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河盯着易飞离去的背影喃喃地说:“小易总要也是咱们余家岭的女婿就好了,我在县里开了两年车,也见过一些所谓的有钱人,哪里有小易总这么随和,这么大气。”
那些人都是高昂着头,连多看他们一眼都不会。
他们又哪里有小易总的身份高贵。
小易总的妈妈虽然是外国人。
可是也是在临东长大的。
她会说临东话,长得又好看,二狗哥还说她比赵总和小易总加在一块还有钱。
是一家非常大工厂的老板。
城里那些有钱人算个屁啊,不就是个万元户吗。
明年,余家岭家家都是万元户。
“你咋不说小易总要是姓余,是咱们余家岭人多好啊。”
余长岭说道:“你刚才没听于苗苗讲,早在八年前赵老师和小易总就有婚约了,也就是说早在八年前赵老师就许给小易总了,那时候芳芳姐还在读高中呢,咱全村人谁去过市里?小易总怎么可能成为咱余家岭的女婿?”
这家伙太会做梦了。
全余家岭,只有一个芳芳姐。
再说了。
赵老师是什么人。
十四岁就上大学,号称临东第一才女。
要说长相,他就从来没有见过长这么好看的女孩。
凭良心讲。
赵老师比芳芳姐还要好看些。
上次来,觉得她比芳芳姐低了不少,可这次来,看着比芳芳姐也低了不多少。
虽然她穿的鞋跟高。
可也明显长个了。
除了赵老师,还有谁能配得上小易总?
长河这话,要是被赵老师听见。
那还得了。
陈远说道:“你们放心吧,易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哪怕他不可能是余家岭人,哪怕他不可能成为余家岭的女婿,但他一定不会放弃余家岭的,你们知道吗?小易总之所以如此在余家岭投资,全是因为余老师。”
易飞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他来余家岭投资,必不会半途而废。
“这我们都知道。”
余长岭说道:“如果不是芳芳姐,小易总都不会知道临东还有个余家岭。”
临东市的农村多了。
有山有水的地方也多了。
全村人都知道,是因为芳芳姐,大家才能过上好日子。
陈远说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易飞只所以来余家岭投资,是因为余老师是赵总的夫人?”
“不是这样吗?”
余长岭说道:“小易总难道不是因为赵总的原因来余家岭投资的?”
如果仅仅因为芳芳姐是二中的老师。
那二中的老师多了。
也没见小易总去哪个老师的故乡投资。
全村人都是这么想的。
有了芳芳,才有了赵总,才有了小易总。
不是因为这层亲戚关系,还能因为什么。
就算小易总大气。
没有这层亲戚关系,也不可能给给余家岭盖房子。
他想要旧村?
得了吧,一个山坡而已,余家岭周边有的是这种小山坡。
“不是这样的。”
陈远说道:“是因为余老师第一次见到易飞,就担心他交不上学费,余老师那时候只知道他是个孤儿,并不知道他和赵老师有婚约,余老师说让他好好学习,学费的事情不用他担心。易飞说过,有时候一句话可以温暖一辈子,余老师才多少工资啊,当时,她还不是赵夫人,还准备给易飞交学费,这才是易飞在余家岭投资的原因。哪怕没有赵总,就冲着余老师,他也会来的。”
易飞多次说过,余老师是最合格的中学老师。
就算她不是赵夫人。
一班的学生一样尊重她。
余长岭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他还是有点不信。
芳芳心地善良,村里人都知道。
他给小易总出学费,也是有可能的。
那才多少钱?
三百多个香菇棚、还有山洞里的菇房,余家岭一分钱不花,可是有20%股份的。
还有上万亩金银花。
种亩和技术都是丽飞公司的。
他们一分钱都不分。
难道就因为芳芳一句温暖人心的话?
钱卫东说道:“是啊,就是这样,易飞曾经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余长岭他们不理解。
钱卫东是理解的。
过年的时候,易飞在福利院和他说的一席话,也会温暖他一辈子。
同时,他也决定这辈子就跟着易飞。
做他一只马前卒。
余长岭问道:“卫东,为啥小易总兄弟姐妹四人四个姓啊,总不能小易总的妈妈嫁了四次吧?”
这一直是他奇怪的问题。
明知道问出来是对小易总的不尊重,但还是忍不住想问。
“你这话说出口,就不怕易飞打死你?”
陈远说道:“苗阿姨家是临东的大户,二十多年前被人陷害,举家逃到国外,只剩下苗阿姨一人在国内,后来苗阿姨喜欢上了易飞的爸爸,但他爸爸是当官的,为了不影响他的前程,苗阿姨生下易飞后,就去国外找她家人了,所以易飞才在福利院长大,他姓易是跟易院长的姓,易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找到自己爸妈后,也没有改姓,苗阿姨走后,杳无音信,易飞的爸爸就结婚了,生下晨晨,所以晨晨姓肖,而小辉和橙子是苗阿姨在港城结婚生的孩子,小辉跟父姓,姓章,橙子姓苗是跟母姓,明白了吗?”
他觉得这个事得说清楚。
省得他们多想。
什么叫苗阿姨嫁了四次。
苗阿姨就嫁了一次好不好,生易飞的时候她还没嫁人呢。
好像这么说也不合适。
那就不说嫁几的问题。
事实上,苗阿姨为了易飞的爸爸牺牲了自己和易飞。
钱卫东说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你胡说八道,易飞真有可能打你的啊。”
全临东的人都知道。
易飞的家人是他的逆鳞。
什么叫逆鳞?
不是有句话吗,龙之逆鳞,触之即怒。
易飞对余家岭的乡亲是不错。
但你这样议论他妈妈。
估计真会揍他。
余长岭说道:“明白了,肯定不会乱说的,你说小易总的爸爸是当官的,很大的官吗?”
“很大。”
钱卫东说道:“比贺府长的官还大,这也不是你们能打听的。”
厅长应该比府长大些吧。
这个事同样不能提起。
余长岭有点尴尬,“不是打听,我们就是想多了解下小易总。我们听二狗哥说,小易总面对五个持枪的歹徒都把对方搞死了三个,是真的吗?”
小易总是打死了一头野猪。
野猪是厉害,可是枪玩意能远程打啊。
真有五把枪。
再大的野猪也不是个啊。
汪军辉拿着一罐醒酒茶进来,“这个你们问钱卫东算是问对人了,他可是见证者。”
他把桌子上的空杯子收集过来。
用水冲了冲,用勺子把醒酒茶分到杯子里。
出门去找开水了。
余长岭说道:“这个事可以说吧?”
他算是发现了。
小易总很多事是不能说,也不能议论的。
“这个当然可以说,都上报纸和电视了。”
钱卫东就把他如何被绑,易飞如何单枪匹马追来,在最后又不顾生命危险从藏身处走出来,绘声绘色的讲了一遍。
他叹了口气,“我当时都吓晕过去了,完全不知道易飞是如何把对方搞得三死一重伤,说起来,易飞是我的救命恩人。”
按易飞自己的说法,是他们发生内讧。
互相残杀。
别说别人不信。
钱卫东都不太相信,他晕过去的时候,对方没有一点发生内讧的样子。
再说了,都到啥时候了。
还内讧?
反正关于易飞的说法,连电视台都没有采用。
电视台只是说,易飞利用地形,和歹徒巧妙周旋,把歹徒一个个制服。
最后,面对匪首以人质威胁。
悍然从藏身地出来,经过一番搏斗,把匪首制服,救出人质。
大家都信了。
钱卫东也信了。
尽管易飞出来的时候,五名歹徒都在,他是知道的。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救了自己,基本上也是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