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的反应,极大地取悦了程月云母女,脸上笑开了花。

    “妈,大姐,你们这样打扮很好看。”

    沈秋白真心夸赞。

    “你媳妇拽着我们去烫的头,衣服也是她挑的,真好看?”

    程月云忍不住问,还转了个圈,想多听几句夸赞。

    “好看,青青眼光肯定好的。”

    沈秋白一句话夸了所有人,在场的女人都笑了。

    “快开车,你爸等急了。”

    程月云一个劲催,她迫不及待想看看丈夫的反应,肯定目瞪口呆吧?

    “阿姨……”

    夏青青才刚开口,就被程月云打断了,“叫什么阿姨,你和秋白一样,得叫我妈。”

    “妈。”

    夏青青立刻改口,还冲沈秋白得意地挑了下眉。

    她就说嘛,易如反掌!

    沈秋白嘴角上扬,有个聪明的媳妇就是好。

    “妈,爸爸一会儿看到您,肯定会目瞪口呆,然后后悔莫及。”夏青青笑眯眯道。

    “为啥后悔?”

    程月云母女同时问,没听懂。

    “后悔没早点打扮您啊!”

    “他个大老粗,哪会这么想。”

    程月云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多了些娇羞。

    沈秋雁看得啧啧稀奇,对夏青青越发佩服,她妈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脾气,还是头一回看到她妈这别扭劲儿呢!

    沈钧荣在饭店门口站着,他个子高大,背挺得笔直,气场强大。

    沈秋白的脸型像父亲,眉眼却像了母亲,集中了父母的优点,沈秋雁说,他是五姐弟里最好看的。

    “爸!”

    沈秋雁跳下车,第一个迎了上去,程月云在她后面。

    沈钧荣脸上露出笑容,“你换了个头,我都没认出来,这样打扮好看。”

    “好看吧?你小儿媳挑的!”

    沈秋雁拽出了夏青青。

    “爸,我是夏青青。”

    夏青青大大方方地叫道。

    “好,我们进去吃饭。”

    沈钧荣笑得更加温和,对夏青青印象很好,短短几天,就把大女儿给哄成了自己人,非常优秀。

    走了几步,沈钧荣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皱眉问道:“你们妈呢?她怎么没来?”

    一直躲在后面的程月云,本来有点生气,过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她,现在她得意极了,使劲憋着不出声。

    “哈哈,爸你没看到妈?”

    沈秋雁大笑,挪了几步,露出了后面的程月云。

    沈钧荣终于看清了妻子,先愣了下,随即笑了,夸道:“真没认出来,年轻了不少,都不敢和你走一块了,怕被人当成你爹!”

    “你就贫吧!”

    程月云嗔了眼,嘴角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

    “青青给挑的衣服,这头也是她拉着去烫的。”

    “好看,程月云同志,你当年入错行了,应该去文工团!”沈钧荣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当年文工团的许团长,可是三顾茅庐请我去的,我没答应。”

    程月云更得意了,她年轻时也是一朵花,就是没条件打扮。

    老两口走在前面,说说笑笑的,恩爱劲儿让年轻人都自愧不如。

    夏青青捅了下沈秋白,小声说:“你爸那么风趣,你咋不学着点儿?”

    “我爸没我好看,只能靠风趣弥补!”

    沈秋白很认真的解释。

    “你敢当你爸面说不?”

    夏青青嗔了眼。

    “不敢。”

    沈秋白眼里含笑。

    前面的老两口恩恩爱爱,后面的小两口卿卿我我,中间的沈秋雁别别扭扭,她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索性大步走到了前面,肉麻死她了。

    晚饭气氛很轻松,沈钧荣是个很风趣温和的老人,没有一点架子。

    “青青,这是给你的,别推辞,你三个嫂嫂都有。”

    程月云从包里拿出个盒子,打开,是一只玉镯,看成色不便宜。

    她将手镯套在夏青青手上,打量了下,满意道:“你皮肤好,戴这镯子好看!”

    “谢谢爸妈。”

    夏青青大方地收下了。

    沈秋雁也送了她的见面礼,一块精致的女式手表。

    “谢谢大姐!”

    夏青青戴上了手表。

    “一家人别气,以后你和秋白好好过。”沈秋雁爽朗道。

    “爸,妈,大姐,我送你们回去,早点休息。”

    沈秋白起身,他爸身体不太好,今天又是赶飞机,又是见老朋友,有点吃不消了。

    “也好。”

    沈钧荣确实累了,他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就希望能再多撑几年,替子女们铺铺路。

    送到家后,夏青青拿出一瓶药丸,双手递给沈钧荣:“爸,这是我配的养身丸,一天一粒,调理身体效果很不错。”

    “谢谢,你有心了!”

    沈钧荣笑着接过,打开瓶盖,一股药香沁人心脾。

    他随即便吃了一颗,药丸入口后,化成暖流涌向全身,酸痛的关节立刻得到了修复,疲累感也消失了。

    “好药!”

    沈钧荣赞了声,说话声都变得洪亮了。

    “妈和大姐也有,你们的药不一样,别混着吃。”

    夏青青又拿出了两瓶药,药瓶上还贴心地写了名字,免得弄错。

    “我也有?谢谢青青。”

    沈秋雁欢喜极了,自打她吃了那十万一两的茶叶后,就对夏青青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她接了药瓶,也倒了一粒吃。

    “真舒服,就像吃人参果一样。”

    沈秋雁感慨了句,又问:“这药得不少钱吧?”

    “还好,只要对你们身体有好处,再多的钱都值得!”夏青青说得很真诚。

    于公于私,她都希望沈钧荣和程月云好好活着。

    于公,他们是流过血的革命前辈,值得她拿出好药。

    于私,二老活着,对沈家才有好处,她也能沾光。

    她说的话,把二老和沈秋雁都给感动了,看她的眼神比看沈秋白还慈祥些。

    等小两口走了后,程月云不禁感慨:“青青这孩子怪懂事的,真难得。”

    “您以前可不这样说,还说她是狐媚子。”沈秋雁立刻拆台。

    “你没说?你说的比我还响!”

    “我那是顺着您的话说的。”

    “你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

    母女俩又吵吵起来,沈钧荣掏了掏耳朵,懒得劝,自个回房睡觉了。

    转眼间到了10月18。

    夏青青一早就赶去了锦江饭店,有专门的房间休息,庄红叶,宋春兰,萧映月都去了,给她梳妆打扮,沈秋白的几个好兄弟也都来了。

    周岛还带来了他未婚妻朱蔓琳,一个英气明媚的女孩,是一名记者,但前世她在采访驻守边疆战士时,遇上了雪崩,永远留在了雪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