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勾起嘴角,满脸是自信张扬的笑:“如果你们帮我,我就能坐上那个位置了。”
莉莉丝:“我们有什么好处?”
贝尔用脚踢了踢不远处的尸体:“我认为,能来刺杀这个老东西的女人,一定不简单。
如果你们帮我这一次,我答应用整支军队交换,当你们有需要,我义不容辞。”
“好啊。”身穿修女服的莉莉丝,一身黑衣扑进破碎的火光中。
她利落地掏出三爪钩,沿着破碎的落地窗跑了下去。
后来,莉莉丝骑上快马去接应大部队。
格雷斯则帮助贝尔和她的部下逃脱火海,前任国王的尸体烧焦在这里。
她们从后面包抄,发现了潜伏的几千名弓箭手。
领袖是前任国王的弟弟,他迫不及待要登上王位。
就在两方僵持之际,希尔德和索拉还有茉莉,带领各自的军队到达战场。
三方围堵,彻底堵死男人的贼心。
一路上被男骑士们玩坏的亨利,捂着废弃的下半身哀求继母。
贝尔只是冷冷看他一眼:“我不是你亲妈,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
贝拉是你的亲妹妹,却从小受你欺凌羞辱。
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不过杀你这种事,轮不到我来做。
索拉陛下,我没有什么好说的,随你处置这个不孝男。”
就这样,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和谐氛围中,完成了对冰国的“讨伐”。
男骑士们惊人发现,四国的领袖,竟然都是女人。
他们心中开始隐隐不安。
半夜,有人想出逃回酒国,向巴特传讯。
很可惜,被闲的无聊,用神灯与魔戒瞬移过来的吴语杉发现了。
那时候阿斯蒂还没从吴语杉的体内消失,她非常兴奋地提刀砍下了告密者的头颅。
一共砍了三十七刀,头才完全砍下来,在地上滚了三十七圈。
“这是个吉利的数字,”贝尔说,“希尔德,你拥有一个优秀的女儿。”
与家人朋友简单寒暄后,阿斯蒂兴致勃勃来到处刑场,观看亨利的公开处刑。
远处,有平民在为这件事庆祝。
她们知道,一旦新王上位,女人的处境会好很多。
男人们心惊胆战,但他们无法阻止历史的滚滚车轮。
行刑台上,亨利被反绑双手,女人一左一右踩着他的肩膀,迫使他无法起身。
他的下半身,满是憋不住的黄褐色屎渍。
曾经高高在上的王储,成为阶下囚时也是如此狼狈。
他甚至不敢开口骂一下继母和妹妹。
女人们在台下排队,她们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叫上技艺精湛的画师,为她们打卡留念。
一个女人曾是亨利的亲姨母,她蹲在亨利旁边,打上天蓝色的洋伞。
带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抚在胸前,闭上双眼。
这个姿势维持了三分钟,直到画师摆摆手。
曾经,这个行刑台上,杀死过亨利的母亲,也是女人的亲姐姐。
那三分钟里,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都很默契地闭了嘴。
她们记得,在前王后行刑时,很多好事的男人自发上街观看。
数不尽的画师想要画下难得的一幕。
在男人嘴里,前王后是荡妇、是上帝的叛徒、是撒旦的化身。
就连十岁的亨利,都在父亲的要求下在旁观看。
只有那个女人,前王后的妹妹,疯了一样大吼:“我的姐姐不是荡妇!
国王有无数不分性别的情人,为什么我的姐姐不能有!
你们用的下水道是她亲手设计的,许许多多的利民法案是她争取的!
现在国王将这一切毁了,你们却怪在她的头上!”
她慷慨激昂地怒吼,士兵们却在民众的目光中将她带下去。
她努力仰起头看着姐姐,姐姐低下头俯瞰她。
一滴晶莹的眼泪滴落在她的脸上,铡刀声响起,一切都结束了。
国王娶了另一个女人,也就是贝尔。
他和亨利还是父慈子孝,而亨利,就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妈妈。
如今,他跪在妈妈跪过的地方,是什么感受呢?
不过无人在意。
贝尔邀请索拉走上去,亲自对亨利进行锤刑。
一把十五公斤的方锤握在了索拉手中。
她的表情很复杂,不是恨,也不是悔,是满满的厌恶。
就好像亲手杀死亨利,不是因为她是一个母亲,只因为她是一个女人。
亨利的脸跟彼得的脸在一瞬间重合,她想,如果她也死在断头台,彼得会为她杀了父亲吗?
杂乱的思绪中,方锤重重落下。
亨利来不及闷哼,他的头骨就陷下去一块。
一锤、两锤、三锤......
索拉机械地砸向面前的男人,一路上,她都在幻想这一幕。
怎样打败冰国,怎样在冰国国王面前处决他的男儿。
可是现实太顺利了,顺利到她没有丝毫兴奋。
直到亨利的脑袋,成了案板上的肉泥,她还在机械砸着。
“好了索拉,结束了。”希尔德拉住她的手,轻轻接过锤子。
索拉仰起脸将眼泪吞回去,缓和了一下情绪,她说:“贝尔陛下,我们两清了。”
她匆匆走下行刑台,龙袍在冰国的寒冷阳光下熠熠生辉。
这一日起,在冰国王宫,四国的领袖达成共识——天下也该易主了。
回程途中,格雷斯不负“双刀刺”的名号,料理了不少有异心的女女男男。
一路策马,终于在今天赶回酒国。
温斯顿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进行死前的绝望怒吼,试图为自己的阶下囚找个死得其所的理由。
吴语杉说:“你的死,并不伟大,既不是为了上帝,更不是为了国家。
你的死,是因为你愚蠢。温斯顿,我会将你写成一本书,世世代代让人传颂。”
话毕,格雷斯快速游走在众人之间。
凡她所到之处,还没人反应过来,已经如多米诺骨牌般接连倒地身亡。
她们毫无顾忌地屠杀男臣,就像他们曾经用莫须有罪名屠杀女巫一样。
很多男人喜欢在临死前问“为什么”。
可是女人团结一致,相互帮助支持,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这不就是他们将她们的社交圈隔绝的原因?
女人天生团结,只是男人的宗教和文艺作品,将她们的友谊或爱情,塑造成善忌和扁平化的。
久而久之,男人信了,女人自己也信了。
她们会在某些特定时刻,将“防火防盗防闺蜜”这种毫无根据的俚语挂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