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还是接了电话。
也是,他的人设摆在那里。
别人都知道萧御是个工作狂,除了学校里的教务之外,帮一些公司解决难题他也是尽职尽责。
只要是答应了人家的,哪怕是半夜找他,他都会加急处理。
前世这样的情况不胜枚举。
她有抱着萧御的手臂睡觉的习惯,所以只要他中途起身去办公,盛书书也会被弄醒。
之后很长一段变得睡不着。
偶尔她会报复性的去书房陪着他,报复他的方式就很简单了。
她引以为傲的身材和脸蛋,对萧御来说,是很有杀伤力的。
盛书书习惯裸睡,中途醒来,也不可能把衣服重新换一遍,所以她就那么去他的书房坐着。
要么慵懒的弓腰趴着真皮沙发扶手,要么一双玉腿抬起来搭在沙发背上,身体躺在沙发上。
裙摆自然而然会往下落,一直到腿间若隐若现的位置。
萧御这人很有定力,就算她在旁边这样半天,他基本上也不会中途行动。
而是提高效率,先弄完工作。
然后弄她。
而且他这个人特别的吹毛求疵,他甚至会在那儿计算着她进书房勾了她多长时间,然后都用在她身上。
而且是翻倍的时间。
时间不到,她求饶都没用。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是个学乖的人,前一次求饶了,下一次照样捣乱,然后继续被萧御按着狠狠的要。
那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某种相处方式。
书房的办公桌和真皮沙发是除了床之外,他们做爱最多的地方。
她甚至有点成瘾,看得出来萧御明明也是乐此不疲。
所以有时候盛书书很纳闷,他们的生活节奏那么合拍,为什么萧御就是不能爱她?
他不爱她,前世不爱,现在当然更不可能爱了。
盛书书屏着呼吸,压住所有声音,看着面前的男人。
也许,他只是单纯喜欢她的身体?
“哪位?”萧御沙哑的嗓音,喷薄出的气息里全是流动的浓欲。
盛书书更加不敢出声了,也不敢动。
前一秒,他拿起手机的时候,她倒是试过和他分开。
可是萧御不让,他真的很霸道,占满了她,根本无处可逃。
盛华年虽然喝了酒,但是身为男人,总觉得萧御的这个声音听着就不对劲。
“萧教授。”盛华年开门见山,“您有没有见着盛书书?”
“你知道现在几点么?”萧御听起来平平淡淡,实则暗藏不悦。
盛华年一听他没有回答问题,就觉得里头有猫腻。
“盛书书是过去找您了吧萧教授?这大半夜的,盛书书穿得不伦不类的就出去了,我看着可是危险得很,万一碰到个流氓……”
他不知道萧御那儿到底有没有人,但是这么说,身为小叔,萧御总不能不管盛书书吧?
“萧轻舟,萧家,找过了?”
萧御字迹不规则的停顿。
听着像“耐性”不多。
实则一半一半,耐不多,后面的却很浓。
不知道那边的盛华年又啰嗦了一些什么。
期间盛书书动了一下,被萧御突然按着腿根捞回去。
蓦地就撞在了某个敏锐的神经上,她一不小心溢出了一声轻微的嘤音。
萧御倒是气定神闲。
回复了对面一句:“养的猫。”
盛书书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咬牙,还是离开了萧御,随手捡了件衣服。
没地方去,等推那扇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就是萧御的书房。
书房里的台灯还亮着,大灯没有开。
那一排真皮沙发安静的放在正对着办公桌的位置。
她记得,应该是在另一边的,放在靠近阳台窗户那一次,也临近他的书架。
前世她够不到书架上的东西,她就会站在沙发上增高。
有时候午休在床上睡不着,她也会跑到这一排沙发上,躺着看书房窗外的风景,没一会儿就能睡着。
盛书书最后还是坐到了沙发上。
刚刚随手捡的一件衣服不是她自己的,是萧御的衬衣。
她只能搭在身上盖着,略侧身倚着沙发,下巴搭在手臂上。
困。
但是睡不着。
身体里的小怪兽还没有被喂饱。
想了想,她觉得应该去浴室才对,冲个凉,或者泡冷水,多泡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这么想着,盛书书准备起身。
还没完全转过身,一道阴影就压了过来。
盛书书想问问电话的结果,盛华年是不是一会儿要直接过来提人。
他既然辛辛苦苦算计了这一遭,不可能打个电话就完了?
“我……”
盛书书才刚出了一个字,身体又落回了沙发。
搭在沙发边的腿被握住,分开。
一气呵成。
前半场和后半场明明隔了好久,却看起来天衣无缝,萧御的兴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
这排沙发,果然终究还是她的宠物,盛书书在那里才真正够了。
萧御把她抱回了卧室。
和上一次不一样。
这次他帮她洗了个澡,又拿了她剩在这边的衣服给她换。
看着萧御从他的衣柜里拿出她的衣服。
盛书书微微皱眉,“萧教授,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
为什么她的衣服,他要偷藏在这里?
难怪她搬走的时候说衣服找不到呢。
萧御将衬衫甩了一个弧度,流利的穿在身上,随手系着扣子,“你住这里,明早宗持之来接。”
盛书书听明白了,他把她金屋藏娇在这儿,而他应该是要回学校的公寓或者市里住?
“怕谁发现?”她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萧御便看过来,好整以暇。
“你若觉得不碍事,我当然乐意住下。”
她已经后悔多余问了那一句。
他这么做,应该就是过去应付盛华年的。
别人现在还不知道萧御的这个别墅,都以为他住学校和市里的平层。
所以盛书书不再吭声了。
她起身,准备把衣服穿上。
“哪去?”萧御看了她。
盛书书略微的难为情,但很快就变得坦然,“去把书房的沙发擦了收拾一下。”
萧御显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会有人收拾。”
盛书书低了低眉,“刚刚打湿了,不擦淹一晚上皮质恐怕保不住。”
她不想赔,因为他会趁机要价。
肉价。
萧御手上的动作果然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