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那个风光无限、意气风发的柳若清如今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泼妇形象,她毫不顾忌地指着傅九洲和上官域破口大骂道:我是恶人,但你们又何尝不是?你们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无情地判了她死刑。而尹唯一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我固然是罪魁祸首,但你们才是真正将她推向地狱深渊的恶魔!
上官域和傅九洲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们意识错的离谱。尤其是傅九洲,这个在商业战场上从未有过败绩的男人,竟然亲手毁掉了一个爱他至深的女人。此时,他的声音也变得哽咽沙哑起来:我终究还是把她弄丢了......
上官域眨了眨酸涩的眸子,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就说当年尹唯一给你下毒时有蹊跷,如果当年我再坚持一下,也许就不会。”
偌大的病房里静的可怕,三个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柳若清突然开口,眼神狠厉决然:“错了就是错了,弥补也终将是遗憾,该死的人依旧活的好好的,善良的人却被玩弄在鼓掌之间,你们知不知道我心疼啊!
所以;背后的那些人是时候为自己做过的付出代价了?”
上官域一脸震惊的说道:“清姐,就算真的是老头子做的,可是那毕竟是九哥的父亲,你难道让他弑父吗?”
柳若清嗤笑一声:“那又怎么样,难道尹唯一就活该被毁的不成样子,我也活该被利用?”
上官域有些诧异的看着柳若清,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傅九洲脸色复杂的说:“清姐,我知道你和尹唯一遭受了这无妄之灾,背后操纵的人确实该死,当务之急是把我们知道的线索梳理一下,我怀疑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柳若清一脸疑惑地看着傅九洲,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语气带着一丝嘲讽:“这还不够清楚吗?他傅博远为了将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一个冷酷无情、毫无弱点的人,不择手段地清除一切可能影响到他的因素。而柳江,正是执行这个任务的人。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傅九洲的眼神微微黯淡下来,但他沉默许久后缓缓开口道:“这仅仅是事情的一部分真相。事实上,兰溪抓走尹唯一并非单纯为了报复,可能有更大的阴谋。必须尽快找到尹唯一,她不能再遭受任何伤害了。”
柳若清听到这话,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愤怒地咆哮道:“什么?那天在顶楼那个男人真的把她带走了?他到底是谁?”
傅九洲脸色苍白如纸,嘴唇轻轻颤动着回答说:“兰溪,也就是Y国的下一任国王,威廉。”
柳若清皱起眉头,困惑地问:“威廉?像他那样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一感兴趣呢?”
上官域解释道:“唯一在夜梦华庭上班的时候得罪过他,蹊跷的是他竟然不顾一切也要带走尹唯一。”
柳若清颤抖着手,死死地盯着傅九洲,仿佛他是世界上最可恨的人一般。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呵,傅九洲,你好狠!你不仅毁了她,还让她去那种地方受辱,现在看来,傅博远都没有你狠,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刽子手,而我们都是帮凶。”
上官域的脑子瞬间变得一片混乱,他手忙脚乱地试图解释:“清姐,事情不是这样的,九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保护尹唯一,你听我解释……”然而,他的话语却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柳若清的脸色变幻不定,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像是一个调色盘一样。她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笑一边指着傅九洲质问上官域:“保护?哈哈,上官,你自己相信这个理由吗?”
上官域焦急地跺了跺脚,心里十分懊恼。他深知此刻如果不能把事情解释清楚,那么这个误会将会永远无法解开。他明白,如果他不主动开口,按照傅九洲的性格,他绝不会为自己辩解半句。毕竟,傅九洲向来都是个沉默寡言、内敛深沉的人。然而,让上官域感到不安的是,他知道傅九洲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这些压力并非完全由他造成。尹唯一所经历的一切苦难与不幸,虽然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真正应该承担责任的并不是傅九洲一人。
想到这里,上官域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奈和苦涩。
傅九洲背负了太多不属于他的罪责。上官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帮助傅九洲解释,也要让尹唯一认清事实真相,不再误解傅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