。
赵秋城是个从不把心里想法表现在脸上的人。
赵秋城不等他开口,“李署长,这事和你没关系,你不用啥都揽到自己身上,你也不懂这个。再说了,生意嘛,任柏源想多要点也无可厚非”
他自然知道李来西留下的目的。
不给他个定心丸。
估计他晚上觉得睡不好。
“咋能和我没关系呢。”
李来西说道:“人是我介绍的,也是我带来的,谁知道任柏源这家伙这么狠啊,我还真以为这技术就他会呢,原来不是他的。那厂怎么办?还建不建了?”
不但人是自己带来的。
自己刚才还为他说话。
就跟和他合起伙来骗人没两样。
自己是地矿署署长,
“厂肯定是要建的。”
易飞说道:“李署长,咱不说这事了,反正我们也没损失,我还真的有项目想和李署长你们合作呢。”
稀土厂肯定要建的,他准备直接和几个稀土研究院联系。
就不麻烦李来西了,省得他在中间不好做人。
“和我们合作?”
李来西说道:“小易总是想开矿吗?开矿得找相关部门,我们这给不了你采矿权。”
他想不出来他们署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署里发工资都困难了。
他倒是想和这两位合作。
可实在想不起能合作什么。
地矿署下辖是有些工厂,可那是国营企业,易飞想承包都比较难。
这些厂并不真属省府或市府。
而且,他们下属的企业,都是和矿业有关,赵秋城和易飞也不搞这个啊。
再说。
就那小企业,他俩看得上?
地矿系统有大企业,那也不归他们管。
易飞说道:“乐城发现了蓝宝石,李署长知道吧。”
李来西来了,赵总刚才几次说他人不错。
不如在乐城蓝宝石开采上和他们合作。
李来西说:“这个肯定知道,怎么,小易总打那的注意?”
还别说。
赵秋城和易飞他们的消息真灵。
这里离乐城那么远,他们都知道了。
也难怪他们生意做的好。
“瞧李署长说的,什么叫打那的主意。”
易飞说道:“矿是国家的,我能打什么主意,李署长大约知道,我妈妈是苗家的人,苗记珠宝是我妈妈家的产业,目前准备进入国内市场,需要大量的珠宝,我的意思是说咱们可以合作开采那个蓝宝石矿啊。”
和地矿署合作。
私人开矿就成国家开矿了。
啥问题都好解决了。
不就是多花点钱吗,总比老遇到问题强。
如今蓝宝石白菜价,早两年开采,就是给地矿署一半的好处,自己还是赚的。
李来西说道:“这倒是个办法,小易总想怎么合作法。”
他们想两们合作。
也只能在矿石上想办法。
“我是这么想的。”
易飞说道:“我这边出钱、出设备,用最好的设备,地矿署出面,你们肯定知哪是富矿区,我们联合去开采,开采出来的蓝宝石原料六成归我们,三成归地矿署,一成归李署长自己。”
最后一成很关键。
这样,他对六四分成才没有意见,才会努力促成这件事。
在运行中有问题,他才会出面解决。
没有办法,这就是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