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没敢把他看到的告诉赵丽丽。
告诉她的话。
估计她都不敢再去学校了。
他想给赵春城打个电话，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总不能跟他说自己在校门口看到了整个凶杀过程了吧。
他相信才有鬼。
就算他信，这也不能当做证据，对他破案没任何帮助。
他第一怀疑的对象也是老吴头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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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这两天就见分晓。
如果他破案的方向走错了，到时候再想办法提醒他。
郑江被停职了，也不知道赵春城能不能升任署长。
他才三十五六岁，有点年轻，资历浅。
事事无绝对。
易飞是想赵春城能升职的。
私心抛开去，赵春城无论各方面，都比郑江强多了。
易飞打消了给赵春城打电话的念头，“姑姑，你忙你的，我去把投资余家岭的协议概要写出来，明后天让孙普辉和方凡去把协议签了。”
他不想再跑一趟。
孙普辉做这事卓卓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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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凡做事虽然草率，但他敢说敢做，正好和孙普辉形成互补。
他连关副府长都敢怼，别说一个县府府长。
真要有什么变化，他敢跟易府长翻脸。
谈判嘛，总得有这样一个角色。
赵丽丽挥挥手，“你去吧，我看会书。”
别看易飞不怎么去蔬菜基地。
每一个决策都是他做的，已经相当不容易。
赵丽丽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易飞几乎又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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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的协议没那么好写，能想到的都得想到。
毕竟牵涉到几十年的投资计划。
天刚亮他就去了蔬菜基地。
孙普辉刚起床，正准备洗漱。
他看到易飞这么早过来，很奇怪，蔬菜基地好象也没啥事。
他一个小孩起这么早干什么。
易飞把厚厚一本合作协议交给他，“孙大哥，你和方凡今天去一趟文水县，和易府长把协议签了，再去一趟余家岭，把他们后山的那个山洞大小给准确的量出来，还有村前的平地也给丈量好。回来的时候，把余老师的二嫂和余二狗的媳妇带来。”
他这几天的晚上也没闲着，已基本把要建的菇棚和山洞内的菇棚图纸画好。
协议签定完后，商讨一下就可以开工了。
有了山洞的地形图，才能确实里面菇棚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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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普辉接过协议书看了看，“他们不会再更改什么了吧？”
易飞不去，联系又不方便。
要是改什么他也做不了主。
“不会改什么，都是我和易府长谈好的。”
易飞想了下说道：“如有少许更改，孙大哥做主即可，只要大体方向不变，一些小事，我们可以做些让步，但合约时限不能缩短，至少三十年。”
开发小靖湖、大威山起码得五年，甚至十年以上。
时限太短，刚开发完就到期了。
再谈的话，恐怕不会零租金让他们经营了。
县府直接收走的可能性都有。
孙普辉点点头，“行，我和方凡上午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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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说道：“找基地的司机开车送你们去，你们去了余家岭，找余二狗，他会安排好的，不要着急，在那边住一两天都没关系，一定把山洞的地形图画好。”
平地，他去看了，有具体大小就行。
他交待完毕，跑到后排看房子装修得怎么样。
后排的宿舍，被隔成了三个小院。
每个院有三间房。
院门两边对着正房建了两间平房。
看样子一边是厨房，一边是厕所。
这结构倒是有点象姑姑和余老师在学校的院子。
只是大门开在对着正房的平房中间，没有开在侧面。
估计完全弄完还要三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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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骑车回到青山大道路口时。
他看到四辆卡车停在路边，其中有两辆军车，另两辆是蔬菜基地的车。
车上高高地装着货物，用帆布盖得严严实实。
应该是杨兰兰他们回来了。
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回来了。
她回来了，羽绒也就拉回来了。
春节前卖一波羽绒服，还真的能赶上。
易飞回到家。
果然看到郑敏正站在院子里和谢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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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坐着七八个人，几名军人和蔬菜基地司机。
