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就别生气,都是我不好,你别生姐姐气。”
叶轻芜一开口就是茶香四溢。
“是啊老爷,别气坏了身子。”继母抹着眼泪开口。“要怪就怪我没有多备好一辆马车。”
“哼!还不是怪她的懒惰。”
“轻芜不等她是对的!”
“她千不该万不该居然用这件事败坏轻芜的名声!”
叶城气的胡子都翘了。
司徒浅抓住这只言片语,大概率清楚这对绿茶母女在玩什么把戏了。
正好,就给外面跟了自己一路的人回去好好报告给某人听吧。
“不知爹爹是何意。”司徒浅委屈又不解的说。
“你还死不承认!你!”叶城气的高高举起手就要打司徒浅。
继母:“老爷,老爷都是我不好,你别气坏了身子。”
“轻舞,你就给老爷道个歉吧。”继母哀求道。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叶城果不其然,暴怒。
“这孽女还自己改名改姓!”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进我左相府的门!”
叶城脸红脖子粗的对司徒浅吼道。
仿佛眼前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他的仇人。
司徒浅已经泪流满面,眼中满是失望。“爹…”
“你别叫我爹!”
“你今天若不乖乖和你妹妹认错,和外面澄清是你自己没赶上马车的话,你就滚出左相府!”
闻言司徒浅眼中的失望更加浓烈,最后自嘲一笑。
“爹爹,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了。”
司徒浅颤抖着,带着浓重的哭腔。“以后,我就没有爹爹了。”
叶城满眼不可置信,抬起手,颤抖的指着司徒浅。“你…你!”
“很多事情,我不说,您心知肚明,女儿一再退让。”
“换来的却是……”
司徒浅苦笑,泪眼婆娑。
“从今以后,你只有一个女儿了。”
司徒浅说着,提着裙朝叶城跪了下来。
重重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稍显狼狈的走出了左相府的大门。
把一众人看呆了。
叶城眼底是错愕的,愣愣的看着司徒浅离去的背影。
一旁的叶轻芜母女二人也看傻了眼。
不过那继母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女儿以后就是左相府唯一的小姐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添油加醋道:“大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能如此……啊!”
那个继母懵逼的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扇了自己一巴掌的人。
“陈氏!适可而止!”叶城眼中怒火滔天。
继母讪讪的闭上了嘴。
一旁的叶轻芜还想说两句,就被叶城呵斥道:“滚回房里去!”
叶城第一次在她们面前如此生气。
正确来说,是对她们如此生气。
母女二人不敢吱声,灰溜溜的走了。
巷子里,司徒浅坐在台阶上,抱膝抽泣着。
脸上的面纱早已经被泪水打湿。
哭完,就在暗处的暗卫以为司徒浅不会再动的时候,她站起身了。
司徒浅一边哭着,一边往山上走。
飞龙皇寺,建在山顶。
光上去的阶梯就有9万9千9百9十9层。
寓意心诚则灵。
关于飞龙皇寺的传言有很多,但唯一不变的是,很灵。
司徒浅提着裙摆一步一步往上走,眼睛红红的,却格外坚毅。
“那位小姐要上去?如此瘦弱,怎么上的去啊?”
“可不是,看来是真遇到难处了。”
山脚下摆了可供上香的地方,所以很多人。
自然有人注意到往山上走的司徒浅。
“咦…”一位戴着面纱的女孩认出了那个背影。
“那不是……”另一个女孩欲言又止。
两人都望着那个倔强的背影。
这一幕自然也入了山顶上的两个公子眼里。
“应兄,我们不如赌一赌那女子能不能上来?”一个手执纸扇,风流儒雅的男人说。
“赌什么?”另一个一身白色衣,同样拿着扇子,长相精明俊美的男人问。
男人正是男主之一的应缺。
应缺问完后,旁边的男人沉思一会道:
“我家中有一幅雪中傲梅,正是范鲤先生所作。”
应缺点了点头。“好,我赌那位小姐能登顶。”
旁边的男人摇了摇头。“这9万9千9百9十9层台阶,一介男子尚且需要登顶车运送上来,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
“我赌她上不来!”男人斩钉截铁说。
应缺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这边努力往上爬的司徒浅开始体力不支,速度开始越来越慢。
此时的应缺只觉得这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
很多年后,他日日后悔那天自己怎么就没下去拯救他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