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凡镖局变得格外忙碌。

    镖局里的镖师起码有一多半的人被派遣出去,只留下寥寥几人留在镖局里看守。

    而凌河边由于年纪的原因,也被留在镖局里。

    其实,凌河边为想镖局出一份力。

    但他也知道他的实力太弱了。

    为了能成长到外出走镖,凌河边每日忙完镖局的事情后,便勤学苦练,不是扎马步,就是练武。

    当然,有时也会偷偷的躲在某个角落等待。

    等待一头庞大的癞蛤蟆的路过。

    看着癞蛤蟆背上那个总是笑得很是可爱的小妹妹。

    这仿佛已经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般。

    他没想过装作巧遇,更没想过主动打招呼。

    因为他清楚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今天,凌河边又去铁匠铺取兵器。

    铁匠铺的老板依旧专心的打造兵器,他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进了里屋,将屋里的兵器取了出来。

    接着,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纸条放在桌上后,搂着兵器离开了铁匠铺。

    走到半路。

    凌河边就远远瞧见一头很大的癞蛤蟆往他这边跳来。

    癞蛤蟆背上并没有熟悉的身影,想来癞蛤蟆是送小喜宝去学堂回来了。

    他曾听总镖头说过。

    由于镇长家的位置距离小镇比较远,所以镇长一家要来小镇都会乘坐动物。

    比如,镇长一般会骑着白驴,而镇长夫人会骑着一头山羊。

    凌河边脑海不由浮现出上次去铁匠铺时,见到的那位骑白驴的人。

    虽然他没见过那人的相貌,但想来那位就是镇长了吧。

    “嘭”

    忽然,凌河边只觉得天一下子变暗了不少。

    定睛一瞧。

    此刻,一头癞蛤蟆赫然跳跃到他的面前,凌河边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搂住怀里的刀剑

    癞蛤蟆高傲的瞥了凌河边一眼。

    随后,蹦起,从凌河边面前跳了过去。

    凌河边长长松了口气,不由回头望向渐渐远去的癞蛤蟆,他心里有些不解为什么癞蛤蟆会突然停在他面前。

    不过,那强大的气势还是让他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小娃娃,那只癞蛤蟆是在警告你呢!”

    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警告我什么?”

    凌河边下意识回了一句。

    可是他四下看了看,根本就没一个人,浑身猛地一颤。

    “是谁在说话?”

    凌河边语气紧张,目光在周围扫视。

    “别找了,我在你脖子处!”

    那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凌河边听得真真切切,是从他脖子处的令牌发出的。

    凌河边赶忙将脖子带的令牌取了下来,想将其丢掉,但想到这令牌从小到大一直陪伴着他,爷爷也曾说过,这令牌对他很重要。

    “你是一块令牌,怎么会说话?”

    凌河边压下内心的惊恐,强忍着自己不要害怕。

    “别害怕,论起来,你还要称呼我一声老祖宗!”那苍老的声音轻声宽慰道。

    “老祖宗?什么老祖宗?”凌河边有些困惑。

    “你这娃娃怎么这么傻呢,一点也没遗传到我的聪明才智,说直白点我是你老祖宗,你是我不知多少代的孙子,听明白了吧?!”

    那苍老的声音没好气道。

    可凌河边已经呆傻了,“你真是我老祖宗?”

    “我骗你这傻小子做什么,你是不是姓凌?”那苍老的声音问道。

    “是!”凌河边点头。

    “那就没错了!”苍老的声音道:“我也姓凌!”

    凌河边沉默不语。

    他不清楚要不要相信这声音。

    “你既然是我老祖宗,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抛弃我?”

    此刻的凌河边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惊恐了,反而厉声质问。

    他从记事起,就陪着爷爷在路上行乞,每日朝不保夕,可是此时竟然有个人说是他老祖宗。

    “哎,傻小子,我也是直到你来这小镇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而在此之前的事情,我一概不知,所以,我也不清楚你的爹娘为什么抛弃你?”

    那苍老的声音显得也知道凌河边的事情,语气颇为无辜道。

    “不过,我想他们可能也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不然他们不会将令牌交到你手上!!”

    “你只怕还不明白这令牌的价值,拥有这令牌,相当于是凌家的家主!”

    凌河边不懂什么是迫不得已。

    也不知道令牌的价值。

    他只知道他是一个被亲人抛弃的孩子。

    若不是当年爷爷收养,只怕他早死在河边了。

    “傻小子,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刚刚那只癞蛤蟆会在你面前停下来?”那苍老的声音岔开话题道。

    “为什么?”

    凌河边原本不想搭理这声音的,但听到癞蛤蟆的事情,他不由询问道。

    “因为它知道你每日在偷偷窥视它的小主人,它是在警告你呢!”那苍老的声音戏谑道。

    “原来如此!”凌河边口中喃喃。

    “怎么了,我最近看你这些日子来的行径,是对那骑蛤蟆的小女娃有意思吧?不过,我可告诉你那小女娃不简单啊!”苍老的声音笑道。

    “你知道刚刚那只癞蛤蟆是什么吗?一头拥有一丝上古三足金蟾血脉的神兽,可惜如今那头蛤蟆还没成长起来!”那苍老的声音不急不慢道。

    凌河边听不太明白,但他还是明白一点,那就是那只癞蛤蟆不是一般的癞蛤蟆。

    “而这小镇也被布置了极为精妙的聚灵禁制,你要知道这禁制可是比阵法更难布置啊!”苍老的声音感叹道。

    “你想说什么?”凌河边沉默片刻,问道道。

    “对了,差点忘了你还没修炼,对于修仙界的事情,什么都不懂,说简单点就是那小女娃的爹是一名修仙者,什么是修仙者,你可知道?”那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当然知道,我听镖局的人说过,曾经有仙门想收镇长为弟子,但被他拒绝了!”凌河边反驳道。

    “呵呵,被仙门收为弟子?我看那位镇长就是一个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那苍老的声音戏谑道。

    凌河边有些不高兴。

    要知道自从他来到小镇,听得最多的就是对镇长的称赞,而且了解镇长的过往,他眼底只有崇拜敬重。

    原因无他,小时候的镇长和他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