江晓寒、关莹莹、童秋铃三人在做饭。
难得的是，赵丽丽也起来了，正拿着烟分发。
那些军人很气，接过烟还敬个礼。
易飞把自行车停好，“郑营长，辛苦了。”
郑敏向他点点头，“幸不辱命，我们昨天上午出发，紧赶慢赶总算天亮时回来了。你赶快找个地方卸车，都快一周了，我们得回去复命。”
这次路上走的时间并不长。
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对方厂里等着，这边钱不到，人家不让发车。
杨林也没打电话问。
应该没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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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飞到餐厅和众人打声招呼，跑屋里给赵秋城打电话。
四大卡车的羽绒可不少，得找个合适的仓库。
这东西现在是贵重东西，可不能出问题。
赵秋城也刚刚起床，“我马上赶去，吃过早饭，直接送到服装厂，他们有仓库。”
郑敏跟着谢楠进到厅。
易飞让她坐在沙发上，给泡了茶，“郑营长，一会卸完车，拉点青菜回去，刚下来的，让大家伙也尝个鲜。”
“不用多，有个千把斤就行。”
郑敏也不气，“你也不用老送，战士尝个鲜就行，部队也不能总无偿接受地方物质捐赠，给你钱吧，你那玩意太贵，我们付不起。”
部队也有纪律，是可以接受一些捐赠的物质。
太多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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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给他们运货，算是还了一些人情。
易飞笑着说：“自己地里种的，也不是啥值钱玩意，再说了，这次可真的感谢您了。”
如果不是郑敏他们去，路上还真不太放心。
赵秋城的运输公司就出过事。
司机被从窗外扔来的砖头砸中了眼睛，现在视力还不是太好。
要不是汪博跟着车，以命相博。
货物就被抢了。
浑身是伤的汪博和司机没有去医院。
硬是开了几百公里直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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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秋城来了，自然对郑敏感谢一番。
郑敏摆摆手，也不多说。
她亲自押车去，也不是为了赵秋城。
她是为了易飞，为了谢楠。
甚至都不为了他们刚刚送去几千斤蘑菇。
她帮不上谢楠大忙，帮易飞就等于帮了她。
吃过早饭。
赵秋城开车走在前面，领着几辆卡车去服装厂。
易飞没有去上学，坐赵秋城的车跟着去了。
服装厂他还没有去过，这次弄来这么多羽绒，总得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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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十多万件羽绒服。
就算卖一百多块钱一件，也一千多万呢。
江晓寒没说什么。
她也知道，这次运来的货价值八十万呢。
服装厂离青江纺织厂并不远。
也就两三里地。
新建两三年的厂，厂房办公楼还挺新的。
没两年就搞不下去了。
刘建军就和赵秋城商量合到青江纺织厂去。
服装不也属于纺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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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到青江纺织厂去，服装厂也许就活了下去。
赵秋城本来不想要的。
他对服装厂不熟，也不太看得上。
易飞却让他收了下来，当成丽飞的专门加工厂。
除了丽飞，现在也没有别的订单。
赵秋城和易飞不去管。
他们也跑不来别的订单。
能跑到订单的话，也不会差不多黄了。
赵秋城让人把郑敏等人领到会室休息，找工人卸货。
他带着易飞去了服装厂厂长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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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装厂的厂长去了纺织厂当副厂长，另两个副厂长被开除了，现在只有一个叫张孔生的副厂长。
赵秋城让张孔生找来服装厂的各级领导。
厂里也没啥领导了。
被开除的差不多了。
除了张孔生也就两个车间主任。
还有一个设计服装的曾天跃。
他也不会啥设计服装，也就画个图，出个版样。
赵秋城直接宣布杨兰兰为青江纺织厂副厂长，主管服装厂，兼任服装厂厂长。
服装厂刚刚开除了几十人。
张孔生和两个车间主任自然不敢有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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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是以前了。
赵秋城做事根本不跟他们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