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充满生机的小镇上,有一家古老而神秘的花店。
这家花店不同寻常,它不仅仅卖花,还卖一些奇妙的物品,比如能够发光的石头、会唱歌的鸟儿,以及一些据说能够带来好运的神秘小玩意儿。
店主莉娜是镇上的孤儿,从小就被安置在这个由鲜花和绿叶构建的小房子里。
尽管她没有亲人,但她的生活并不孤单,因为她总能发现花中隐藏的美丽。
她喜欢和蝴蝶们跳舞,观察蜜蜂们采食花蜜,还常常和蜗牛比赛谁爬得更慢。
她还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能和花朵们交流。
她有一头乌黑的短发,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穿人心。
她总是穿着一套黑色过膝长袍,脚上踩着黑布鞋,看起来既可爱又神秘。
每当夜幕降临,莉娜都会坐在窗前,凝望星空。
她心里充满了好奇和向往,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但她的母亲参加小镇保卫战前,跟她说,要在这里等妈妈回来。
莉娜从三岁等到了七岁,只得到了妈妈牺牲的消息。
每当有外人来镇子上,听说了花店的故事,都会对这个年纪小小的女孩产生深切的同情。
她总说:“我并不孤独,有花儿陪着我,镇长也将我视如己出,你们不需同情我。”
但她年纪太小了,外来们总喜欢拿着外面世界的东西故意逗她。
一天晚上,她梦见一只美丽的凤凰。
她的羽毛金光闪闪,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凤凰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莉娜犹豫片刻,最终点点头。
下一秒她便被包裹进温暖的羽毛中,凤凰带着莉娜飞向远方的天空。
梦醒后,莉娜很失落。
第二天,一个陌生的男人走进了花店。
他身穿黑色西服,头戴黑色的礼帽,胸前口袋插着一支钢笔,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牛皮本。
脸上戴着一副黑色的墨镜,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墨镜下的面容疲惫而沮丧,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莉娜走上前去,微笑着问他需要什么帮助。
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他想要一件能够带来灵感的物品。
莉娜想了想,从店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着一朵永生花。
她告诉男人,这朵花有着神奇的力量,能够带来好运。
几天后,男人再次来到了花店。
他看起来精神焕发,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他告诉莉娜,那朵花真的给他带来了无尽的灵感。
问题得到了解决,他感激莉娜的帮助,并决定送给她一张支票作为感谢。
“只要你签下名字,支票就能够兑现。”
从未离开过小镇的莉娜第一次感受到心动,对支票的心动。
有了钱,她能够离开小镇去看更广阔的世界。
当她接过支票的时候,整间花店的花朵们齐齐发出刺耳的尖叫。
那声音就像地狱的冤魂。
莉娜仍能分辨出它们说的重点:“不要签字,莉娜,那个男人很危险。”
男人望见拿着支票犹豫的莉娜,他说:“我是一名有名望的作家,你可以随意在支票上写下金额。
你看,我的名字已经签好了,只要你也签下名字,以后随便哪家银行都能兑换。
你可以拿着钱去见识一下广袤的森林、奔腾的河流、巍峨的山脉,品尝全世界的美食,认识各种奇妙的生物。
你可以用这张支票体验人生的无限可能,孩子,别担心,只要有钱,年龄不是问题。”
莉娜望着出票人的地方,那里写着“安徒生”三个字。
贪婪是人类的本性,一旦滋生就会源源不尽。
莉娜无视了花儿们的劝阻:“你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怎么能一个人出远门?他一定别有所图!你至少应该告诉镇长这件事!”
莉娜说:“够了,要是镇长知道,她一定会阻止我的!”
安徒生只能听见莉娜的说话声,他接话到:“是啊,要是告诉别人,你就走不了了。”
莉娜没有再犹豫,在收款人的那一栏填上自己的名字。
后来的故事你们应该能猜到——她成为了安徒生笔下的拇指姑娘。
“莉娜并没有错。”在辛德瑞拉裁缝铺的几位女士正在发表自己的意见。
这件事是通过花儿们的口述知道的,是阿卷听懂了花的密语。
西西莉亚评价道:“贪婪是动物的本性,错的是那个男人。他在明知小女孩没有明辨是非能力的时候蛊惑她。”
爱丽儿心中难受,她曾经在镇长的请求下照顾过莉娜一段时间。
那时候,她还觉得莉娜是个奇怪的小孩儿。
“如果我能多给她一点关心就好了。”爱丽儿很自责。
白雪说:“那几个男人不会死心的,连我都会中招,何况七岁的莉娜?”
辛德瑞拉说:“你们还记得是怎样被骗签下契约的吗?”
白雪凝神思考:“好像那对兄弟说,可以让我去读最好的大学。”
爱丽儿也说:“当时那个人模狗样的男人说,他可以帮我做出口生意。”
辛德瑞拉点点头:“我也是经历了差不多的骗局。”
玲子总结道:“所以每一个进入故事的本镇居民,都是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样子就是这样,”西西莉亚说,“他们会将你们想要的东西包装成极具诱惑力的合同,诱使你们签订灵魂契约。”
“很像一个有预谋的组织。”韩福娣说。
吴凡开口:“你们不觉得,这很像邪教组织?给人承诺好处,拉人签字入会,再创造一个美好的环境让她们流连忘返,不就是洗脑?”
“你们说的很对。而我们这群外来的共同点是什么?你们能想到吗?”西西莉亚引导大家。
韩福娣首先出声:“我们小时候都读过《安徒生童话》和《格林童话》!”
“没错,”西西莉亚赞赏地看她一眼,“所有同时读过两本童话书,且小时候确实被影响过三观的女人,就会被不同的通道拉入这里。
例如韩福娣,你是安徒生拉来的。而我和吴语杉她们,都是希尔德觉醒后叫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爱丽儿问。
西西莉亚沉吟片刻,问吴凡:“阿姨,可能会有些冒犯,但我想问,您死前想的最后一件事是什么?”
吴凡放下怀中的阿卷,在裁缝铺内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