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东站在餐厅门口。
他看到易飞和赵丽丽出来,“小易总,赵老师,没有打搅你们吧。”
赵丽丽的脸就红了。
觉得刚才两人的亲昵动作被江怀东看到一样。
心里暗骂,这个老不正经的。
赵丽丽的心理话要是被江怀东知道了,肯定大呼冤枉。
天地良心,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只是随口打了声招呼。
易飞笑道:“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打搅不打搅的。”
他把江怀东让到茶室。
赵丽丽去了厨房。
于苗苗看赵丽丽脸红扑扑的,“丽丽姐,江燕的爸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要不要一会吃饭的时候给他下点泄药。”
赵丽丽大吃一惊,“干嘛?江燕得罪你了,还是江怀东罪你们了,还有,你们哪来的泄药啊。“
江燕是所有女孩中性格最好、最温顺的一个。
江怀东说话做事也是最谨慎的一个。
按理说不应该得罪于苗苗啊。
于苗苗也不是小气的人,咋得泄药都用上了。
于苗苗嘿嘿笑道:“有没有泄药不重要,重要的是江署长得罪了丽丽姐啊。”
赵丽丽奇道:“没有啊,他啥时候得罪我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刚才的那句话,也不算得罪自己。
谢楠嘻嘻笑道:“他破坏了你和师弟的好事啊。”
赵丽丽大惊失色,“你们看到了什么?”
她嘴上说,她们看到就看到呗,可当真意识到于苗苗和谢楠看到时,也是非常不好意思。
于苗苗便向谢楠摆摆手。
谢楠便向她走来。
待到两人近了,于苗苗便搂住谢楠的脖子,双腿圈住谢楠。
别看于苗苗身高也将近一米七。
谢楠抱起她还是轻轻松松。
赵丽丽恼羞成怒,便去打于苗苗,“好啊,你俩死丫头居然偷看我们。”
于苗苗便藏在谢楠身后。
谢楠则是伸着手阻挡赵丽丽。
于苗苗委屈的说:“丽丽姐,谁偷看了,你们在厅门口搂搂抱抱的,我们一抬头就看到了啊,还有,你这个裙子也太宽松了。”
赵丽丽哼了一声,走到餐桌旁坐下,“看就看到呗,他是我未婚夫,还是我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抱一下不是很正常。”
于苗苗一边择菜就一边唱起来。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
听听音乐聊聊愿望。
你希望我越来越温柔。
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你说想送我个浪漫的梦想。
谢谢我带你找到天堂。
哪怕用一辈子才能完成。
只要我讲你就记住不忘。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直到我们老的哪儿也去不了。
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赵丽丽老爱唱这首歌,家里的女孩早都学会了唱了。
赵丽丽奇怪地问:“我刚才唱的声音也不大啊,你们这都听到了。”
谢楠说道:“你不是用你漂亮的小脚丫把门关上了嘛,我俩好奇怪,就跑过去看你俩在屋里干啥呢,结果就听到你唱歌了。”
赵丽丽差点疯了。
易飞给江怀东泡上茶。
他从抽屉里拿出包烟让给江怀东一支,“江署长,感谢啊,帮我拿到造纸厂那个院子,那个院子对我有大用。”
那个院子已经和造纸厂的厂长周从元谈好。
也没啥可谈的,该谈的那天晚上都谈完了。
郑韵已经把钱打给他了,对公帐户的给了,对私的也给了,给的是现金。
其实现在,就可以装修整饬,打死周从元他也不敢反悔,更不敢昧了丽飞公司的钱。
虽然那七万块钱无凭无据。
从临东大学回来的时候。
他和郑韵去看了,那院子大约有十来亩大小。
东边就是云江。
南边是双府路,西边是一家街道工厂,再往西就是秋城大厦。
院里是有一排四层的楼房,每层建筑面积大约有一千多平,楼房后面还有一排平房。
完全可以做弗莱电子技术科技公司和易济堂生物医药研发中心的办公地点。
过几年,甚至可以把丽飞公司的总部建在那里。
二十五万确实花得值。
在这过程中,江怀东是帮了大忙的。
江怀东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我那老同学今天无论如何非得给我两万块钱,咱们是老朋友,说实话,要是别人,这钱拿就拿了,咱们自己公司的钱,我怎么能拿。”
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两万块钱摆在茶几上。
易飞是何等聪明之人。
他用大脚指头想一想,就知道周从元会给他钱。
这钱不能拿啊,拿了不就等于拿的丽飞公司的钱。
不说易飞有没有想法。
就凭女儿在人家吃住,每月还能领钱,自己也不好意思再拿这钱。
周从元要给就给。
就相当于给易飞省了两万块钱。
易飞拿起桌上钱,抢过江怀东的包,又把钱放进包里,“江叔叔,你要这样,就没意思了啊,本身,这不是丽飞公司给您的好处费,就咱这关系,你帮再大的忙,我最多请您喝酒,也不会给您好处费,说实在的,周厂长就是开口四十万,那院子我也得买,不是您说二十万,我还真开不了这个口,这是周厂长感谢你的,我怎么能收。”
他当时就能想到,周从元不可能独吞了那笔钱。
但他也从没想过江怀东把这钱退回来。
丽飞公司现在缺的不是钱。
江怀东还要拉扯,“小易总,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是谁的钱都拿的主。”
他是真心想把钱还给易飞。
他辛辛苦苦的为个啥,不就是为了老婆孩子。
就是为了江燕,也不能收这个钱啊。
易飞把他的包放到沙发另一端,“我知道,这事别再提了。”
多大点事,不就两万块钱吗。
江怀东也不再争扯。
他坐下来,说道:“小易总,周从元那天晚上听了你的话之后,他说他想承包造纸厂。”
江怀东一是送钱来,最重要的就是说这个事。
易飞说道:“现在造纸行业不是太景气,但也是机会,他如果按我那天讲的做些改变,赚大钱并不难。”
这个点无论哪个行业,只要稍做些调整,还是有几年随随便便就能挣到钱的。
但得及时的改变惯性思维,真正去了解市场。
就像纺织业。
现在到处是纺织厂,过两年国营纺织厂都揭不开锅了。
但后来年产值达到几百亿的纺织厂也正是这几年发展起来的。
有的纺织厂,产品几十都不带变化的。
过几年,外企来了,人家带来了更好的产品,甚至更好的价格,那些老产品哪里还有竞争力。
周从元那个人还算是精明,真承包了也许还真就把那个厂救活了。
他自己也算站在了时代的风口处。
江怀东说道:“周从元他非得拉着我一起承包,他在明我在暗,其实我知道,他是心里没底,想让你和他一起承包,你不干,就想通过我这个桥梁,以后他能否发展起来,还得靠你的指导。”
当天晚上,周从元有这个提议的时候,江怀东就有点动心。
反正他也不明着占造纸厂的股份。
就像易飞承包的罐头厂,其实他也是有股份的。
但这件事得和易飞说清楚。
不说清楚,那还不是等于利用他了。
到时候好说不好听。
“周从元这个人我不了解,他如果为人没问题那这事就没问题。”
易飞说道:“需要我指导更不在话下,也没啥指导的,几句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