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也能给她心里留下一道永不褪色的疤,也不错,他近乎有些疯狂的想。
兰溪眸子闪烁着精光。
他的唇突然吻了她的脸,尹唯一的唇角似乎要被自己咬烂。
男人有些迷失了,下意识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摁住她的肩膀。
“啪!”
清脆的耳光响彻楼道,声控灯都被震亮,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兰溪的脸被打偏过去,良久,他摸向自己被打的那半边脸,眼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始作俑者。
“嘶,额!”
“你这女人,这一巴掌打的挺狠啊!”
尹唯一的手颤抖着,眼底的倔强依然很坚定,可又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兰溪先生,请自重,我有没说过,不要碰我这些地方。”
“你究竟懂不懂得尊重别人?”
“尹唯一,我是人,我想碰哪里,是我的自由。”
“可我是个人,不是石头,也会痛,你为什么总想要把我本要结痂的伤口撕开?”
“很好玩吗?”
她发泄完也不管兰溪有什么反应,转身往楼上奔去。
兰溪被尹唯一的操作打的有些猝不及防,那双暗晦不明的眸子目视着落荒而逃的小女人。
他的手摸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够疯,TM真疼。”
尹唯一也不想得罪他,可是她真的好难过,为什么她的自尊心正在一点点复苏。
她不需要,至少没自由之前,她不需要这些枷锁束缚住自己。
兰溪扫了一眼已经亮灯的房间,邪魅的用舌尖舔了舔薄唇。
他随手拨通一个电话,凌晨一点扰人清梦,接电话的人当然不会有好语气。
“你发什么疯,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兰溪才懒得听他抱怨,打断了他的话:“阿言,我被人打了。”
“额,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的语气和我说话。”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被人打了?”
电话那头,开灯的声音清晰传来。
“阿言,还真挺疼的呢。”
电话另一头不明所以的陆薄言一听,语气严肃:“等着,我这就赶过去。”
“不用,我能搞定。”
“你要是在Z国出什么事,我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真不用,一个人我还是能应付过来的。”
“一个人,是谁?”
在陆薄言的认知中,放眼整个北海市,能和兰溪一较高下的,百分之99.99的人都会被摁在地上摩擦。
兰溪看起来像小白脸,可是他的战斗力堪称恐怖,甚至能用魔鬼形容。
除了自己他只能想到一个人,不会买兰溪的账。
毕竟敢和兰溪明面上结怨的,也得考虑考虑他背后的势力,除非……
“你认识的!”兰溪意犹未尽的声音淡淡的说道!
陆薄言更懵了,我认识的,难道的傅九洲么?
在帝都知道兰溪身份的没几个人,只有傅九洲似乎和他起过冲突。
何况也只有傅九洲那种有实力的人,打人从不会考虑后果,即使他威廉王子。
……傅九洲找你麻烦了?
“不是他,只是我挨了一巴掌。”
一……巴掌?
陆薄言神色怪异,怎么听,怎么像是女人打的。
“怎么,被女人给反攻了?”
“嚓,陆薄言,我被打了,你都不知道我多惨,这两个月竟然被她耍的团团转。”
不过,我越来越对那个女人感兴趣了,我是不可能栽的。
我要拔掉她所有的爪牙,我会让那个女人心甘情愿的跪下来求我。
陆薄言越听越觉得兰溪有些癫狂:“你再说你上次看中的那个猎物?”
“对,就是她,我要在她无论是身上,还是心里,都留下一道刻入灵魂的伤痕……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骗的了我……”
陆薄言眉心跳动,严肃的声音低沉薄怒:“兰溪,你在玩火,适可而止。”
“你知道的,我不会认输的,我还有开车,挂了。”
“喂,喂,你赶快收手,听到没有……”
手机里传来忙音,显然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陆薄言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有些暴躁的扯了扯衬衫领子。
“该死,能让兰溪如此反常的猎物,真的只是猎物吗?”
“TM的,兰溪这次是算碰到铁板了。”
陆薄言重新拿起手机,给兰溪发了一条信息:“赶快收手,你想走我的老路吗?”
兰溪开着跑车在空旷的马路上飞驰,随手点开信息,嘴角微微上扬。
“收手?碰到个这么有意思的女人,我怎么可能收的起手。”
“那个女人说自己没有心,我不信,呵呵,我偏要让她亲自把心挖出来。”
陆薄言我不会成为下一个你,因为我没有心,而你有。
兰溪忽然眸光一闪,看着刚刚收到暗卫的简讯,唇角微微勾起。
他点开陆薄言的对话框。
随手把简讯的照片发给给陆薄言,照片上是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
各种生活角度的照片,可遗憾的是没有一张拍到女人正脸。
不过那个小男孩的长相,真的是和陆薄言那厮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F国,祝你好运。”兰溪发完这条消息把手机关了机。
兰溪有些庆幸,这条消息来的真及时,这样陆薄言就分身乏术了,省得来打扰自己狩猎时光。
兰溪畅快的飞驰在清冷的大街上,高级的跑车只有在这寂静无人的夜晚,才能毫无顾忌的在路上为所欲为。
与其说尹唯一和兰溪坦诚相待,算是摊牌了吧,不过这依然不影响兰溪的厚脸皮。
兰溪每天都会在尹唯一下班的路上刻意偶遇她。
起初尹唯一没有理他,可她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耐心。
最后妥协的的还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