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老头子发什么疯?”
林翰文脸色阴沉,眼眶下的青黑很明显了,昨晚上他又没睡好,闭上眼就是那几个风骚多情的女人,搅得他一夜都在做梦。
他昨晚很想留下来,尝尝男人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滋味,可他的身体实在不争气,只得回了宾馆。
都怪夏青青,明明有能治好他的药,却不肯帮忙,特么的以后他非得弄死这贱人不可!
“老头子知道夏小鱼的事,跑过来替夏青青出气!”
夏云哲咝了声,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下床去照镜子,走了几步,脚一软,差点摔了。
“至于虚成这样?”
林翰文有点羡慕,看这模样,想必昨晚上定是极乐仙境吧?
“那俩女人真带劲儿,知道我昨晚上几回吗?”
夏云哲表情得意洋洋,忍不住想吹嘘,没注意到林翰文阴沉的脸色。
林翰文摇了摇头,他一点都不想知道。
“六回,王康峰说我随便什么时候都能去,今晚我再去一趟,这回我要点三个。”
夏云哲想得挺美,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三个肯定没问题。
“晚上我也去。”
林翰文突然说了句。
“你身体……”
夏云哲脱口而出,他可不敢带,万一马上风了,他怎么和林家交待?
“我看你们,什么都不干!”
林翰文阴阴地笑了笑,他吃不到,但能看啊。
猪肉吃不上,他去看猪打架呗!
“那个……你真要看?”
夏云哲表情为难,感觉怪怪的。
“不行?”
林翰文脸色阴沉下来,夏云哲赶紧改口:“当然行,你行我就行。”
他奶奶的,看就看呗,反正他很厉害!
下午两点,沈秋白到了沪城军区机场,他跳下直升机,去军区交接了工作,便开车赶回家。
同一时间,陈英俊也下了飞机。
昨天的机票没买到,只买到今天的,他和沈秋白差不多同时间到的沪城,公司的车子已经在机场等候了,陈英俊上了车,让司机直接去平安里弄。
“陈总,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司机从照后镜里,看了好几眼,忍不住问。
陈英俊气色暗沉,眼眶下的青黑很明显,看着比上个月憔悴了不少。
“最近总犯困,像要冬眠一样!”
陈英俊皱了眉,他吃了夏青青配的药后,倒是好了一段时间,可最近那种疲倦感又来了,吃药也不管用。
而且昨晚上,他居然尿……床了!
这事他都不敢说出去,连医院都不敢去,他丢不起那脸。
28岁的大老爷们,居然还尿床,医生肯定都会嘲笑他。
陈英俊觉得,都是因为沈秋白在电话里,说了好几遍尿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他才会尿床的,都是沈秋白的错。
“老徐,我眯会儿,到了叫醒我!”
陈英俊困得眼皮子都撑不开,靠着椅背打瞌睡,没几秒就打起了呼噜。
司机觉得不对劲,老板以前天天鬼混,也没累成这样啊,最近老板都修心养性,好久没和女人鬼混了,怎么反而更累了?
老板不会得了啥要命的病吧?
司机心里咯噔了下,越想越焦心,他比谁都希望陈英俊长命百岁。
陈英俊出手大方,为人随和,没啥老板架子,他给陈总开车,加上奖金和工资,每月有二百来块,陈总还经常把户送的礼物分给他。
腊肉,香肠,香烟,好酒,布料等,都是好东西,香烟好酒布料这些,他和老婆舍不得吃,全都卖了,每月挣的钱,不比工资少呢。
以前他在国营单位开车,累死了也就挣百来块,还得随叫随到,领导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哪怕是寒冬腊月,他都得起来干活,去晚了还得被领导批评。
陈英俊很少晚上叫司机干活,挺有人情味的老板,他和老婆都希望,陈总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他还想给陈总开车开到退休呢。
“陈总,到了!”
老徐叫了好几声,陈英俊都没醒,呼噜打得越来越响。
“陈总,户说订单不签了!”
无奈,老徐使出了杀招,在陈英俊耳边大吼了声。
“他奶奶的,凭啥不签?”
陈英俊立刻睁开眼,脑子还没盘过来,嘴已经在骂骂咧咧了。
“陈总,到平安里弄了!”
陈英俊四下看了看,这才反应过来,他怒冲冲地瞪了眼老徐,特么的,连司机都敢涮他!
老徐一点都不怕,老板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只要不是背叛公司,老板的容忍度很高。
“在这等着!”
陈英俊用力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下车,一股嗖嗖地北风吹了过来,将他吹得透心凉。
“陈总,围巾没戴!”
老徐贴心地拿了围巾,还给陈英俊缠在脖子上,天冷风大,脖子一定要防寒,不能感冒了。
“南方的冬天,比京城还冷,还特么没暖气!”
陈英俊嘟嚷着发了句牢骚,有一年,他第一次在沪城过冬,差点冻死,那股子冷像是长了针一样,一个劲地往骨头里扎,骨头都能冻僵。
北方冬天冷归冷,可屋子里温暖如春啊,穿短袖都没问题,南方的冬天,在屋子里都得穿棉袄,越坐越冷,还不如去外面吹北风。
“陈总,你要不去医院检查下身体?我看你气色不太好,论理你这个年纪,血气方刚,是最不怕冷了,我像你的年纪,冬天就只穿两件衣服,棉袄都不用穿,呼呼冒热气,一点都不冷!”
老徐越看越觉得,陈英俊身体出了问题,他都四十几了,都没这么怕冷呢。
“我身体好的很,只是不习惯南方天气罢了!”
陈英俊没好气,他身体比牛还结实,绝对没问题。
“还呼呼冒热气,你当你是火锅啊!”
陈英俊忍不住怼了句,他才不信老徐吹牛,冬天穿那么点衣服,怎么可能呼呼冒热气,肯定是吹牛。
老徐摸了摸鼻子,懒得和老板争,回头他让老婆炖只老母鸡,给老板补补。
陈英俊裹紧大衣和围巾,两只手笼在袖子里,蜷着身体,像小老头一样进了弄堂。
小卖部的徐姐在用鸡毛掸子打扫柜台,朝他看了眼,以为是糟老头子,便没再看了,她只喜欢看帅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