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洲抱起尹唯一,放到了浴缸里,女人毫无意识好几次滑落下去。
男人跨步进入浴缸,把不省人事的她抱在怀里。
男人剑眉紧皱。
Shit,女人身上就如火炉一样,滚烫的身子仿佛能把池子里的水烧开。
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瘦,腰纤细的一只手就可握住。
男人仔细打量着女人,微眯着眼睛,不知是因为药物的原因,还是生理反应,他又有些冲动了。
他的手在女人身体上游走,突然凹凸不平的触感让他停了下来。
只见女人胸口的位置有一道蜿蜒曲折可怖的伤疤,他刹那间呼吸不稳,眸子骤缩。
所有的生理反应也在此刻掩鼓生息。
他看的出来那道疤很深,不然怎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疤痕。
他刚刚在房间里都没有注意到这道疤,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男人的手在女人的疤痕上,轻轻的抚摸着,那修长如玉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抖了。
男人拿起手机对着疤痕的位置给上官域,可区域太大了,他只能拍一部分。
在撸串的上官域突然收到了傅九洲发的图片,点开有些不明所以?
???我打了三个问号给傅九州。
“这是怎么造成的?”
???
大哥,你当我是活神仙啊,这咋能看的出来?
上官域看着那张狰狞丑陋的疤痕,蹙眉,心里产生了怀疑,打字问着。
“这是从哪里拍的?”
……
良久傅九洲回道:“她心脏的位置。”
上官域倒吸一口凉气,丢掉手里的串,他仔细研究着手机上那张疤痕的图片。
“嘶。”
上官域点了一支烟,直到烟烧到手指才反应过来他看了多久。
我靠,烫死我了。
从包厢里刚走出来的段梦轩,看到上官域在这里鬼叫。
到处都找不到,你在这里鬼叫什么?
怎么,输了想耍赖,想逃酒?
上官域把手里的手机给段梦轩。
“你觉得这是什么?”
段梦轩疑神疑鬼的瞅了一眼上官域视线转移到手机上的图片。
“一个刀疤有什么好看的?”
我从医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刀疤,很难想象出承受的人当时有多疼。
段梦轩探了探上官域的额头。
“没发烧啊,大晚上你犯什么职业病啊”
上官域甩开段梦轩的手。
“我只不过是有感而发而已。”
你可真是医生当久了咸吃萝卜淡操心。
现在哪个病人开刀不打麻药啊,更何况这么大的疤痕,一看就是手术刀留下的。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
对,你就当我犯病了,走继续去喝酒。
上官域勾着段梦轩的肩膀有好哥们的样子进了包厢。
包厢里热闹非凡,上官域坐在角落里回傅九洲的消息。
从伤疤上可以看出当时给他主刀的医生技术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业余。
可是很奇怪,在这疤痕又能看出,最初是很专业的医生主刀。
这个伤疤缝合的如此丑陋,是因为经过了至少三四次的反复缝合,甚至还感染过。
我怀疑她至少经历过三次手术,而后两次给她主刀的是那种黑作坊里的黑刀,甚至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那种赚黑钱的人。
看她周围长出的新肉,证明她当时的线被崩开过,导致血肉外翻。
傅九洲点开上官域狂轰滥炸的消息。
每看一条,心就停一拍。
傅九洲手覆盖在女的伤疤上,可他一个男人的手完全盖不住。
“谁干的!”
“到底是谁……。”
此刻的男人不敢往下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
是他对她的态度,对她的狠,让那些人有机可乘,他所表现出来的授意,决定了这个女人三年的命运。
上官域自从进了包厢已经吸了至少有五支烟了。
他此刻突然明白,当初那个自信个性张扬的尹唯一,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矛盾、悲戚,自卑的模样。
突然之间就理解了。
他突然有些后悔了,她出狱这么久,自己还打着报复的名义欺负她那么久。
上官域手指飞快的在手机上敲着字。
傅九洲,如果你真的恨这个女人,干脆给她一个痛快吧。
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折磨成这个样子,我想象不出是什么,让她支撑下去的。
不知怎么了,上官域就是不吐不快了。
当他还是尹大小姐的时候,她是那么的自信张扬,可是他那所谓的父亲,就一直知道她是一个冒牌货。
三年前我们看到的只是她阳光明媚的一面,可是她经历过什么,你我都不得而知。
曾经是多么风光的人啊,这三年被关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这三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如何熬过来的,受了什么样的非人折磨!
一股脑发了这些话,上官域自己也愣住了,本想撤回的,手又敲上了。
对了,你看看她的右手无名指的位置。
傅九洲把尹唯一擦干抱到床上。
如果说刚才她的身子滚烫如火,现在就像寒冬里的冰。
傅九州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暖着她的身子,点开手机看着上官椅子发来的消息。
男人拿起尹唯一的右手,仔细观察了她的无名指。
男人太阳穴突突的跳,拖着尹唯一的手掌也微微颤抖着。
叮。上官域又发了一条消息。
看到了吗?她的手是被硬生生折断的。
此刻的傅九洲暴躁的想杀人,他所有的情绪找不到发泄点。
“你别欺负她了?”
“她这副破烂不堪的身子再不好好养着,恐怕也没有多大活头了。”
你这么恨他你这么恨她的原因,真的是因为柳若清么?
你在报复她害了柳若清成了植物人,可你至少先把她的身体养好,留着她一条命才能等着柳若清清醒来的那一天,听听当事人的想法吧。
傅九州回了一句。
明天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还有吩咐下去,给我查。
这三年这个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她只能我来惩罚,别人不行。
上官域看着傅九州的这句话,心里有些异样,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